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洛辰手里捏着间桐脏砚的本体时，间桐脏砚这才开始苦苦求饶。
“求求你，不要杀我！”
挣扎的虫子丑陋又恶心，让人想吐。
五百年的正义伙伴在不断吞噬生命后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还真是讽刺。
“杀了你，又怎么样？你这样的老家伙早就该死了。”
“不要！那种事情不要啊！我还要活下去！我不能死啊！”
间桐脏砚苦苦求饶着，在洛辰手中燃烧着。
火焰不断灼烧着躯体，连同灵魂也一起被烧成灰烬。
哪怕到了死亡的那一刻，他也记不起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而追求永生了。
“可惜了，以前还是正义的伙伴呢。”
在型月世界，成为正义的伙伴没有一个好下场。
就比如老虫子，就比如卫宫切嗣。
卫宫士郎如果一直追求成为正义的伙伴，最后也会变成代行者。
在不断地杀戮中，在不断地以少换多中走向崩溃。
他们的末路令人惋惜又讽刺。
“现在要做的是联合多手，阿尔托莉雅，圣杯是没办法要了，你还想要追求圣杯吗？”
他问。
阿尔托莉雅给出的答复一如既往，即便这一次不行，还有下一次，下下一次，直到成功为止。
“你知道的，不列颠一定会毁灭，从你拔起那把剑时，梅林就已经告诉你了。”
“是的，我知道。”
阿尔托莉雅点头，一只手按在心口，“但是大家当时都是笑着的，我觉得这一定没错。”
“可如果拔起那把剑的另有其人，你和你臣子之间的羁绊就没有了，你要否定你们那曾经经历的一切吗？”
阿尔托莉雅其实很顽固，下定决心很难拉回来。
梅林并不想自己的王一直挣扎下去，就连死后也不得安眠。
“我……”阿尔托莉雅张了张嘴，苦笑起来，“我不懂人心。”
崔斯坦！！！！
圆桌的崩溃正是因为崔斯坦一句“王，不懂人心！”开始的，可以说占据主要责任。
次要责任就是兰斯洛特了，谁让他把亚瑟王给牛了。
“你人心挺大的。”
嗯，Lancer职阶的阿尔托莉雅有Saber职阶所没有的巨大人心。
没听懂的阿尔托莉雅挠了挠头，头上的呆毛晃了又晃，但直感告诉她，洛辰想的东西绝对不正经。
“好了，阿尔托莉雅在你看来，你不适合成为王，但当时又有谁可以成为王？高文？阿格规文？贝狄威尔还是当时不列颠的其他王侯？”
“我……”
阿尔托莉雅答不上来。
“你看，连你自己也不知道吧？因为当时没有人比你更合适。”
“还有我王姐。”
“摩根？那个妖妃？开玩笑也要有限度啊。”
洛辰摇摇头，“她的确有那个本事将不列颠延续下去，但整个世界就别想要了，我想梅林应该跟你提过。”
“……”阿尔托莉雅沉默以对。
“你看看，吉尔伽美什，再看看伊斯坎达尔，他们的国家都灭亡了，你看他们后悔过吗？”
“尤其是吉尔伽美什，虽说年轻时暴君，但年老时可是为了人们活活累死的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