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务无所不包,什么都干。
他娶了一妻一妾,不过基因不好,只有张真一个儿子。
张真岁与张父闹别扭,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再也没有回来。
张真离开后,张父放飞自我。
牙行的生意逐渐落寞,又染上了赌瘾。
三两年便把家里输了个底朝天,牙行变卖了,家具,字画自不用提,连小妾也输给了人家。
最后一次,实在没有赌注可下,竟然把老婆押上了。
结果可想而知,肯定输了。
张母上吊自杀。
张父内疚不已,喝的烂醉,掉进河里淹死了。
“唉,那个王五不是东西,分明给你父亲做局,骗的他倾家荡产。
不过幸好你父亲淹死了,不然这处宅院也会当做赌注,肯定保不住。”
大妈唉声叹气。
“王五是谁?”
张真问道。
“正义赌坊的大当家,扬州有名的流氓。”
“正义赌坊!”
张真顿时火冒三丈。
叫什么名字不好,竟敢叫“正义”赌坊。
即便有人做局,也怪张父烂赌,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不值得同情。
但是你叫正义就是原罪。
我正义帮岂能容你。
“宋婶,多谢相告。我初次回家,还有很多事要办。
等我收拾妥当后,必会登门拜谢。”
张真将宋慈礼送回家。
砸掉门锁,推开门进入。
院子里杂草丛生,
房间的窗户已经腐烂不堪。
屋顶上更是长着许多的青草。
好端端一个家,俨然成了荒郊野外的山神庙。
在家里转悠一番,找到了房契收好。
上街找了些工匠,
花了七天时间,将家里收拾的焕然一新。
又添置了全新的家具,被褥,锅碗瓢盆,米面粮油和花鸟虫鱼。
终于有家的样子了。
张真招呼邻居来家里吃酒席,正式宣布他的回归。
第二天一早,他直奔牙行市场,他要看看自家的店铺如今是什么样子。
扬州以商业文明,牙行是必不可少的润滑剂。
丫鬟,短工,长工这些常规操作外,
牙行还干着漕运,陆运等物流生意。
当然,
有正规的牙行就有不正规的牙行。
那些挂着羊头卖狗肉的牙行多干些偷鸡摸狗,买卖赃物,替人消灾的地下产业。
前一种牙行俗称白牙,
后一种则在暗地里称为红牙。
牙行市场位于扬州城南,教坊司隔壁,距离张真家不远。
张真闲来无事,决定去那里瞧瞧。
他褪去长衫,换上精干的对襟短衫,头上搭着一条毛巾,手里拿着一个水囊,一看就是个找活干的精壮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