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通用集团的浮空车就停在了南山区外围的马路边,整片区域被拉上了警戒线,唯一与外界连接的大桥两头也摆上了路障和地刺,不允许任何人员通过,颇有黑云压城之势,地面上到处都是焦黑的烧痕和用过的催泪弹。防暴jc和公司武装一连几天在河边开枪放炮,试图逼走这些钉子户,但对方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反而筑起街垒试图顽抗。就在昨晚,双方爆发了流血冲突,拆迁队试图强行闯入,遭到工人的暴力对抗,混乱中一台推土机被投掷的燃烧瓶烧毁,伤了五个人。随后赶来控制局面的部队慌忙之下误发射一枚导弹,炸穿了一栋工人家属楼。。。。。。
明明只是一场拆迁,结果搞得像战争一样,温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唉,作孽啊,作孽啊。”一个老人蹒跚着走到温迪身边,不停用手中的拐杖捣着地面,破旧的长袍与温迪华丽且复古的服饰形成鲜明对比。
“我们为你们工作,为你们生产一切必需品,可看看你们是怎么怎么对待我们的,你们只会在那些高塔上享乐!我们被困在地面上,被迫与怪物和机器一同生活,还要忍受你们居高临下射来的子弹。。。”
“昨天有二十多个人在睡梦中被炸死了,大部分是孩子。。。啊,我刚刚没注意到,你也是个孩子。请告诉我,我们为这座城市奉献了一切,为什么他们连一座安稳的坟墓也不肯施舍。。。”
温迪默默地听着,想说些什么,但又张不开口,只能偷偷塞了叠钞票,权当慰藉。
几个jc上前将老人粗暴地拉到一边。这里是不允许闲杂人等停留的,但通用集团醒目的标识很好地阻止了执法人员。
“在角柜台疯狂的人民商场”
“用一张假钞买一把假枪”
“保卫她的生活直到大厦崩塌”
。。。。。。
略显忧伤的旋律随着微风飘荡,拂过老人的脸颊,穿过坍塌的房屋。。。
温迪这次来地面,是为吃饭,准确点儿说,是别人请吃饭。
南方酒店是华耀集团名下的五星级酒店,坐落在海边,环境优美。饭店大量采用落地窗设计,让整栋建筑远看如同一座巨大的水晶柱。
伊利卡拉公司把整栋酒店包了下来,只为宴请一人。
“温迪,新安最好的包房,外可眺望大海,内可俯瞰全城。今天整座楼全部清场,只为与君共饮。”刚一落座,圆桌另一边的埃利亚斯面带微笑地介绍。
“为了请客闭门谢客,贵方破费了。这么大的酒店,只有我们两人,有点儿浪费吧。”温迪打量了下四周,发现原本十二人的餐桌,只剩下三张椅子。
“两人聊天,你知我知。”
“那,聊什么呢?”
“之前市政府开会,意下如何?”埃利亚斯反问道
“还能如何,总之不大痛快。”温迪摊了摊手。
“意料之中,姓伍的,不老实。”
“很不老实。”
“所以我派人把他点了。”
“双规?”
“不,开了。”
“我早就知道,他靠不住,一个写日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