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小夫妻久别重逢,比之新婚之时更为甜蜜百倍。
这院子里只有他们夫妻俩人,就算胡天胡地的折腾起来,也不怕有人听到响动。
沈恒之泡了个热水澡,又吃了口热汤饭,洗去一路风尘,与老婆好生甜蜜了一回,便搂着媳妇儿歇息了。
他这一路上车马不停,又统计各村寨的耕田以及税赋,给各村各户定出了明确的税收指标,等于是推翻了刘成川往前的税收数目。
重新量定,工作量巨大,随行的差役们跟着都累惨了。
不过他这种把办公桌搬到田间地头去的务实的工作方式,一直赢得了老百姓的交口称赞。
倒是当初出过银矿的清山寨,今年秋收不太好。他们这个村寨原本是指着银矿过日子的,如今银矿被收为国家,由军方接管。
矿工却依旧招的是本地人,于是这个村寨的青壮劳力们依旧去做矿工,疏于耕田,因此收成并不好。
个别村寨的特殊情况,沈恒之也不可能管得过来。这种“官方与军方都有份管理”的村寨,实际情况是比较复杂,他就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自从军方接管了清河县的银矿,早已将驻兵从清河县撤出去了。
沈恒之这次出门,难得碰上了崔五郎,二人还叙了叙,才分道扬镳。
第二日天光大亮,沈恒之才醒过来。
他醒来的时候,身边人早已经起床了,床头的小几上放着替他准备好的衣服,从内到外,十分妥帖周全。
他收拾整齐了,就着盆子里阮娇娇洗过的残水净了把脸,摸了下茶壶,居然是热的,想来是老婆大清早起来烧好的。
防止他起床口渴,心中一暖,就着热水青盐漱好了口,收拾的神清气爽才推开房门出去了。
院子里,他一路之上带过去换洗的好几套衣服鞋袜都脏的不成样子,何娇娇一大早起来已经洗干净了,正往竹竿上晾。
自从后面花园子圈出来做县学之后,他们家晾衣服便在自己院子里了。何娇娇走过去搭把手。
笑的十分温和道:“娇娇怎的不多睡会儿?这些衣服也太脏了些,怎不放着我起来洗?”
他当年跟着老娘寄人篱下,这些家务都做的极熟,算是自理能力很强的男人。
平日在前衙办公的衣物都算干净,只有点汗味,何娇娇随手就洗了,昨日回来他提回来一大包袱脏衣服,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何娇娇朝他扮个鬼脸道:“大人如今是咱家的顶梁柱,哪里敢劳动大人洗衣服?!”
沈恒之在她细滑嫩白的脸蛋上拧了一把道,“好生伶俐的丫头,可要老爷赏你?”
何娇娇双目放光,立刻朝他伸手道:“什么好东西,老爷快拿出来!”
沈恒之却低头在她手心里亲了一口,“赏你了!”
被抱起的老婆掐着他的腰咯吱道:“今儿拿不出好东西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县令大人眨眨眼,目中含春道:“昨晚老爷不是刚收拾过你这丫头么,难道还没收拾够?”
何娇娇仰头看看天光,外面出去了一趟,不知道是不是感染了蛮夷人的直白,县令大人竟然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昨晚兴起之时,还搂着她逼她说些甜言蜜语,什么“想不想为夫啊”之类的,何娇娇哪里说得出口?她就是典型的嘴硬心软。
不过大白天大家都衣装整齐,何娇娇可不怕他,双臂一合掐着县令大人的腰就将他扛了起来。
道:“我读书少,老爷你可别再调戏我,不然我就把你扛过去扔到荷花池里!”
她这个威胁至少对于不会水的县令大人来说,还是颇有效果的,况且被老婆这么扛着穿过锁着的那道门,在一众小萝卜头面前出洋相,那真是有损威名,县令大人立刻“识时务为俊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