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乾坤元神笼罩着整片海域，依旧无法感应到它的气息。
由此可见，这头巨兽隐藏之深。
就在周乾坤注视它的时候，它的双目也注视着周乾坤。
对视的刹那，周乾坤感觉整个脑袋都要炸开了。
他眼前注视的仿佛不是一头生灵，而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灵魂好似不受控制，要被吸入其中。
这种感觉，就好像第三维度的生灵与第四维度的生灵对视，渺小、羸弱，沉沦不可自拔。
周乾坤感觉自己的神魂将要寂灭，彻底消亡。
那生灵太恐怖，哪怕只是一个没有杀意的眼神也可将他灭杀。
神曦落在周乾坤肩膀上的手微微用力，一股清流涌入他的身躯。
他徒然清醒，浑身冒出冷汗，双腿竟有些站不稳。
看着周乾坤的状态，小燚大惊失色，不明白周乾坤是看见了什么。
以他的实力，竟然被吓成这样。
周乾坤深呼吸，良久后才平复过来。
“那...那是吞天魔鲸？！”
周乾坤的声音都在颤抖，眼眸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吞天魔鲸，一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名字。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为何吞天魔鲸明明是圣灵，却无法被世人铭记，甚至连它具体的长相都不清楚。
神曦眼中泛着丝丝涟漪，看向那庞大的身影，语气淡然。
“吞天魔鲸已经成为圣人级别的海兽，是第四维度生物，它不属于你们这个维度，所以即便是半圣级别的存在也无法感知它的气息。”
神曦看着周乾坤还存在胆战心惊的状态，拍了拍他的肩膀。
神曦的手仿佛又神奇的魔力，让周乾坤内心镇定下来。
神曦接着道：
“无念因果诀，除了能够斩断因果，更是一门跨越维度交流和观测的法术，在它不主动出现在第三维度的情况下，你只有在无念因果诀的状态下，才能看见它存在的状态。”
周乾坤闻言，苦笑一声，还心有余悸。
这次经历，让他暗自发誓。
以后再遇到跨越维度的生灵时候，绝不会主动观测对方的存在。
这种跨越维度的差距，哪怕吞天魔鲸刚刚没有杀意，也差点崩碎了他的元神。
倘若遇到脾气不好的，一个杀念过来，他不得当场灰飞烟灭？
“嗡嗡！”
周乾坤发现了吞天魔鲸的存在，它也褪去隐匿，主动现身。
百里的身躯充满压迫感，好似一座海岛在旋涡之中盘旋。
不过随着它的主动现身，旋涡的吸力也提升了百倍。
冥船以每秒百里的速度朝着旋涡中心而去，吓得周乾坤和小燚脸上苍白。
神曦眼神淡定的看着这一切，嘴角微动，仿佛在交流些什么。
“哞哞！”
吞天魔鲸发出高亢的声音，似乎在与神曦激烈交流。
片刻之后，一人一鲸达成共识。
吞天魔鲸隐入大海，旋涡将冥船裹入其中。
无尽的海水碾压而来，一股庞大的力量将冥船拖入无尽深海。
下坠，无尽的下坠。
周乾坤已经记不清楚下沉了多深。
十万米，百万米，千万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