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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制御解放(1 / 2)

?Saber毅然说完后,众人沉寂了许久。

唯独阿卡特有些怀念的看着那被金属盔甲包裹的娇小身姿。

是啊,娇小的身姿,与当年的自己是两个极端,他几乎握着最具力量的权柄,有着无与伦比的毁灭力量。

但他吃掉了本该守护的子民,杀掉了本该保护的国家,摧毁了所有敌人的疯狂之王。

再这样的沉默中最先感到疑惑的,却是Saber自身。

原本她的话充满了气势,但对方也不是轻易会低头的人。

就算这话很出人意料,但也是非常容易明白的话语啊。

清楚明了,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这是她的王者之道。无论是赞美或是反驳,都应该有人立刻提出啊。

可是,现在没有人说话。

“——我说,骑士王,不会是我听错了吧。”Rider终于打破了沉默,他的脸上充满了疑惑。

“你是说要‘改变命运’?也就是要颠覆历史?”

“是的。无论是多么难以实现的愿望,只要拥有万能的圣杯就一定能实现——”Saber骄傲地断言道。

直到现在为止,Saber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这两人间的气氛会如此奇妙——场面顿时冷了下来。

“啊,Saber?我想确认一下……那个英国毁灭应该是你那个时代的事吧,是你统治的时候?”Rider皱眉。

“是的!所以我无法原谅自己。”

Saber闻言,语气更加坚定,没有丝毫的动摇。

“所以我很不甘心,想要改变那个结局!因为我才导致了那样的结局……”

不经意间,有人哄然笑了出来。那是种低俗的不顾任何理解的笑声,而这笑声,是从散发着金黄色光辉的Archer口中发出的。

面对这莫大的屈辱,Saber脸上充满了怒气。她最最珍视的东西竟然被Archer嘲笑。

“……Archer,有什么好笑的。”

毫不介意Saber的愤怒,黄金之英灵边笑边断断续续地回答道:“自称是王!被万民称颂!这样的人,居然还会‘不甘心’?哈!这怎能让人不发笑?杰作啊!Saber,你才是最棒的小丑!”

笑个不停的Archer身边,Rider也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悦地注视着Saber。

“等等——你先等等骑士王,你难道想要否定自己创造的历史?”

从未对理想产生过任何怀疑的Saber,此刻自然也不会被他问倒。

“正是。很吃惊吗?很可笑吗?作为王,我为之献身的国家却毁灭了。我哀悼,又有什么不对?”

回答她的是Archer的又一阵爆笑。

“喂喂,你听见了吗Rider!这个自称骑士王的小姑娘……居然说什么‘为国献身’!”

回答Archer的是Rider渐渐深沉的沉默,但这对Saber来说,与被嘲笑是同样的侮辱。

“我不懂,这有什么好笑的。身为王自然应该挺身而出,为本国的繁荣而努力!王者本就应该守护子民!”

“你错了。”Rider坚决而严肃地否定了她的话:“不是王献身,而是国家和人民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王。这一点你别弄错了。”

“你说什么——”与自己的理念相驳的道理至使Saber再也抑制不住怒火,她高声喊道。

“——那不就是暴君吗!Rider,Archer,你们这样成为王才是天大的错误!”

“确实。但我们不光是暴君,还是英雄。”Rider平静地回答道,连眉毛都没动一下:“所以Saber,如果有王对自己治理国家的结果感到不满意,那只能说明他是个昏君,比暴君更差劲。”

与不停嘲笑Saber的Archer不同,Rider从根本上否定了她。Saber锁起双眉,用锋利的语气反驳道:

“伊斯坎达尔,你……你所一手创建的帝国最终被分裂成了四个部分,对此真的没有一点不甘心吗?难道你不想重来一次,拯救国家吗?”

