一听这话,许言暗自苦涩,果不其然,还是为了那点屁事儿。
“一菲姐,我都说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胡一菲厉声质问。
许言很想说,吕子乔和陈美嘉是假扮情侣,为的是房租减半水电全免。
但他不能说啊。
许言想了想,换了种说法:
“一菲姐,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关于子乔和美嘉之间,我们都是外人。事情是怎样的,只有他们自己才最清楚。感情这种事,不能勉强的,我们作为旁观者,只能建议,但决不能替他们做决定。”
“一菲,许言说得对。”曾小贤也在劝。
胡一菲微微有些动容,但心头还是有道坎。
“我就是替子乔不值啊。”
“值不值,不应该是子乔说了才算吗?”许言苦心劝道:“感情的事,哪有值不值的。”
“你说不值,倒令我想起一个典故。”
“佛陀弟子阿难出家前,在道上见着一女子,从此爱慕难舍。阿难对佛祖说:我喜欢上了一女子。佛祖问阿难:你有多喜欢这女子?阿难说:我愿化身石桥,受那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淋,只求她从桥上走过。”
“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淋,只为一次相遇。阿难值吗?”
“值不值,不是你说的,是该当事人说的。”
“所以,一菲姐,我们只旁观,不干涉,可好?”
许言苦口婆心,胡一菲终是冷静了下来。
她的双眼有光,因为她现在瞧着的这个男人,浑身散发着光。
微许后,她才回神过来,眼睛瞟向了别处,等将心头那只乱撞的小鹿安抚下来,等她完全平静下来,才又看向许言。
“你说得对,是我冲动了。”
“不怪你,你也是太关心朋友,乱了方寸。其实,子乔能有你这样关心他的朋友,也是他几生几世修来的福气。那再进去,你不会再冲动了吧。”许言问。
胡一菲摇头,“不会了。”
“那就好,我们进去吧。”
许言说完,打开包间的门,让胡一菲先进。
曾小贤跟在胡一菲后面,走过许言旁边时,低声说道:
“许言,牛逼哦。我认识胡一菲那么久,还从没见过谁几句话,就能让她服服帖帖的。”
许言笑了笑,“我这是以理服人。”
“对,以理服人。”曾小贤也笑着点头,然后又说道:“还有,刚才你讲的那个典故,精彩。我准备做一期相同题材的节目。”
“哦,是吗?那你要不要我再帮你找点素材,也就只需要给我一点点的报酬就行了。”
许言露笑着问完,曾小贤只感觉心跳顿了一下,手不自觉地就把口袋捂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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