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暮阳欲闻其声,愕然问道:“秦忠是谁?”
妇人几欲平静,冷冷地说道:“敌人。”
迟暮阳由此见其式,噎然问道:“敌人?什么样的敌人?”
妇人象而比之,又无形容,蹙然说道:“意图不轨,就是敌人。”
迟暮阳有太多的疑惑了,听妇人说“敌人”,更是猜测什么样的情况,才用得上“敌人”二字。
他想问妇人,断定温先生出了事,为何随而牧之。
妇人走到佛像前,坐在中央的拜垫,又见微知类,拖出一张拜垫,示意迟暮阳坐下,这厢其应必出地说道:“迟先生,是不是有很多的疑问,要问小可?”
迟暮阳居其内,又射其意,正徘徊从哪个问题开始,观妇人又称“小可”,正好符应不失地问道:“您为何总是称自己“小可”,如果我没说错,现在用这个名称的人很少了,”迟暮阳又端详着妇人,琤琤说道,“几乎没有。”
妇人与人也微,见情也疾,不失缱绻,时常伴笑,方说道:“你可以多问几个,我一起回答你。”
迟暮阳杵于此,反于比,颇为向晚意不适,截然问道:“温先生重不用姓氏称呼您,是不是太过尊重了?还是根本不知道您姓甚名谁。”
妇人计定而后点点头。迟暮阳又看妇人不语,想是妇人可征、可求、可用,于是引钩钳之辞,飞而钳之地问道:“我还记得,上次您给我看王昌龄的字画,您说,他是您的同乡。我看,你们不是同乡那么简单。”
妇人迎之一笑,以意宜之,为之以枢机,实则乍同乍异地说道:“对我来说,你问的,都是一个问题。”
迟暮阳并不惊讶妇人这么说,而是惊诧妇人引导他继续问。
但看妇人的眼神,蓝光荧荧,其惑无比,空往而实来。迟暮阳随之问道:“还有您的眼神,闪烁着一种蓝光,这和我们完全不同。这种蓝光有奇异的功效,看得出,你可以收放自如,刚才显然是故意让我看到。”
迟暮阳顺变更换了称呼,直接“你”字当前,不恤挑衅的意味,他就要看妇人的反应。所有的问题都建立在一个前提下,那个才是最大的疑问。为何温先生出了事,妇人不仅不着急,还有心问他这些。
她和温先生之间,究竟有什么秘密?
“我觉得这些问题还不够,如果你不介意,还可以继续问。”妇人杨朱泣岐地说道。
妇人引而东,引而西,究其辞,是量智能,料气势,有意为之。这时,迟暮阳指向另一边的房间,问道:“您这中药房,和别人的太不一样了。单说这工具,还有那药的配方,实在是太过别出心裁。”
再看妇人,变于内,形于外,揣情饰言成文章,无不有利害,无不生事变,到底引得迟暮阳孰安、孰危、孰好、孰憎地问道:“您一直让我品诗论画,这应该是您的有意安排。之前那幅墨宝,我想,应该是货真价实的王昌龄真迹。您应该记得,我说过一句话,那幅字、所用的纸,不像是经历了千年宦海沉浮,而像有人直接从唐朝拿到了现代。我一直疑惑,这件事应该怎么理解。”
迟暮阳停顿了一会,饵而投之地说道:“如果您不介意,恕我还有一问。”妇人点点头,好似拭目以待,久而化成,情合于听,且听迟暮阳说道:“以您的神通,我猜不出,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是您处理不周的。还要有助于我,实在让我诚惶诚恐。”
“迟先生,你所有的问题,小可认为,都是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