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不待棍剑相撞,借势跳出战圈,大汉果然棍势一转,落雪消融,“棍定千秋!”横棍一扫直直打向书生腰间,当一声被软剑稍隔,力透剑体,书生立足未稳,闷哼飞起。未等落下,棍又扫至,又被击飞,仍被截住又一棍,如此往来竟如击鞠!书生来回遮挡,勉强不被打折,更是毫无还手之力!
“我认输!我认输!”数次后书生凄然高叫,大汉这才罢手,一手按住肩,嘿嘿笑道,“怪书生,莫要怪洒家下手狠,实在是不出这三招难以胜你!洒家许久未打得如此酣畅,痛快!”书生扶着腰苦笑,妈呀,我都成球啦还不怪你?!再看手腕肿胀翻转不得,心凉了半截,想是无缘再战会武。等大汉打了个哈哈嘀咕了一句,书生差点喷血,哭笑不得。
“嘿!师傅教的这三招还真管用!洒家就会三招都能拿下个高手!”
这边台下众人见大汉凶残,等书生下来后竟无人再上前领教。光头大汉顺理成章率先晋级。
另外几处擂台也已摆开,紧邻的是着黑白袍的账房先生,这两位皆是成名已久的年轻翘楚,只有几个江湖散客知晋级无望,慕名求教,竟也无人应战,摘了两个名额。
四号擂台上耀武扬威的人正是先前浪荡公子王子白,他倒是实打实击败了四人。盖因此人嘴脸实在招惹人,以上台便像个青皮混混往漂亮女子身上瞅个不停,嘴上胡扯些妹妹疼哥哥爱,噘嘴闲吹口哨!便是你见了这么个人也要为美女上去扁他一顿才是!于是,连续几个有些本事的汉子捧心而上!
哪知这混蛋明明二世祖模样,竟然功夫不差!纸扇如雪似云,扑天而来,指运如飞,暗合九宫之数,一通疾点!
气败如山倒!
这会儿暂时无人敢上,浪荡公子又觍着脸蹲在台边勾搭小门小派的黄毛丫头。
“嘿!走你的!”冷不防蹿出一道身影,摇摇晃晃一脚踢在屁股上,浪荡公子倒栽黄土中,自诩**倜傥尤其那头乌黑秀发,此刻哪里还有半点神采?等将头拔出来已然一身黄尘,比之乞丐也是不差了。
“天下之大,敢踢小爷我屁股的人也就你了!王子纠!”浪荡公子大嚎一身,翻身飞上擂台,抖掉浑身尘土,指着晃荡的酒鬼吼道,“小爷我保养头发这么辛苦,你、你让小爷我怎么泡妞?!”这下再没半点嚣张浪荡样了,展扇一挥,割向酒鬼喉咙。
“叫你学坏!哥哥我今天替爹娘教训你这不要脸的小混蛋!”王子纠仰头避过,含酒往脸上一喷,一手扬起翻出一块黑石,往酒葫芦底上一敲,火花溅起,酒雾霎时化为火焰飞出!
“你这厮玩真的啊!”王子白急忙挥扇震开火花,火里却冲出一记重拳,“哈哈!不肖的弟弟啊!这是哥哥我给你的礼物——伤心兄长拳!”
王子白合扇敲向拳面,“什么鬼拳?哪里伤心啦?”拳头一转,五指弹开,一块黑石直扑面门!“看我暗器!”王子白吓得将头一缩险险躲过黑石。
未待喘息,迎面酒葫芦按向胸口。“开!”扇骨一扫,酒葫芦应声而飞。“嘿嘿!”王子白得意得想摇扇,哪知后背风起,一物狠狠甩在脊骨上,直接扑倒在地。王子纠上前一把揪起,撒开腿,提着他几个起伏便不见了踪影。
一路酒香,夹带嘲笑,“哎呀!这么没长进还是跟我回去练练别丢人了!连我夺命葫芦都躲不过!”
酒葫芦飞出,腰系细丝,落回掌中。
另几处,一长衫大汉长啸一声,双龙取水,掌震,人飞;一青衣覆纱女子身姿摇曳,青纱飞舞,缚住,又束做一鞭,一卷,人落;一宝衣小僧夹指轻弹,剑碎,指出,人定;一落魄乞儿,束衣成棍,下点三路,一挑,人倒;一行医郎中······横箫浪子······云游小道······翰林学子······
拳脚飞舞,气势摩云,比斗呼喝,声震四野。
“江湖代有人才出!”老道立于崖顶,抚须长喟。
此时最后一位,那人已受一掌,挺身而上,力拼一拳,长啸一声掖住对方拳头,一头叩去,头破血流。对方未及防备,更发昏沉,被那人生生撞下擂台,倒地摇头!
大汉朝天一吼哈哈大笑仰倒在台上任人搬抬。
“好汉子!”何承跟在老道身旁,心血涌动,恨不高声大笑,与一众高手过招,忽如自己已佩长剑,扬鞭跃马,直入江湖!怦然心动!
“渭水钓钩不用弯,寻常经义笑青莲!江湖代有人才出,吾领风骚(fengshao)数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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