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太监看呆了。
敢当着皇帝面诋毁玉玺，当真是该死！
作为当事人，李锦之听完文帝的话直接站起身道。
“谢陛下赏识，请问陛下今日喊我进宫有何贵干？”
文帝见状伸手示意他坐，自己则坐在上方。
“爱卿，你可知罪？”
听闻此话，一旁的太监们大惊失色，连忙跪倒在地。
一个个抖的跟鹌鹑一样。
反倒是李锦之稳稳当当坐在下方，表情丝毫没有改变。
反倒是挑眉问道：“臣不知何罪只有，还请陛下细说！”
太监都觉得他疯了。
这可是皇帝，坐拥天下，九五至尊，一句话就能让他飞灰湮灭。
就当众人都以为李锦之要完蛋的时候，坐在上方的文帝突然哈哈大笑。
“好！好！好！你这个小子，年纪轻轻有如此气度，朕果然没看错眼！”
“今日朕找你，第一是看好你的文章，想与你探讨一番，其次是你的身世，朕有个打算。”
说罢他起身走到李锦之身前。
“你可知你生母的身份？”
听到文帝的话，李锦之一下抬起头，眼神中满满的惊讶。
居然有人记得他的母亲。
要知道从小到大，没有一人愿意跟他玩，就是因为他生母身份低微。
实乃贱民。
别人这样认为他不这样觉得！
赵颖儿气质不凡，论学识她不熟学院夫子，论长相也是数一数二的。
当初李国公把她娶进门也是废了好一番功夫。
只可惜……
李锦之拱手弯腰，死死盯着文帝的眼睛。
“臣自幼时变被送出李府，母亲更是不知道被她们扔到何处，还请陛下明断！”
文帝听闻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
也是个苦命孩子。
他伸手扶起李锦之，一脸认真的说道。
“你可知，你母亲原是镇国大将军赵霖独女，后来赵霖战死，赵家独留你母亲一人，以至于沦落贱民！”
听到这话，李锦之眼里闪过一丝仇恨。
他不信母亲是自愿当贱民的，必定是有人蓄意谋害。
没想到应差阳错嫁给了李国公，还生下他。
文帝见他这幅样子于心不忍说道。
“其实当初赵家战败朕并无意苛责，但朝堂人人议论，朕为了保护你母亲只好答应她，让她沦为贱民！”
“谁承想李家是个虎狼窝，白白害了你！”
“此次朕召见你，便是想对你有所补偿，以此也算是告慰一二！”
李锦之闻言弯腰头狠狠磕在地上。
“谢陛下隆恩，臣定当不服陛下所托！”
从他人口中听到赵家旧事，心里那是五味杂陈。
赵家战败是事实。
赵霖死在战场上，赵家没了主心骨，又被对手算计。
以至于沦落至此。
李锦之从来不当自己是李家人，他的双亲只有一个，那就是赵颖儿！
文帝看他如此更是愧疚，思索片刻说道。
“此次你进士一甲，朕许你个愿望，只要不伤天害命，朕都会答应你的！”
李锦之听闻连忙拱手道。
“陛下，赵家之事已无可挽回，臣只想凭借自己功名换母亲一个安稳！”
文帝点点头表示认可。
他像是想到什么，开口说道。
“听说你心仪程家四娘子，但你可知程家之事，事情没有水落石出，朕是不会答应的！”
皇命不可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