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万里只觉得好笑,刚才还笑嘻嘻想利用自己同情心赚钱的大妈,现在突然换了张面孔,破口大骂,口水都快飞自己脸上了。
不知道是自己心理变态还是什么,他觉得让这种人破防真舒服。
“你丈夫应该是五年前去世的,在那之前,你俩虽然薪水不高,但好歹有份正经工作,可你丈夫去世后,你赌博成性,差点把家产输完,为了赚点块钱,便做起了这卖脸皮的工作。”
“你仗着自己不要脸,起的勤,嘴巴也比同行利索点,赚了不少钱,这公募扫墓的人不少,若是临近清明的扫墓旺季,你一天能赚个好几百甚至上千,我说的对不对?”
大妈把扫把往地上一甩,指着任万里的鼻子就骂,“你个小畜生,当着你祖宗的面胡言乱语,你肯定得死我前面!等你死了,我就去你的坟头...”
我胡言乱语?任万里冷笑一声,“可别我祖宗了,你丈夫就埋在最前边那座山上,你当我算不到吗?你当着他的面也敢吃这黑心钱,你不怕遭报应?”
大妈楞了一下,停下了恶毒的咒骂。
“实话告诉你,你这报应已经在路上了,我看你虽然面色红润,吃得挺好,但印堂青紫,怕是报应已经来了,你这两天是不是晚上经常做怪梦,夜里惊醒过好几次?不出数日,你儿子就会遭飞来横祸。”
“说来也是可笑,你那儿子对你不管不问,你却想尽办法不拖累他,到处和人说你儿子的好,你儿子要是真对你好,还会隔三差五问你要钱,一年都不回家一次?”
“你...”
任万里看着眼前被吓愣在原地的大妈,拿起了盒子和背包就往外走去。
“把我爷爷的墓给我收拾干净了,要让我知道你倒垃圾搞破坏,可不是这么简单了。”
等到任万里已经下山离去,愣在原地的大妈王福菊才反应了过来。
她拿起地上的酒瓶,刚准备狠狠地砸在墓碑上,却又停了下来。
自己家老汉埋在第一座坟山上的事,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五年来她没告诉过任何人,刚才的年轻人是怎么知道的?
难不成,他真会算命?
一想到那年轻人预言自己的宝贝儿子即将出事,她只觉得害怕与不安。
“呸!”酒瓶不敢砸,她只得吐了口痰,悻悻离去。
想了想,还是给自己儿子打个电话过去。
“喂,小宇啊,我是妈,你最近好吗...”
“我都说了别在我上班的时候打我电话!忙着呢!烦死了!”
滴的一声。
王福菊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叹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