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之后，大家全都气愤地指责王新远。
“我就说灰瑞怎么突然出了个跟我们一模一样的抗感染药，原来是你！”
“明辉居然出了叛徒，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老董事和小唐总对我们研究人员有多好？你竟然忘恩负义背叛他们！”
“唐家跟你什么仇什么怨？我们这些打工人，也差点被你连累得没了饭碗！”
王新远伏在地上，看着面前如山一般的铁证，辨无可辩。
他流下了忏悔的泪：“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我赌博欠了钱，我也不想这样……”
事到如今，他也没什么可瞒的了。
吴凡冷眼望着他，居高临下道：“你要真有道歉的心，就拿着这些证据，在明天的新闻发布会上指证辉瑞。”
“这不行！”
王新远情绪激动：“若我这样做了，名声就烂了！就没法在这行混下去了！”
药剂师们气得想揍他：“都这样了，你还想继续在这行混？！”
吴凡语调悠悠：“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明天你自己向媒体说明帮灰瑞做事，从明辉盗取情报的经历。只要说清楚这部分，你就算完成使命。”
王新远着急地追问吴凡：“第二个呢？”
“第二个……”
吴凡面无表情，眼神里带着不屑：“我们拿着这些资料在发布会上替你公开，会连同你赌博、欠债、所有的借条一起公开。”
“不要！”
王新远崩溃了。
这些东西，他记得他用完之后，明明就在电脑上删除了！
也没留下任何书面的记录。
吴凡到底是从哪翻出来的呢？
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事的时候，他抱着吴凡的大腿，哀声恳求他。
“求求你，给我留条活路！我也不想做这样的事，但我有一家老小要养！我女儿才十岁，正是三观建立的时候！”
“要是让她知道他爸爸是个欠账的赌鬼，我在她心中的形象就全完了！”
“她在学校会被同学排挤、嘲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的！”
吴凡往后撤了一步：“所以从一开始，我就建议你选第一条。”
这时候，唐一辰开口了。
“我会帮你偿还剩下的赌债，等你入狱后，我也会负责照顾你的妻儿。只要明天的发布会，你愿意站出来曝光灰瑞的恶行！”
尽管吴凡觉得把钱花在王新远这种赌狗身上，是种浪费。
但他的妻女是无辜的，唐一辰这样做，能减少王新远的负担，可以让他选出最佳的道路。
若是他一直不配合，即便他们手里掌握证据，也会很被动。
这些证据的来路，并不正规。
要打官司就要去国际法庭，到时未必被法庭认可。
且打官司耗时太长，明辉也要付出很多相应的成本。
唐一辰这样的处理方式，是明智的。
“你还犹豫什么？”
“唐总是什么人，你在明辉五年还不清楚？从来说话算话！”
“快答应下来，你的妻女就有保障了！”
王新远知道这是对他来说，最佳的一条路。
不管他是否站出来曝光，他这个商业间谍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他都要依法坐牢，家里的妻儿必然会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