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澄顿时定格在原地，被朱松骂的一时无措。
“本王跟陛下说话，再插嘴踢死你。”
朱允炆没有生气，反而笑道：“皇叔也是悲天悯人的性子，与朕一样啊，黄大人莫要生气。”
黄子澄抬头看了一眼朱松，点头言道：“是！”随后跟齐泰向前走去。
方孝孺在后面微微一笑，走过来小声说道：“王爷，陛下，有时间微臣自掏腰包请您两位喝酒。”
朱松有些诧异的回头，见方孝孺已经离开了，不由言道：“陛下，方孝孺人不错。”
“是啊，品行自然没话说。”
朱松问道：“那个齐泰也不错，听说宫殿被雷劈了，陛下要去寺庙祭祀，要选择九年之内没有犯过任何错误的官员，整个朝廷只选出了齐泰一人。这比考状元都难。”
朱允炆笑道：“韩王是觉着黄子澄不妥？”
“唉，有什么不妥的，人家激情满怀的做事，打消积极性总是不好的。”
朱允炆一愣：“积极性？这个词用的甚好。对，积极性。黄大人确实有些积极，不过朕看着甚好。”
朱松微微一笑：“是，新皇新气象。积极也是好的。”
众人来到殿内，此时四十名女子已经全部穿着素衣跪在地上参见新皇，朱允炆叹口气说道：“诸位平身吧。”
看着她们一个个哭红的眼眶，朱允炆言道：“按照惯例，朕是要过来说两句的，今日你们的牺牲，朕都看在眼里，朕向你们保证，你们的亲人和后代，都会与大明同休！
在此，朕也感谢诸位忠心先皇，愿诸位早蹬极乐。”朱允炆说完，把目光望向了朱松：“皇叔，您也说两句吧。”
朱松看着她们在娇美的年华中即将入土，心里也不是滋味，在朱松的灵魂里，殉葬这种事情他是从心眼里憎恨，可是自己如今是王爷，代表的大明朝的统治阶级，理由上，是不应该有这种情感的。
朱松想了想问道：“陛下，她们何时上路？”
朱允炆把目光望向了黄子澄，黄子澄连忙言道：“王爷，陛下后天大行，她们还有两个时辰。”
朱松转身看着她们毫无生机的眼神，不由转身说道：“陛下，臣请免去白绫之苦，直接将他们送入墓穴之中吧。”
“这如何使得？”黄子澄连忙上前：“此事不合规矩。”
“规矩也是人定的。至少也能让她们多活几天，先皇殡天，理应少造杀孽，让她们在临终之时，为先皇诵经也是好的。”
说完，给了朱允炆一个很有深意的眼神，朱允炆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并不想答应朱松的做法，但看着他的眼睛，不由点头：“就按照韩王的意思吧。”
黄子澄连忙上前：“陛下，这不合规矩。万一他们在陵寝之中捣乱该如何？”
朱松问道：“黄大人如果去陪葬，会打砸先皇的棺椁吗？”
黄子澄连忙说道：“这自然是不会！”
“你这个当臣子的不会，那这些曾经侍奉陛下女子就会吗？黄大人，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朱允炆一挥手，心里也有些不高兴：“罢了，既然朕答应韩王了，就按照韩王的意思办。”
“谢陛下！”朱松转身笑道：“作为先皇的儿子，本王会在鼎丰楼订几桌最好的酒菜来答谢诸位，无论如何，多吃些，可以挺一段时间。告辞了。”
众人走出房间，身后就传来的哭喊之时，朱允炆皱眉言道：“韩王，今日你有些过了。”
朱松转头看了看左右，从袖子里拿出一瓶通明的液体：“黄大人，将此物放在酒中，他们会不知不觉的死去，与活人无异。
本王之所以说免去白绫之苦，只不过是要她们觉着可以多活几天而已，走的时候，面目不用那么狰狞，不然怕是先皇不喜。有劳了。”
说完，把瓶子递到了黄子澄的手上：“就这一瓶啊，千万千万别弄坏了。”
朱允炆眼睛一下亮了起来，高兴的点点头：“韩王果然心思细腻，此法甚好，甚好。时才是朕错怪你了。”
“无妨，君臣之间应该互相信任才是。也是臣擅自做主了，就想着从新皇开始，尽量少沾杀戮为好。”
“对对对，皇叔所言甚是，是朕想的简单了，黄大人，务必按照韩王的说法去办。”
黄子澄连忙点头：“请陛下放心，微臣这就去。”
朱松心里叹口气，能帮的，只能帮到这里了，昏迷七天之内，总得给他们研究个后路才是。
一旁的齐泰抬起眼皮和方孝孺互相看了一眼，又慢慢的底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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