“不想。”

征服王立刻回答道,他挺着胸,直视着骑士王严厉的目光。

“如果我的决断以及我的臣子们导致了这样的结果,那么毁灭是必然的。我会哀悼,也会流泪,但我绝不后悔。”

“怎么会……”Saber原本的坚定似乎有所动摇。

“更不要说企图颠覆历史!这种愚蠢的行为,是对我所构筑时代的所有人类的侮辱!”Rider傲然的呵斥着Saber。

对于Rider傲然的话语,Saber否定道:“你这样说只是基于武者的荣耀。人民不会这么想,他们需要的是拯救。”

“你是说他们想要王的拯救?”Rider耸了耸肩失声笑道:“不明白啊!这种东西有什么意义吗?”

“这才是王的本分!”这回轮到Saber傲然开口道:“正确的统治、正确的秩序,这是所有臣民所期待的。”

“那你就是‘正确’的奴隶吗?”

正确的奴隶吗?阿卡特笑意越发浓重,压制着笑声,安静的看着Saber看着那个名为阿尔托莉雅的女孩,等待着她的回答。

“你要这么说也行。为理想献身才配做王。”没有一丝疑惑,年轻的骑士王用力的点了点头。

“人们通过王能够了解法律和秩序。王所体现的不应该是那种会随着王的死亡而一同消逝的东西,而是一种更为尊贵的东西。”看着依然坚毅的Saber,一边的Rider仿佛在可怜她似的摇了摇头:“这不是人会选择的生存道路。”

“是的。既生为王,那就不能奢望过普通人的日子。”

为了成为完美的君主,为了成为理想的体现者,她愿意舍弃身体扔掉私情。名为阿尔托莉亚的少女的人生,在她将那把剑拔出岩石的那一刻就彻底改变了。从那以后,她就成了不败的传说、赞歌和梦幻的代名词。

有过痛苦,有过烦恼,但那里面包含着胜利的荣耀。

至今绝不改变的信念,至今支撑着她握剑的手臂。

“征服王,像你这种只顾自己的人是不会理解我的信念的。你只是个被欲望冲昏头脑的霸王!”Saber厉声喝道。被呵斥的Rider立刻睁大了眼睛。

“没有欲望的王还不如花瓶呢。”

Rider的怒声大喝加上他巨大的躯体,使得他让人觉得更为可怕。

“Saber,你刚才说‘为理想献身’。确实,以前的你是个清廉的圣人,圣洁到无人能及。但有谁愿意期待为理想殉教?又有谁会日思夜想盼着所谓圣人,只能够抚慰人民,却不能引导人民。只有展示欲望、讴歌至极的荣华,才能将国与民引向正路。”将杯中酒一口喝干后,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接着纠正道:“身为王,就必须比任何人拥有强烈的欲望,比任何人都豪放,比任何人都易怒。他应该是一个包含着清与浊的,比任何人都要真实的人类。只有这样,臣子才能被王所折服,人民的心里才会有‘如果我是王就好了’这样的憧憬!”

“这样的治理……那么正义何在?”Saber义正言辞的大声呵斥着。

“没有。王者之道没有所谓正义,所以也没有悔恨。”

“……”

他断言得太过干脆,Saber已经愤怒得不行了。

明明都以使人民幸福为基本准则,但两人的理念相去甚远。

一边是祈祷和平。

一边是希望繁荣。

镇压乱世的王与卷起战乱的王,两人的理念自然不可能相同。

Rider笑了笑,爽朗地开口道。

“身担骑士之名的王啊.你的正义和理想可能一时救了国家和人民,所以你的名字才会被传颂至今吧。不过,那些被拯救了的家伙迎来的是怎样的结果,你不会不知道吧。”

“你说——什么?”

