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真站住，说：“你想问什么。”
萧散没有死不要脸，说：“当年你爷爷和李密交往过，你是否知道李密和哪个仙人关系不浅。”
李道真反问，“你问这个干什么，你不过是个凡人，是个泼皮，仙人的事，你打听干什么。”
这话有对萧散的不屑。
萧散却松了一口气，找对人了。
李道真显然知道李密确实和某个仙人有交往。
“没什么，我就是知道一件关于李密的往事，想了解一些细节。”
然后他看着李道真那对漂亮的眼睛，说下一句非常真诚的话。
“我就想靠这事搞点钱。”
“当然，可能有其它好处。”
李道真果然一副果然如此的意思。
“我就知道你就这点出息！”
言语中如此刻薄，但是眼神却转开了。
“这个嘛，过日子，肯定要钱的。”
沉默持续了好久。
两个人站在柳树之下，看着渭水上的烟波滚滚。
一个身无滴雨，脚上也没有半点泥巴。
另一个背着手，浑身湿透，脚陷入泥沙之中。
“这会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说话。”
“嗯。”
“所以，我可以告诉你我所知道的。”
“嗯！”
“我师伯曾经和李密的关系很好。”
“你师伯叫什么名字。”
“法号玉几子。”
“还有么？”
玉几子是李道真的师伯，是个仙人。
他就是李密家族中出来的，据说就是李密的高叔祖。
李道真没有见过玉几子，因为当年不知道怎么回事，玉几子就失踪了。
（嗯，被秦叔宝砍翻了，当然会失踪。）
前阵子，她师父似乎得到了一点玉几子的消息，就带了几个师弟过去查看。
（果然，秦叔宝的直觉是对的，玉几子没死。）
“去哪里查看？”
李道真说：“事关我师尊，我不可能告诉你。”
“好吧。”
“你师父法号是什么？”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么？”
萧散头一歪，说：“那没事，只要他还在长安，我肯定查得到的。”
李道真愣了一下，然后说：“你既然想死，那随你。”
“我走了，以后不要来找我，我也不会再和你说话了。”
“知道！”萧散点头。
然后指着回去的路，说：“我送送你，一起走走，好久没有一起走过这条路了。”
李道真轻微点头。
会去的路上，两人一妖都没有说话。
十里长堤，两个人走了一个多小时。
萧散把李道真送到道院，她进去了，门一关，消失了。
他自己也翻身上驴，让驴子把自己托到东市，定了不少布匹，脂粉之类女人用的东西，要他们用油纸厚厚包好，然后才回家。
小醉小春看到这么多礼物，开心的很。
萧散也很开心。
老驴吐槽了一声，“好狠心，老驴都暗暗哭了好几回，他却这么开心。”
这个嘛。
一方面，萧散不是个矫情的人，肯定珍惜眼前人啊。
再说，他更喜欢凡人的种种喜怒哀乐，这样有烟火气。
冷冰冰，高高在上的仙人，他可不喜欢。
深夜的时候，小醉小春睡着了。
萧散正在琢磨整个事情，突然闹海中听到一声，“主人，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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