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望见了何承,笑道:“你懂了吗?”
何承呆呆望着那天上的红光,他拉住老道的手,一颗泪掉在手背。他摇摇头。“不懂!”他的心很痛,他以为是梦,又害怕,这便是真的。未曾有下过山的何承,未曾有弄清春娘下落而沾沾自喜的何承,只有在山上瞌睡的贫弱少年。
“好!好!不懂最好!不懂最好!”老道哈哈大笑,“你心里定怨恨朝廷吧?”灌满风的道袍,长须却依旧齐整。
“你会懂的。”探手排出。他往那满江的血色里落去。他往漫天的飞鸟里腾去。
“师傅!”火光还在眼前跳动,没有夕阳。没有飞鸟。没有那咆哮的大江。
“怎么了?”破敌揉着眼。
“不知道······”只知道手背的泪,心头的血。“只是有些想山上了。”
破敌没有说话,只拍拍他的背。
马变得很快。千里地要眨眼就飞到。
玉陵山很安静。饮马江一直在砸。
人都不见了。山下村庄空荡荡。山上那钟却悠悠的响。
“大师兄?”正殿里人有些少,一脸倦色。安泰和一众师弟师妹站在殿头,脸色黯淡。
“你?”在人群里,何承望见了一人!
小童!
“师傅呢?”何承扭头大声问道。
“你快走!”安泰脸色变了。
“你知道?”童子脸色也变了。
“不许伤了他!”
人群里一阵涌动,身上劲装长袍齐齐飞起,露出底下银晃晃的盔甲来!天网司银甲卫!
“尔敢!”破敌拦住身前,豹眼圆睁,怒吼一声。
“林少教头,你看这是什么?”童子手上握着一饰物,微微一笑。
“你!”不待破敌反抗,银甲卫团团围上,亮出银锁飞锤。
“何承!你走!去燕寒找蒋师弟!到源仙洞去!”破敌长枪一抖,将何承挑出殿外,高声喊道。
“我、”何承还待上前。
“快走!这是师傅的命令!”安泰大声吼道。
“哪里去!”童子已经飞身跃来。
走!走!何承只剩一个念头:去找蒋师兄!
山还是那山,水还是那水。
山黄、水黯。
“当今皇上明令!活捉何承!不得伤他!擒住何承者,赏黄金千两,食户千邑,官升三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