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天生一张娃娃脸，见人不笑也自带三分笑意，无奈每次接待客人只能压着嘴角。
“咦？”尹默出声。
“咦什么？”女子问。
尹默摇头，“只是意外这种店的老板竟然是大美女，跟店名不搭啊。”
大抵是女生都爱被人夸，特别是被帅哥夸，女子板着的脸没压住勾起的嘴角。
尹好笑道：“想笑就笑，憋着你不难受我看着都难受。”
“噗嗤——”
她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能那么轻松走进丧葬店，家里死人还能笑得出，这么没心肝，莫不是死了老爹继承了遗产？
“你这人真有趣，我叫吴倩，苦渡堂是我吴家祖传店铺。”
吴倩提高音量：“虎牙，真真，下来帮忙！”
哒哒哒——从二楼跑下来约莫5岁大小的男女，两人长得皆是聪颖可爱，活像墙上抱鲤鱼的年画娃娃——开始帮忙打包纸钱花圈。
见到两小孩，尹默眼睛一亮，他一推王天柱。
“快去帮忙。”
一大两小忙前忙后，吴倩则半趴在柜台上算盘敲得噼里啪啦响。
她穿着牛仔裤跟紧身短上衣，完美勾勒出一副凹凸有致的婀娜身材，尹默轻咳一声，上前搭话。
“看不出来，年纪轻轻二胎都有了，孩子爸爸呢？怎么不见他出来帮忙。”
噼里啪啦声停下，吴倩好笑的看向尹默。
“孩子不是我的，是我姐姐姐夫的。”
尹默：“都说女孩长得像小姨，难怪那长得跟你缩小版一样。”
吴倩苦笑道：“当然像，我跟我姐是双胞胎，真真像姐姐，虎牙像他爸，可惜他们早死了、要是当时、”话音戛然而止。
尹默没有追问，结束对话后女子又低头做事。
虽无言，但有算盘声，倒也不尴尬，只不过一直有股怪怪的违和感。
总感觉哪里不对。
吴倩：“共10348，给你抹个零给一万三就行。”
利落扫了五万过去，吴倩惊讶了一瞬，望向男人的眼神复杂，但也没说什么，转头拿起纸笔写了起来。
走前尹默蹲下摸了摸小孩的头。
“小朋友真可爱，有五岁了吧？”
两个小孩只是笑，并未作答。
收回的手一顿，尹默终于明白违和感来源于哪里了。
5、6岁正是孩子爱闹的年龄，但他们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讲过。
这个年龄的孩子，不应该那么安静。
一张便签纸的递过来，白嫩如羊脂的腕子上戴着只紫水晶手镯。
尹默视线在手镯上停顿两秒然后接过纸，上面是一串电话号码。
“他们有自闭症，因为...一场意外。”
吴倩反复咬着下唇，踌躇要不要继续说下去，一旁的王天柱拿出手机看了又看，小范围地来回走动。
尹默看他这幅尿急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两根夹着便利贴晃了晃。
“再联系，走了。”
王天柱赶紧跟上，他抹了把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戚戚道。
“大佬我还以为你要继续把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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