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音看到这姑娘仍未离开,想必是还在等着跟自己问路,急忙解释道:“不好意思家中有事将姑娘问路的事忽略了,不知姑娘要到哪去寻亲?”
刚刚偷听到二人全部谈话内容的幽阳,此刻正极力想法子如何能与二人同行。本还想先同槐音混熟,再想办法引他去北边,如今她倒省得多费工夫,只需一同前往即可。
幽阳思考过后,脸色一变,带上几分疲惫,故作有气无力地说道:“多谢公子好意,指路倒不必了,只是我已连续赶了数日的路,眼下身体有些不适,不知公子能否先告诉我这附近客栈在哪,待我休息后再继续赶路。”
槐音听说姑娘想找客栈,转头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叶清河道:“清河,你现在不恰好住在客栈,不如你顺路带姑娘去客栈罢。”
不待叶清河应声,幽阳紧忙说:“那就谢过二位公子了。”此话一出,对面二人也不好拒绝。随后,叶清河便带着幽阳去了客栈。
一路上叶清河十分沉默,幽阳想要搭话混熟的计划也没能实施,反倒是每每叶清河回头看她时,她却又要装出一幅疲惫模样。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到了客栈,叶清河向客栈小二说明后,便回了自己房间收拾东西。而幽阳也由店小二带着在一间房里住下了。
是夜,槐音在爷爷榻前坐到很晚才回到自己房内收拾东西。打开房内箱子时,翻开一摞衣服,在衣服下面看到了那盏琉璃灯。槐音顺手拿起,心想:“这几日竟把它给忘了。”看到这灯,槐音再次想起那晚景象,如今回想起竟觉得那日看到的好似幻觉般不真实。
无论这灯如何,槐音现在已无暇顾及,当务之急是要取回药来治好爷爷的病。说着槐音便要将灯再放回箱子,而此时这灯又一次有了异样。槐音才发现这角亭的灯盖竟会转动,而且仔细看才发现其中一角有残缺。
槐音试图用手拨动灯盖,可无论怎样转动,最终停下时,那残缺一角都指向同一个方向。槐音望着所指方向,发觉仿佛那所指方向正是北面。
槐音总觉得这灯有些不简单,思索过后干脆将灯丢进了包裹一起带上路,路上若有识货的卖了换些银两,再不济也能当个罗盘辨别方向。
翌日卯时,槐音起床收拾好,叶清河的药童便过来了,槐音走后,这药童便留在这里照顾爷爷。槐音最后又看了看爷爷,向药童嘱托了几句,便赶去城北门与叶清河汇合。
不想没等到叶清河,槐音倒先见到了昨日的姑娘。那姑娘正往北门来,看样子也是要出城。槐音正犹豫要不要叫住她打个招呼,姑娘倒是先开了口。
“诶,竟又见到公子了。”姑娘莞尔一笑,对着槐音道。
“是啊,真是好巧,姑娘这是要出城?”槐音问道。
“正是,昨日休息了一日,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今日便要继续赶路了。对了,相逢也是有缘,还不知公子姓名?”幽阳明知故问道。
“哦,我叫槐音,敢问姑娘芳名?”槐音回答。
“镜寒,镜花水月的镜,寒来暑往的寒。”说着,幽阳抬头恰对上槐音正盯着她看,四目相对间,竟有些别样感觉。
匆匆赶来的叶清河打破了这氛围,而此刻槐音家中,昏睡多日的爷爷竟然缓缓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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