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薇靠在门板上，一只手摸着门把手，口腔里还充斥着烟味。
不知道是不是跑的太快的原因，她心脏跳的有些不规律。
卧室里的东西她并没有拿太多，基本上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把一些特别喜欢的东西放在了行李箱。
在原地站了一会，她松开抓着的门把手，抬脚朝浴室走。
刚要脱下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拿起手机，看到备注愣了一下。
隔了好久，她才摁了接听：“爸。”
那头的云谦听到她的声音欸了一声，默了两秒，随后开口问：“薇薇，你跟聿北准备离婚了？”
云薇像是明白过来什么，声调平缓：“爸，你要是为了劝我再想想的话那还是别费功夫了，离婚协议他已经签了，我们明天就去领离婚证。”
“云家和陆氏的合作，以后也只能看他心情了，和我不再有什么关系。”
那头的云谦听她说完才开口：“说什么呢，我就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搬过来，离婚你总不能还跟他一起住吧？”
云薇没想到他说的是这个原因，停了一会儿才开口：“我不准备回去住。”
云谦愣了一下，开口问她：“不回来住？不回来住去哪？”
云薇实话实说：“我不上学那会儿你不是给我买了套房，我准备搬过去住，这两天先去姜姜家凑合一下。”
云谦一直没说话，他知道云薇为什么不回家，在介意什么。
空气中安静了好一会儿，云薇开口打破：“你要没事，我就先挂了，明天我还要搬家，挺累的。”
云谦想说什么，但一直找不到一个话头，看云薇想挂电话他连忙叫她：“薇薇。”
“你看你这要不回来，一个人在吟越公馆，也没有阿姨照顾你……”
“爸。”
她开口打断他，接着说：“要是我上学那会儿你能这么关心我，我或许还挺开心的。”
云谦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云薇接着开口：“但我已经大了，不用别人照顾一样能好好的活着，也不是小时候那个被你夸两句就能开心一整天的人。”
“薇薇……”
看他想说什么，她接着打断：“我不跟你说了，不早了，你快睡吧，我也困了。”
她说完，没给云谦反应机会，抬手挂断了电话。
她扫了眼已经暗下去的屏幕，手臂垂下，脱了外套连带着手机一起随手扔到床上，抬脚朝浴室走。
她想去洗个澡，洗掉他身上的味道。
云薇关了前一天定的闹钟，睡到自然醒。
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差不多十点了，他应该去上班了。
想了一下，给陆聿北发了条消息。
云薇：【你现在忙不忙，民政局十一点半下班，别迟到了。】
消息刚发出去没多久，对方消息便传来。
陆聿北：【下来。】
云薇看到消息愣了一下，像是明白了什么，连忙从床上爬下来朝外走，想要去证实一下。
他没有去上班？
虽然快到中午，但温度依旧不高，她睡觉不喜欢穿太多，穿的还是夏季的睡裙，出了卧室冷的瑟缩了一下。
原本还很迷糊的脑子清醒了些。
她站在楼梯口抬头朝下看，正好撞上陆聿北的目光。
云薇反应过来：“你怎么没去上班？”
他没说话，迈开长腿朝楼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