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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下 龙虫孰是梦(2 / 2)

蒋劲也不知如何是好,踱了几步,黯然道:“你花家可只剩你了,你当真不为花家报仇?当真不为花家复兴?”

听了这话,花眠手一僵,顿时泪如雨下。

“哎!”方元捶手叹道“你怎地又提这茬?”

众皆默然。

花眠也不提出家了,顶着半个秃瓢道,对两人深施一礼,“若非两位兄长舍命相救,花某人也不得在此了。大恩小弟来日必定厚报。可惜家门血海深仇不知何日能雪。”却长叹,转对老僧叩首道,“求大师暂时收留,待为父母斋戒诵经,超度得极乐,方才安心。”

老僧轻轻一托,将花眠扶起,温声道:“你本不是这里人,何苦入此门?既然有心,你且在此调养。只是这仇···”

“老和尚!你莫不是又要说那一套,冤冤相报何时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吧!洒家就知道秃驴最不可信!”方元截口嗤笑道。

“光头!方丈是说,此仇挂心,难道为此仇而活?仇恨了时,又当如何?”那小沙弥学着老僧模样,捏了个佛印,嘻嘻抢白了一番。

“多谢大师,花某铭记在心。”那阳光透窗洒下,照在半个秃瓢上,一半敞亮,一半晦暗。

两人也知秀才心意已决,不再多说,将“季休”两字提了。暗暗记在心里。

休养了一日,蒋劲方元便辞行。急归玉陵,顺路携上高刹。

高刹已好了大半,听闻花家之事,亦痛哭了一回,说到花眠暂住香积寺,沉默了半晌。却毫不在意面目,只取了个兜帽罩着,恐惊了行人。三人一道回赶,暂且不表。

何承听了那人喊他“九皇子”,浑浑噩噩,不知如何是好。不想次日果然来人,一身大红,捏着兰花指,尖声细气“怎么办事儿的?怎么能教堂堂皇子呆在这种地方呢?你们的脑袋还要不要了?”将那抓住何承的领头一众官卫骂了个狗血淋头。领头只得点头哈腰称是。

“黄公公,这个赏钱···”那领头捏着指头,小心翼翼凑到黄公公身侧示意。

“什么赏钱?还想要赏钱!”那公公冷哼一声,挥手教人去了何承身上锁链镣铐,指着领头鼻子骂,“你的脑袋不值这个价吗?还敢来找杂家要?”那一旁城主忙上前摁住领头,连连点头“公公说得极是,说得极是。阿标,还不赶快谢谢公公?”往公公掌心揣了张银票。

“免了免了。”公公低头看了眼,方才喜笑颜开。一转身,何承望见那腰间露出一沓银票。

“皇子,请吧!”公公躬身伸手请道。身后列开一队卫士,当头一个身影,隐约有些眼熟。

何承只觉天光乱晃,重见天日却如在梦中。人皆带若有若无的笑。

那味道却品不出来。

不知怎么便上了马,又是恍惚间便到了一座大宅门前。

“皇子,这便是你往时常下榻的行宫。”那公公扶着何承下了马,温声道:“老奴知道皇子受了伤,记不得了。”

抬头望去,琼楼玉宇,虽攀不得金鳞城里的华贵,也是富丽堂皇,门口坐着两尊貔貅。匾上四个字“临渊一跃”。

一群莺莺燕燕拥了上来,齐声喊皇子好,那数十百个仆役列在两旁。

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满满凑了两大桌。

何承只茫然吃着。众人只站在一旁伺候。

只觉众人仍在笑。

我真是皇子?何承木然,任那侍女换洗。

只睁着眼,世界在旋。

哪里是梦?

昏沉间好似有人说话“你竟然···上面不是···”“怕什么,···已经做了,···也允许了。成功···”断断续续,不解其意。

待睁眼,仍是红幔香帐,樟木漆床。

门外进来个侍女,羞答答端上水盆。

窗外有秋蝉在叫。

一切好像很宁静。人人见了他点头弯腰笑。

没有刀光剑影。没有飞血喷红。

何承只在院里湖上长廊里踱步。

这里不是梦。

前面一个身影转来,“是你?!”

两人皆愕然。

外面,也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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