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下八九条成年人鱼的基因碎片，姜恒就能够开启第十二次进化，他自然是不想就这么放弃的。
最关键的是，放过这只人鱼族群可以，但姜恒并不想放过它们的成年雄性人鱼。
只留下一些小人鱼和雌性人鱼，姜恒是能够接受的。
说那难听点，剩下的‘妇女儿童’，对他造不出什么威胁不说，还能让这只人鱼族群发展出文明可能性和速度都大大降低。
就算它们最后依旧能发展出文明来，需要的时间也非常之久，到那个时候，姜恒估计自己早就成功进化了一百次，无所畏惧了。
念及至此，姜恒吐了吐蛇信子，回忆了下刚才看到的那些人鱼中剩下的成年雄性人鱼。
一共还剩下十一条。
随即，姜恒张大血盆大口，做出吞咽的动作，继而联系发出了十一声“嘶嘶嘶”的声音。
如此表达，应该是老年雌性人鱼最容易理解的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老年雌性人鱼绿色的眼眸中露出犹豫和愤怒之意，隐隐有些变红的意思，泛起了红光。
但最终，它眼眸中的红光消失不见。
老年雌性人鱼还是妥协了，以它的智慧程度，也能够想得明白是全部都死，还是只死一部分，那个选择是更好的。
随后，老年雌性人鱼冲着山洞中吼叫了几声。
姜恒立刻便通过热量感知到了山洞的人鱼们齐齐快速游动了出来，他立刻警惕的往后缩了缩身形，做出了随时窜走的准备。
好在，老年雌性人鱼并没有什么耍花招的心思，或者说它并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和经验。
“嘁，嘁嘁嘁。”老年雌性人鱼看向姜恒，发出询问似的吼叫声。
姜恒这次倒是瞬间听明白了，对方是在让他选呢。
姜恒吐了吐蛇信子，竖立蛇眸中闪过一抹兴奋和冷意，微抬硕大的蛇头，依次点着这只人鱼族群还剩下的十一条成年雄性人鱼。
看到姜恒的选择后，老年雌性人鱼眼眸立刻变作红色，它这才明白了姜恒的用意。
“嘁嘁嘁！”老年雌性人鱼发出愤怒至极的吼叫声。
其他人鱼也都立刻握紧了手中的珊瑚鱼叉，愤怒吼叫，一副准备冲杀向姜恒的样子。
姜恒心底一笑，张大蛇嘴，发出雷鸣般的嘶鸣：“嘶！！！”里面带着威胁之意。
其他人鱼或许听不出来，但姜恒知道，那条老年雌性人鱼肯定是可以的。
果然，它听出姜恒的威胁之意，也从巨大的愤怒中冷静了下来。
老年雌性人鱼看向了那些十一条成年雄性人鱼，眼眸中露出一抹悲痛，随后又看向山洞，里面是没有跟着出来的小人鱼们。
它眼眸中的悲痛，在看向山洞后，终于还是化作了决绝和坚定。
姜恒见状，心底暗叹：“这不管是什么种族，果然孩子才是希望啊。”
实际上，想要消除威胁，吞噬那些小人鱼才是正确的选择，但姜恒也清楚，如果他真这么选择，那条老年雌性人鱼估计宁愿选择鱼死网破。
况且，还是那句话，姜恒不怕未来的希望，因为他自己本身就有着无限的希望和未来。
老年雌性人鱼下了决定后，开口：“嘁嘁，嘁嘁嘁，嘁嘁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