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正对坐苦思,晌午听门外有人找,又是一个小厮模样,唯唯诺诺躬下身:“可是方相公和蒋相公?”
“好啊!又扮作小厮来消遣洒家不是!”方元揪住领口举拳便打,小厮哀哀求饶,却挣不得。
打了数拳,蒋劲拗住,“莫打了,不是那人。”方才气咻咻甩手。
“便是我们,你有何事?”
“我原是这里高员外家的小厮,我家主人出门未归,前些时日花公子来寻,后来不知怎地只留下封信叫小的等二位爷来交予,便不知哪里去了。我家主人也许久未归,近日苦等,方才盼来二位。”小厮不住点头,往怀里掏出信来。
方元从旁劈手夺来,“确是酸秀才的字!”
“你却又如何认得我们?”蒋劲按着那小厮又问。
小厮肩上吃疼,哼哼唧唧,“二位爷!二位爷!小的也是考量许久,后听那店里江湖人说有个小郎君昨夜打退凶名赫赫的飞天太岁,方才敢来认!”
蒋劲盯着他眼睛,这才撒手,“得罪了,这点银子你且拿去压惊。”顺手抛出点碎银,丢到那小厮怀里。
小厮这才欢天喜地,连连拜谢。
“和尚,信上说了什么?”
“呵呵,洒家不识字!没看!”方元乐呵呵抹了把光头,将信往蒋劲怀里一塞,“你来看看。”坐回座上吞茶。
蒋劲愣了下,笑了笑,将信展开。
信上说了什么?原来是花眠来此地寻高员外助力,同往玉陵山。到时却正好错过,夜里便宿在高家,一连几日不闻音讯,家人只道往山里去拜友。夜来徘徊,竟走到一处荒宅,有女子哭泣之声。花眠不是蠢人,偷偷探查,却发现后屋关了几个年轻女子。守着几个强人打扮的。
一连望了几日,那些女子被押往坡林里,不久又进来几个女子依旧啼哭。
花少素来怜香惜玉,偷偷前后劫了,知这些强人本事不济,需拿住匪首方才解决此事。便放喽啰回窝。
果然次日来人,却说要请他。
本不愿,奈何来人拿出一物。
何物?半片紫纹金镶玉。却是他与高员外结交之物,他怀里也有半片。
高员外陷在里头他不得不救。便预先派贴身小厮去玉陵山寻二人以防不测,又留信告知前后。
蒋劲将信一合,暗道这小厮怕是遭不测了,那伙匪贼手段高超,竟请得飞天太岁这等凶人。
又一想,不好,这是计中计,那小厮不测了,匪贼怎会不知这信,方才那小厮不像是富足人家的,见了一点银子都这般不堪?昨夜便是要我们性命,不成便又来此一计!
却又不得不去!明知山有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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