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当，下课时间到。老师，你们辛苦了！”
下课铃一响，讲台上的老师比学生还急，收拾茶杯课本，走了出去。
红旗二中，本来就是彩云省丽河市的二流高中。
只给一些家里有钱成绩差和家里没钱成绩好的学生，混个毕业证用。
反正未来都是社会上的底层工作者，老师也懒得对这些学生下功夫。
老师一走，班里立刻开始闹腾起来。
男生讨论还在爆火的《龙珠》，女生则冒着星星眼讨论亚洲之光小虎队。
……
张斌带着几个小弟，直接从后排冲过来，拍拍陈念的肩膀。
“你，跟我出来！”
秦小雨当然知道张斌叫陈念出去干什么，无非就是打他。
她生气的站起来，对着张斌吼：
“张斌，你别过分了！学校里有老师呢，你要敢打人，我就告老师去！”
张斌咧开嘴，笑嘻嘻的说：
“我怎么会打人呢。小雨，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就是让陈念出来说说话。”
秦小雨刚想说话，陈念起身打断她。
“没事，你坐着，我出去一下。”
“不过是和一个垃圾说说话而已。”
陈念的笑容很稳，带着莫名的安全感和自信。
秦小雨听见陈念的嘲讽，坐了下去，扑哧一笑，玩味的看着张斌。
不过眼神中依然充斥着对陈念的担忧。
张斌听见陈念当众嘲讽自己，又看见秦小雨含情脉脉的眼神，几乎遏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他揪着陈念的校服，穿过人群来到男厕所。
“没尿完的，都给我憋回去！”
“不想死就赶紧滚！”
张斌带着一群小弟在厕所里赶人。
腥臊的气味更是让他烦躁。
被赶出去的学生并没有离开，而是习以为常的围在厕所门口。
满怀兴趣的准备观看接下来的表演。
在男厕所打架，几乎是这个年代全国学校的地下文化。
另外几个最佳地点是教学楼背后围墙、花坛、楼梯拐角和校门外的胡同。
再次被围在中间，陈念的心境却已发生了巨大变化。
他笑吟吟的看着张斌和周围的小弟。
——
“陈念，你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张斌攥紧拳头。
陈念现在毫无畏惧，于是一字一顿重复了一遍：
“我、说、你、是、垃、圾！”
再也压制不住怒火，张斌摆足架势，一拳砸在陈念的脸上。
张斌身材一般，但混的久打架多，这一拳力道十足。
陈念被打的晕了一下，身子磕在瓷砖上。
张斌不依不饶，上来按住陈念的脖子，死命的往厕所坑位里压。
“妈的，抢老子女人！老子今天就喂你吃屎！”
厕所内外看热闹的都开始起哄。
“吃吃吃，还没见过人吃屎呢！”
“谁带录像机了，拍下来一定好看。”
“张斌，让他慢点吃，我去叫高三的也来看！”
……
陈念的头被按在蹲坑里，脸前就是大粪。
重生一世，没有系统没有金手指。
再次面对围殴，难道自己还去自杀吗？
不，当然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