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大人，有的。”
张仲竹把那一溜串被绑住的奴才都捆了上来。
“大人容禀，这个就是突然闯进我妹妹院子里惊得我妹妹难产而亡的婆子，这个是溺死贾瑚的参与者。”张仲竹点了点头，示意张府管家推搡着两个五花大绑的人跪倒在公堂前。
刘达细细打量了一眼被捆着的两人，只见那名婆子，披头散发，一身紫衫，还未等跪稳就前身扑地，浑身乱颤。另一人一身短打装备，身材健硕，只默默跪在堂前未发一言。
“你二人，姓甚名何，家住何方，是否与本案有关？”
还未等刘达敲下惊堂木，就闻一股骚臭位传来，定睛一看，却见那老婆子已然被吓尿了。
一旁的肖锦珏嫌弃的向左挪了几步，撇了撇嘴，心想这老婆子属实又坏又无知，有胆害死人，却不敢接受审判。
跪在老婆子旁边的男人，见此场景，害怕刘达怪罪，不得不先回话。
“回大人，小子叫孙明，年十六，是国公府二奶奶的家生奴才，二奶奶陪嫁庄子上管事的儿子，自去年进了国公府成了一名马厩小厮。”
刘达一听到这小厮身份，就觉得有点糟，国公府二太太乃王县伯公之女，其兄王子腾原是皇上贴身侍卫，前几年得皇上看中调到京城大营。
“张大人说你二人牵扯到国公府大太太和嫡长子之死可是真的？”
“大人饶命，小子不敢承认，小子只是马厩小厮，平日里接触不到大太太院子。”
肖锦珏给了桂芝一个眼神，桂芝立马明白过来。
“你可真能说瞎话，我们老爷住在东大院，马棚就在东大院后方，凡是府里下人都知道，要想去内院先途径东大院穿花廊才可。”
“大人冤枉，小子我只是个下人，怎么敢向主家动手。”
孙明不想承认也不敢承认此事，如今闹到公堂，不日二太太和王家老爷们就会知道这事，自己嘴严点还能保的家人平安，二奶奶当时给的赏银他都给了父亲用来买了五亩农田，当时二奶奶承诺要是事成，一家都能脱了籍，自家兄长的小子自打五岁起就被送进了私塾，原打算学个字能会算术，大了以后做个铺面管事就很好了，没想到私塾的举人老爷说他侄子在科举上颇有些天资，当时还想收为入室弟子，但一听是奴隶籍，还可惜了许久，如不是为了这个侄子，自家也不会往脱籍上使劲。
还未等刘达继续说话，张仲竹躬了躬身说道：“大人，昨日我家下人正好在人牙子手里买了几个下人，说来也巧，这些下人正好是一大家子，上到五十岁老人，下到五岁稚儿均被毒哑了准备卖到矿上。”
“孙明，你说你要不要认认人，看是不是你的家人啊，好像听说也是从哪个京郊庄子里被主家赶出来的人呢，唉，说来这些人里也就那个五岁稚童能些几个字，但发生了什么确也写不明白呢。”张仲竹笑眯眯的看着望向自己的孙明，幸亏张府一直派人盯着王氏的庄子，要不是庄头贪图几个人头费，大抵这些人都得被杖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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