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深夜,官员们一个接着一个醉醺醺站了起来,挨个相扶着,摇摇晃晃走出营帐。
但却还有几个人始终没有离开,分别是马延、朱灵、蒋奇、沮授,以及高干。
这几人始终滴酒未沾,身板挺得老直,坐在坐席上,目光炯炯有神。
萧然刚一起身,几人也跟着迅速一同站了起来。
刘备神色一惊,也稀里糊涂跟着起身。
沮授快速几步上前,走到萧然面前,拱手道:
“时机已到,请先生下令吧。”
萧然坐在案桌前,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
“还是先听听公与兄的意见吧,有些事情,我还是不太乐意一个人做主。”
沮授笑了笑,回答道:
“先生不必跟我客气,我虽为右军师,但论才华,论谋略,都不如先生。”
“你就当我是寒秋中的一片落叶,枯井旁的一根麻绳,无用之物便可。”
萧然缓缓起身,面露一丝微笑。
“那好吧,既然如此,在下就僭越了。”
萧然纸扇一合,侧过身,一步步走下台阶。
蒋奇、高干、朱灵,马延四人同时上前,站成一排,表情严肃。
萧然在四人面前,来回走了两步,轻声道:
“蒋奇、高干,你二人各率本部兵马,直奔许昌城,只擂鼓呐喊则可,昼夜不停,若曹军出城追击,不必接战,只管撤退。”
“诺,末将领命。”蒋奇和高干同时抱拳点头。
萧然侧过脸,又看向朱灵。
“朱将军,你也率本部兵马,直接去兖州就行,至于从哪个方向去,你自己判断。”
“去了之后,一个月之内不准回来,你的任务就只有一个,在兖州扎营想办法活下去。”
“诺!末将领命!”朱灵抱拳,猛地点了下头。
萧然继续看向马延,微笑道:
“马将军,你率一千骑兵,直奔徐州方向而去,到了地方之后,四处擂鼓做疑兵则可,敌来你就跑,任务就是八面扰乱。”
“遵命。”马延点头。
萧然又转过身,看向沮授。
沮授上前一步,弯腰拱手。
“公与兄,这次恐怕也得劳烦一下你了。”
“你率五千步兵,直奔虎牢关而去,佯装围城则可,装作一副要拿下洛阳的架势出来。”
沮授道:
“遵命,先生之言,我必铭记在心。”
“那就好。”萧然纸扇摇晃了几下,“就这样吧,你们可以都退下了。”
几人纷纷行礼,转身而去。
刘备在旁,惊叹不已。
“妙啊,听萧军师调兵谴将,如同听一场大戏。”
萧然斜眼瞪了一下刘备,没再说话,摇着纸扇转身离开。
刘备急忙叫住:“且慢,先生请留步。”
萧然停下脚步,扭头问道:“你有何事?”
刘备一脸好奇,问道:“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先生为何要如此用兵啊?”
萧然:“与你何干?”
刘备:“但先生是否忘了一件事?”
萧然:“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