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货商城里有很多服装店。
苏启带着莫灵汐，逛了各式各样的店家。
她说她平常不太会来。
但身上的衣服却很时髦，有种乐于打扮的感觉，苏启不由得问道：
“你一般都在哪里买衣服？”
“我只会用网购。不如说只能用网购……”
莫灵汐发出了相当可怜的发言。
两人走进男女装都有卖的店逛着女装区，挑选适合莫灵汐穿的衣服。
她贴在苏启背后低头走路。
“这样很危险。来，走我旁边吧。”
“可、可是……！”
莫灵汐从刚才开始，样子就明显不太对劲。
她还是可以好好讲话，能够沟通。
但这样实在很难走路。
“两位客人~！在找什么样的衣服呢~！”
在服装店，店员会以热情的声音靠近客人。
然后——
“啊哇哇……世界要灭亡了……”
莫灵汐吓得差点缩成一团。
——她的反应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苏启将看到店员而头晕目眩的莫灵汐户护在身后，对店员道：
“没有，我们只是在随便看看……”
“哎呀，这样啊~！那么这件针织衫怎么样！如果你们想要配合季节，选比较薄的外出服，我推荐这种流行的颜色~！”
“哦嗯。”
“这件针织衫感觉很适合您的女朋友呢~！”
店员无意间的一句话，让莫灵汐发出了极大的声音：
“女女、女捧友！”
“啊，不好意思。不是吗……？”
“没、没关系，我、我……”
看到莫灵汐面对店员的态度，苏启重新认知到她真的极度怕生。
看起来明明是爱打扮又喜欢漂亮衣服的人，却不去服装店，只用网购的理由。
“不好意思，我们下次再来。”
两人什么都没买，店员依然笑着鞠躬目送他们走出店门。
比平常更黏他的莫灵汐在微微颤抖，直到店员完全消失在视线范围内才停止。
“对不起，我考虑得不够周全。”
苏启判断无须说明，直接向她道歉。
莫灵汐受宠若惊般摇了摇头，道：
“不会，是我太怕生了……服装店和理发店都是我从小到大害怕去的店……”
“毕竟店员都会一直跟客人说话。”
“服装店的店员神出鬼没，就算刻意隐藏气息，他们也会凭第六感把你抓出来。理发店则会把你困在椅子上，让人无处可逃，疯狂打探客人的个人隐私，彷佛在一片片剥下你的皮肤……好可怕……”
莫灵汐眼睛盯着地面不停地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