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府很大,不熟悉的人很容易迷失在里面。
士颂虽然是这座府上的五公子,但是住在这里的天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所以他尽量的不要乱走动,只在自己熟悉的范围内活动,士家三个儿子每人都有一座别院,这别院面积之大,有千多平方。
常常看到一些古书籍里面写到某个朝代,某个世家,富可敌国,家中庭院占地万亩,这种说词看似夸大,但确实存在,已经不足为奇了。
古往今来,富人家的生活是老百姓无法体会的,简直一个天一个地,奢侈的让人无法想象。
士颂也算是有见识的人了,前世还拥有几套千多平的别墅,身价还算是富裕,但是和这里对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当官,历来富裕,少有很简朴,如果不合群,往往下场凄凉,由此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同层次的人,交往的对象往往也是不同的。
在府里住了两三日,起初有些不适应,但是时日一长,他也慢慢习惯了这种奢侈的生活。
这一日,下午,阳光明媚,士颂让小翠弄了一些糕点和凉茶,他坐在府中的凉亭中欣赏池里的鱼儿。
凉亭旁有个池子,里面种着一些荷花,空间不大,也就有三十左右平方左右,荷花的四周还游荡着一些鱼儿,小池里的鱼类品种极多,其中有几尾手臂粗大的鱼儿连士颂都叫不出名字。
这种欣赏鱼种一般不会宰杀,有客人进府,也能撑撑门面,说这家主人有雅兴懂生活,府中婢女仆从偶尔也会过来投食,时间一长,鱼儿对于人类也就不会惧怕,欢快的在水中游荡着。
如鱼得水,鱼儿的命运无法自己掌控,或被宰杀,或被圈养,汝非鱼安知鱼之乐乎,其中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相对来说,人倒没有鱼儿那般轻快潇洒,一辈子忙碌,不过是为了一口吃的,尽力让自己过的不如意的生活能够好一些。
士颂手里拿着托盘,他捏过一块糕点丢在池里,水面浪花四起,鱼儿们纷纷过来抢食。
很快,投进水中的糕点不见了踪影,只剩下水面一些白色的粉点在飘散。
士颂拍了拍手,靠在凉亭的围栏上,他腿一伸,搭在石桌上面,仰着头,闭着眼睛道:“小翠,过来给公子揉腿。”
这丫头前几日跟自己吃苦了,面色消瘦了许多,不过,回到府中以后,吃住顺心,这肥嫩的脸蛋开始渐渐变的圆润起来,齐眉的发丝垂落,两侧打了一个小辫子,那黑丝更是快到腰间了,让士颂想起那句老话,待你长发及腰之时,就是娶你之日。
“是,公子。”
小翠蹲下身子,一双巧妙的双手揉捏着,抬头看着士颂,问道:“公子,这样舒服吗。”
“嗯。舒服,别停,继续揉,力道加大些。”
士颂闭着眼睛享受着,心道还是家里舒服,有士家这座大靠山,啥事情都不用操心,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走到哪里都有人服侍,这才是人过的生活,不枉费自己来这里走一遭。
一个月前,初来这里他还没来得及享受就被派去了青江县,如今虽说闹出了事情,自己也落了一个禁足的下场,但是整个人倒是清闲了许多。
“小翠,你今年多大了。”
“回公子,小翠今年十七了。”
士颂对奴役的年代有点嗤之以鼻,毫无人性也没有人权可言,小翠就是最好的例子,听说打小就卖进了士府,她的将来的命运可想而知,一辈子也就婢女的命,好一些或许会被哪位好色的公子看上,拉去当做暖床的工具。
他伸手从旁边的托盘上拿过茶杯喝了一口,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在这里生活还习惯吗。”
小翠双手卖力的捶打揉动着,一双发亮的眼睛露出一丝满足,她回想了一阵,道:“老爷人很好,公子对小翠更好,这样的生活小翠已经很满足了。至于习惯,小翠打小在这里长大,也当成自己的家,吃住自然习惯。”
他低头瞄了小翠一眼,有点调戏的意味,道“你也长大的,人也越发漂亮水灵,有没有一些其它心思,比如嫁人,若是有看中的对象,本公子可以为你做主的。”
士颂知道这年代16-17岁就可以嫁人,也没有什么法定年龄一说,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有一些世家贵族,女人就是政治品,有些等你结婚入洞房的时候,才看清楚对方的面目。
百姓没有这么多规矩,只要能娶上老婆就行,更多的人为这个发愁,女人虽然地位低下,但也不是人人屋内都有暖脚的。
各种税收之下,老百姓生活艰苦,在普遍生活条件差的情况下,娶老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更有一些娶的起,养不起,卖妻卖儿的事情也不在少数。
那些世家们就不一样,除了正房,小妾多的有时候连自己都叫不上名字来,不过小妾这种角色也很凄惨,都是可以直接当做买卖一样送来送去的,完全没有现代女性那般可以当家做主,地位也是日渐提高,已经压过男人一头。
说到谈婚论嫁,小翠俏脸一红,低头的时候,悄然的看了士颂一眼。
今日,士颂身穿一见淡蓝色的长袍,没有赶路时的狼狈,多了一副世家公子哥的模样,白净的面目看上去有几分俊俏,淡蓝色的长袍更是衬托他修长的身形,腰间挂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美玉,显然他不一般的身份,乌黑的发丝披在脑后,用一根头巾穿过打了一个结挂在脑后,整体的形象看上去就是非富即贵,给人第一眼的感觉就是看过一眼还想再看一眼,实实在在的高富帅。
士颂对这世的面容自然是满意的,一米八左右的个子,白净的面目,修长的身形,最重要的是年轻,才二十岁,而且身份更是让他无法挑出毛病,官二代,虽说是庶子,但是他却不在乎这些,只要拳头够硬,庶子亦可以干翻嫡子,他可没有这些陈旧迂腐的观念,有的是超越这年代的眼界。
此时,有脚步声传来,士干匆匆忙忙的从别院路过,士颂放下腿脚,喊道:“兄长,你这是忙什么呢,急匆匆的,过来,过来坐会。
“还是你舒服,潇洒自在。”
士干停下脚步,思虑了一会,才转身走进了凉亭,他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灌了一口,笑道:“怎么样,这禁足的滋味不好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