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几日，演武台上的仙门世家越来越少，大多都被淘汰了。
柏穗安和妙盈盈成功进入了东区前五甲，还有沈绛，也进入了东区前五。
西区进入前五的有时溯，任西楼和紫芸通过复试，已成功进入了前五的行列。
柏穗安等人站在告示牌前，看见上面的布告，眉头紧锁。
“额，怎么这前十还得参加试炼？”柏穗安扶额。
布告上面写着，进入前十的仙门弟子，需要前往无望海绞杀上古妖鲛，夺得妖鲛的烛泪之晶，视为本届仙首。
妙盈盈气得跺脚：“这天机府也太会投机取巧了，借我们之手灭掉妖鲛，还得了个好名声！”
任西楼也叹气：“且不说这妖鲛难以绞杀，光是进入前十的仙门弟子明争暗斗，都得耗费大半精力。”
柏穗安似乎已经想象到了，那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场面了。
司无渊不语，站在一旁思忖着。
他之前来过无望海，想过抓这个上古妖鲛，只可惜，他寻了大半年，也没见过妖鲛的踪迹。
柏穗安仔细看了看告示牌，心下疑惑：“怎么这位贤柳书院的柳如是也在榜上？”
她记得，西区没有他，东区也没有啊。
妙盈盈解释：“这个啊，贤柳书院一直是直接进入前十的，不需要比试。”
好家伙，这还带直接保送的。
司无渊这才提醒道：“上古妖鲛凶狠异常，且惯会使用幻术，你们去之前每人含一颗珠子在口中。”
他手掌缓缓摊开，出现了几颗琉璃珠子。
柏穗安拿了一颗，说：“这是什么珠子？”
“清心珠，将它含在口中，能减轻妖鲛歌声带来幻境的迷惑。”
妙盈盈拿起琉璃珠子端详，道：“那意思就是说，还是有可能会被带入幻境。”
司无渊微微点头，“一般来说是不会的，除非幻境中的东西对你吸引特别大。”
任西楼：“意思就是说，除非你的精神受到巨大创伤，或者幻境中有能特别让你停留的东西，这珠子才会失效。”
“对。”司无渊答。
柏穗安将清心珠收到锁灵囊中去。
几个人决定先去看看无望海的情况，踱步来到海边。
柏穗安边走边说：“盈盈，你不是上古灵兽玄鸟吗？你知道妖鲛长什么样子吗？”
妙盈盈做出一副很了解的模样：“传闻中活得比较久的妖鲛都有一副好皮囊，长得极美，不过他们不喜人类，发现了就会迷惑他们，再进行挖心捥眼之类的。”
柏穗安瞳孔瞬间放大：“挖……挖心捥眼？”
妙盈盈一脸正经：“对啊，所以到时候去抓妖鲛的时候，咱们千万别逞能，该跑就跑。”
柏穗安十分赞成，小命要紧。
四人排排站在无望海边，头顶飞过一群乌鸦。
……
额，这看着也不像有妖鲛作乱啊。
海风吹过，甚至还有飞鸟盘旋着。
司无渊微阖上眼，感受着周围。
半响，他睁开眼，道：“走吧，没有妖气，也没有魔息。”
四人又折返回去了。
这也太扯了，这上哪去找上古妖鲛啊？
柏穗安回到房中，查阅起了古卷。
“上古妖鲛……上古妖鲛……”她嘀咕着，手指在古卷上滑动。
找到了！
她目光停留在扉页上，上古妖鲛，五百年修炼即可化人，善蛊惑，能够凝成烛泪之晶，驱散黑暗，永驻光明。
柏穗安挠挠头，就介绍这么一点？
“咚咚咚——”
忽然传来敲门声，柏穗安放下古卷，起身去开门。
司无渊身形修长，立于门口。
柏穗安微微侧身，让他进来。
司无渊余光瞥见桌上的古卷，落座后道：“穗穗，你在研究妖鲛？”
柏穗安摆摆手：“研究算不上，顶多是想了解了解。”
司无渊目光移到少女身上，语气有些柔：“穗穗，你去海底找妖鲛，那我怎么办？”
柏穗安一头雾水：“你在岸上等我呗还能怎么办。”
司无渊微蹙眉：“穗穗，我不放心你。”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又不是我一人前去，师兄还有盈盈，都会去啊。”柏穗安耐心解释。
司无渊：“我知道，我不想一个人待在岸上。”
每次，每次他都看着她的背影，这次绝不能，上古妖鲛不能他们能够对付的，玄离老女人明显没安好心。
柏穗安一时讶然：“不是，那你也不能大摇大摆进去吧？”
她算是明白了，与其说这些，还不如随着他来罢了。
他指了指穗穗的平安锁，缓缓道：“我可以藏在那里面。”
柏穗安语塞，缓了半天才道：“那你先答应我，不许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