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郝杰和刘传铭离开林勇濠,收到林勇濠的预付金,就开始忙碌起来了。
两人各司其职,搞到了不少消息。
这日,两人约林勇濠见面。林勇濠见二人如此高的效率,自然喜不自禁。
林勇濠特意安排到一家自己经常歇脚的会所,告诉他二人房号。
这二人好等,林勇濠却姗姗来迟。
郝杰坐在一旁不语,全靠刘传铭拿出消息,一道一道让林勇濠过目。林勇濠挺满意的。
不知为何,刘传铭的语气忽然重起来,喊道:“我说林总,这些消息还不够吗?还不ok吗?”
林勇濠不客气地看向刘传铭,声色俱厉地说道:“我说小刘,你不是第一天出来混吧?就这点消息,糊弄谁呀?”
“我这消息,绝对对得起那些钱。”
刘传铭急着从沙发上跳起来,攂起袖子,正要揍人。一旁的郝杰将刘传铭拦住,连忙给林勇濠赔不是。
林勇濠喝了一杯酒,瞪眼看着刘传铭,说道:“你要不想干,可以把钱退回来。”
这边刘传铭不服气了,冲上去就是一巴掌,只可惜打翻了林勇濠的酒杯。
林勇濠也怒地站了起来,仗着个头比刘传铭高出一截,却睢盱地说道:“我怕你?你也不打量一下,我和这家会所的关系。”
郝杰见状,慌忙地按下刘传铭,又赶紧安抚林勇濠。
林勇濠弹了弹衣上的灰尘,不知是喝酒红了脸,还是急红了脸,口中念念有词。
刘传铭坐在沙发上,猛地喝了一口酒,不知是气大,还是酒够烈性,噗地吐了一桌。
这可气恼了林勇濠,这厢怒不可遏地说道:“你他妈的什么意思?要干不干,不干拉鸡巴扯淡。”
林勇濠说得一语双关,这话不知是对酒,还是对事。刘传铭喷酒出来,正有一腔怒火,不顾心里难受,再次站起来,又被郝杰压了下去。如此三番,屋内的气氛异常邪性。
还是郝杰打破了僵局。
郝杰走到林勇濠的身边斟满酒,陪着笑脸说道:“濠哥,您消消气,传铭他不懂事,您也体谅一下。为这事,我兄弟二人风里来、雨里去,这几日不知遭了多少罪。这不,一有消息,就来向您禀告。要是不满意,我再去打探打探?”
林勇濠听郝杰好言,怒气马上消了一半。
暗淡的灯光罩在脸上,看不清林勇濠的表情。只见林勇濠端起酒杯,郝杰也拿起酒杯,一齐看着刘传铭。
刘传铭这才端起酒杯,也不回敬,一口咽了下去。
那二人也不计较,当下算是握手和解了。
林勇濠有赖他二人,也不想闹得太僵,于是不无好气地说道:“不就几句话,需要发这么大的火吗?和我过不去就算了,难道要和钱过不去?有话不能好好说呀。”
刘传铭不听则已,一听林勇濠提到钱,气不打一处,直接点名道姓地说道:“林勇濠,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从中捞了多少好处,你自己心里清楚。”
林勇濠听得一头雾水,说道:“小刘,你把话说清楚,濠哥我少给你钱了?还是说的话没兑现?”
“你好意思说出口,”刘传铭马上怼了过去,站起来说道:“姓林的,你真的要我说出来吗?别以为我不知道客户出了多少酬金。”
“你跟踪我?”
“你不需要我跟踪。”
“那你怎么知道客户给的酬金?”
“别以为你不说,老子就无法知道?”
二人朝避猛虎,夕避长蛇,你一言,我一语。
林勇濠本想着把消息弄到手,再找个理由把这哥俩甩了。
看来要重新调整计划了。
刘传铭素知林勇濠的为人,上次他俩办了事情,没捞到任何好处。这次刘传铭增了心眼,把最有价值的消息截了下来。要不是林勇濠这也嫌弃,那也嫌弃,让他听出弦外之音,他怎会恶言相向,岂会把那“面誉者不忠,饰貌者不情”之人,摔了个:悲来乎!悲来乎!孤猿坐啼坟上月,楚王放却屈大夫,范子何曾游五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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