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哈王爷和福晋是如何见到了皇上,又都谈了些什么,单说大内待卫汪四海,这位汪公公的干儿子,丢了宫里的差事,又使了不少的大洋,居然在警署弄了个侦缉队长的缺儿,现在正在得月楼娄家班臭显呢。
汪四海原名赵铁蛋,河北沧州人氏,三岁死了爹、五岁没了娘,孤苦伶仃一根儿苗,好在生在了武术之乡,靠着灵牙利齿、巧舌如簧,混进了查拳门下学了几年功夫,闹义和团哪年,被出宫办差的太监汪玉明看上,认了干儿子后,改名汪四海召入宫中弄了个带刀侍卫的差,御前行走。
“娄三喜,晓月就想弄副点翠头面,你给她买不就结了”。
“你说的到轻巧,一副头面七八百块大洋呢”。
“好几百大洋怎么了?诶、她可是你亲闺女”。
娄晓月看着汪四海那一副倒霉德性,不喜得怒怼道:“汪四海,有你什么事儿啊?甭理他,爸,喝酒”。
汪四海臊眉耷眼的拉过把椅子坐在一边儿。
他陪着张大驴脸笑脸对娄晓月说:“你看你,我这儿不是向着你说话呢嘛,娄家班那么多人,全指你一人养活,这些钱也都是你一个人挣的,是不是?”
娄晓月不耐的说道:“去去去,狗拿耗子”。
汪四海尴尬了,拍马屁拍到驴蹄子上去了。
这时娄晓月才看到汪四海身上穿着的黑皮。
“呦,您什么时候换身皮啊,您这身打扮是?”
汪四海得意的说道:“刚看见?诶、怎么样,侦缉队、队长”。
看见他站起身在那个臭显的德行,娄三喜说:“大清朝的带刀侍卫,摇身一变侦缉队队长,升官有道”。
汪四海见娄三喜喝着一个蓝瓷瓶酒,抄起来就要往自己桌前的碗里倒,娄晓月一把就给夺了过来。
“这酒是给人喝的,你伸什么爪子?”
尴尬了,可他依然有的聊。
“月儿跟你说啊,别对我这样儿,我知道你那心思,哈岚那个怂蔫奸己经和佟格格订婚啦,两家都和亲了,你就甭惦记了”。
“我不信”。
“诶,我要有一句瞎话,这辈子不娶你”。
“说真话,我也不会嫁给你”。
娄三喜这时插话道:“成啦,你就别在这儿裹乱了,汪公公来了,在楼上等你呢,你老跟我这儿说话,都给忘了”。
汪四海大喜道:“我干爹来了?”
“可不是吗,在楼上等着你呢”。
“你怎么不早说呀”。
汪四海拿上大盖帽,急匆匆地上楼了,在二楼包间见到了干爹汪公公。
他双手端着一盖碗递给汪公公:“干爹,您喝茶”。
汪公公接过盖碗。
“干爹,你太不够意思啦,怎么一个人就动手啦?”
汪公公疑惑的问道:“动手,动什么手?”
“密疏,您还跟我装什么傻呀您,您怎么一个人就把密疏偷走啦?”
汪公公喝了口茶、定了定神后说:“谁说我偷密疏啦?”
“小喜子,小喜子临死前说,他可撞见您偷密疏,您可倒好,噗,把人给宰啦”。
汪公公看着汪四海的脸,皮笑肉不笑的摇了摇头。
“这、这小喜子,自个儿偷了东西,倒赖到我头上来了”。
“诶、诶、干爹哎,您蒙我干嘛呀?”
汪公公咬死:“反正一句话,密疏我没偷,小喜子不是我杀的”。
看着干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情,急的汪四海直在屋里转磨,不行,不使点狠的诈不出真话来。
“我跟您说,鹿钟麟的人把这事报到上面去了,上面让我们侦缉队彻查此事,进了大牢你也这么说?红口白牙我不知道,人不是我杀的,今天让我来拿你,你自己说、今天是拿你呢还是不拿你?”
汪公公盯着干儿子慢慢的站起身:“你吓唬我?”
“你是我干爹,我是您干儿子,咱爷俩这不是商量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