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院长幽寒坐呜呃,满眼都是铁原子和铁离子,当下对自己推崇备至,又有迷魂招不得,想起自己在学院内,知其神之神,招招都能置人,何曾不神,不慎受制于人。
偏偏这位秦总,既年轻,又帅气,还他妈的有钱。
此刻,心如蚊虻走牛羊,吴院长才意识到,叫刘卓雅来,就是一个错误。
“你怎么在那里工作呀?那么屈就。”
“没办法啊!吴院长不让毕业。”
刘卓雅的话逗得二人哈哈大笑。
秦忠对吴院长竖起大拇指,夸道:“院长,您有这么一个得心应手的学生,难怪之前交口称赞。我要是您,绝不会让卓雅毕业的。”
刘卓雅气急败坏地看着他二人,之二虫又何知?自己成为两个男人的谈资,心里又移星易宿,转念一想,吴院长要依靠秦忠的资金,而秦忠需要吴院长的团队,自己若能参与其中,而神明出焉,用秦忠制衡吴院长,总好过多歧亡羊。
这不正是连横抗纵的策略吗?
等待如千牛之皮,不如主动之一狐之腋。
眼下,参与项目是关键。
刘卓雅两权相害,压制住内心的肝火,笑容可掬地说道:“秦总,小女子这次能否毕业,就全仰仗您了。”
此话一出,秦忠正求之不得,以为又碰上了一位爱慕虚荣的女学生。上次那位欲擒故纵,花了点银子,自然不算什么。这次又来一个,而且别有风致,秦忠心里颇以为傲,自叹交上了桃花运。看来叱石成羊,只要法力高强。
“刘小姐,这要看你们院长了。”秦忠心不在焉地说道。
“您不是投资人吗?”刘卓雅钻木取火,根本不把吴院长放在眼里,这厢又说道:“吴院长不需要您的首肯吗?”
“我只管投资,不管科研。”秦忠见大小有定,见吴院长站在一旁,依然推却道。
吴院长看秦忠给了情面,面上象可言,又未可言,心存反夺之机,只好自个忖度道:你卓雅毕不毕业,还不是如来说了算。
刘卓雅心急的样子,君子见之躬,小人见之轻。
吴院长心想,看来不能把她逼急了,这次一定要妥妥的,慢慢把小天鹅养大。于是对秦忠说道:“秦总,您可别小看小雅,我们小雅不仅人长得一流,学术也是一流的哦。”
“是吗?吴院长,您可一定要对这次的科研负责,这次的项目事关重大。您可别为了你们家小雅,让RKY基金的钞票打了水漂啊。”秦忠前半沧海,后半浮云,这般阴阳怪气地说道。
“秦总,您放心,这次的人选,我一定会层层把关,亲自精挑细选。”见时机成熟,吴院长又说道:“我的SI论文,还要多方仰仗您。这次的项目,我也准备多年了,下半生的荣誉,全在此一举啦。”
“不是下半身的性福?”秦总质问吴院长。
吴院长见状,身短而影短地说道:“荣誉也是幸福的一种。”
二人各怀鬼胎,然后戳戳大笑,真乃律历所不能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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