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的走过来向他请教,他说:“拍头要翘起来,不要垂下去。”她以为这些男人没有一个是正经的,红着脸转身走开。
张主前世是个情报处长,对什么人和什么事都了如指掌,竟然知道她的丈夫在部队服役,说:“她长得一般般,不过又胖又白,等叫人查一下她是哪个部门的。”还说:“她很喜欢打球,经常来叫阿肖陪她打。”
这时候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小姑娘,问高老师说:“老师啊老师,你们是不是在办班?”
高老师说:“想学就来报名。”接着说:“没用啦,他们都是不会的,练的这些都是最基本的。”想叫她去报他开办的培训班。
这时候一个球打过来,差点打中他的脑袋,他受到惊吓后失声叫起来,说:“不要瞎打了!”
一个中年男子拿着文件夹从球场经过,同样傻了吧唧的,有点像小品《宇宙体操选拔赛》里面的宇宙体操队队员,看到他们正在热火朝天地打球,一时心血来潮,走进来说:“让我试试让我试试。”
他从一个人的手上接过拍子,再从地上捡起一个球,使劲打出去,球飞得很远,掉下时砸在外面的一处铁棚上,发出“砰、砰、砰”巨响。
他以为砸坏了什么东西,吐了吐舌头,然后把拍子放在地上,说:“不要了不要了,还给你们。”一溜烟跑了。
球场管理员阿肖前世是个赘婿,今世是个师奶杀手,提前打过几次后以为学会了,这时候光着膀子打得不亦乐乎,从球场的这一边奔到球场的那一边,像少数民族兄弟在节日里的狂欢。
张主是球场的主任,很注重球场的光辉形象,觉得球场不是浴场,看不惯阿肖老是光着膀子打球,不满地说:“这么高雅的运动没穿衣服!”劝他还是穿上的好。
阿宝像在看马戏团耍猴似的在旁边看了很久,一会儿连生过来叫他上去打。
阿宝是个重生,前生打了二十多年的网球,这时候刚重生,对前生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打网球的功力也还没有觉醒,接过网球拍后发现比羽毛球拍和乒乓球拍重多了,深怕拿着这样一支拍子打球把自己的手臂弄断了。
高老师给他送过来一个球,他没有接到,好象拍子中间有一个小洞,球刚好从这个小洞穿过去。
高老师再给他送过来一个球,被他逮到了,但没接好,落在网带下。
第三个球没有落网,却飞得很高,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
接着,高老师又给他送过来一个球,无意间跟他的拍子撞了个正着,只听见“砰”地一声蹦回去,落在高老师的脚下。
高老师来不及接这个球,众人齐声欢呼起来,喊:“好!打得好!”不知道是在为阿宝喝彩,还是因为刚才被高老师骂过心里很不高兴这时候在对他喝倒彩。
接着高老师又教了他们一会儿,最后总结说:“你们男的动作的连贯性还不如女的呢。”
他看到一个人没听他说话还在瞎打,不满地说:“那个戴眼镜的,刚才我对他说不能够那样打他还老是自以为是那样打,不听我的。”
球场管理员除了管理球场之外,还有一个任务就是陪领导打球,所以他们都要学会打球。张主提前打过几次后以为学会了,装逼地说:“我和连生打几个规范的给你们看。”全场鸦雀无声,在等着看他的笑话。
他们两个人打过后,高老师点评说:“你们这里面只有连生一个人动作比较规范,他的后摆动作比较到位。”
连生早年在学校当体育教师,打球是他的专长,当然打得比别人好,受到表扬后把胸脯挺得高高的,俨然是个战神和金牌陪打。
张主没有受到表扬,没有受到表扬就是打得不好,不好意思起来,但他是个老江湖,这样的尴尬场面经历过很多,很快就装得若无其事。
连生那两个在做生意的舅子公司关门后没事干,也来参加速成班。小舅子遇到一个熟人,向他介绍连生,说:“我二姐夫。”那人说:“看着十分眼熟。”
连生前段时间跟着两个舅子在做生意,现在到球场来当管理员,低下头,说:“赚不到钱。”
连生的大舅子刚才已经走了,这时候走回来,说:“忘了拿外衣,风一吹才想起来。”
网球速成班只办了十天,去上课不是去上班,没有强制性规定,阿宝有时候去有时候没去,很快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