血染落日之丘。

那景色,再次在Saber脑中复苏。

“你一味地‘拯救’臣民,却从来没有‘指引’过他们。他们不知道‘王的欲望’是什么。你丢下了迷失了的臣民,却一个人以神圣的姿态,为你自己那种小家子气的理想陶醉。

所以你不是个合格的王。你只是想成为为人民着想的‘王’,为了成为那种偶像而作茧自缚的小姑娘而已。”

“我……”

想要反驳的话语有很多,但每次开口,眼前都会浮现曾经在金兰湾目睹的那副光景。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里躺着她的臣子、她的朋友以及她的亲人。

从岩石中拔出剑的那一刻前她就得知了预言。她知道这意味着破灭,她原本已经有了觉悟。

但,为什么……

当亲眼看到这惨景时,她会感到那样意外,她觉得除了祈祷之外无能为力。

也有魔术师预言过,想要颠覆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她还是想,如果奇迹真能出现的话……

一个危险的念头占据了Saber的脑海。

如果自己不作为救世主守护英国。而是作为霸王**英国的话——

乱世只会因为战祸变得更加混乱。首先,这不是她奉行的王者之路。而且无论站在什么角度,名为阿尔托莉亚的她都不会选择这个选项的。

但如果自己真的那样做了,其结果与剑栏之役相比,哪个更加悲剧化呢……

“?”

不意间,Saber觉得寒气逼人,这寒气将她从思绪中带回了现实。

那是Archer的视线。

这名黄金之Servant从刚才开始就将Saber交由Rider应对。

自己则坐在一边悠然地喝着酒。他那双深红色的眸子。不知何时细细地打量起她来。

他不说话,光从他的目光里也看不出他有什么意图,但那目光中却带着**的味道,仿佛蛇爬上身体一般,使人感到屈辱和不快。

“……Archer,你为什么看我?”

“啊,我只是在欣赏你苦恼的表情。”

Archer的微笑意外的温柔,但又让人感到无比恐惧。

“仿佛是在卧榻上散花的**般的表情,我喜欢。”

“你……”

对Saber而言这是不可原谅的愚弄。她毫不犹豫地将杯子摔碎在地,脸上充满了不可遏止的愤怒。

但在下一秒使两人变了脸色的,却不是她的愤怒。

而是那个肆无忌惮宣泄出近乎满溢整个空间,并且还在不断释放魔力的男人。

“……呵呵呵。我很喜欢呢,Saber。正确的奴隶?是谁界定正确?谁是谁的奴隶?你所坚持的道路,那是你的王道,那是谁说谁是奴隶!你刚刚说的那是你所坚持的信仰!是否?”

阿卡特站在那里,庞大的魔力几乎无穷无尽的从身体里宣泄出来,天空大地乃至地底全都充斥着魔力。

似乎并不是完全解放……就像是兴奋起来之后难以自控的释放。

金色清澈的魔力……黑红浑浊的魔力……

如同万花筒一般的流转着。

阿卡特目光注视着那个女人,等待着咋的回答。

“……是!我所信奉的!乃是骑士之道!”

“真是……真是太好了,不,真是太美妙了,人类真是太美妙了。亚瑟王啊!你真是一个美妙的家伙。”

阿卡特高声称赞着,抬起一只手,用力打了一个响指。

原本被乌云遮蔽住的月亮透了下来。

月光照亮的中庭,照出隐藏在中庭的白色的怪异物体。

一个接着又是一个,苍白的容貌如同花儿绽放般出现在中庭。那苍白是冰冷干枯的骨骼的颜色。

骷髅面具加上黑色的袍子。无人的中庭渐渐被这怪异的团体包围。

Assassin……

并不是只有Rider和韦伯才知道他们还活着。Saber和爱丽丝菲尔也在仓库街与切嗣的交谈中得知了这一点。

Assassin并不仅仅是当初在远坂邸被杀死的那一人。事实是,参与了这次的圣杯战争的有多名Assassin,但这数量实在多得不正常。他们都戴面具穿黑袍,体格也各有不同。有巨汉,也有消瘦型,有孩子般的矮个子,还有女人的身形。

“……这是你干的吧?Archer。”Rider询问了一句。

而Archer还来不及回答。

“滚!一群垃圾。”

阿卡特嚣张的回答迎来的漆黑一个个影子的嘲笑。

嘻嘻!呵呵!嘲笑声响不绝耳。

面对嘲笑,阿卡特仅仅只是望着警戒四周的Saber,露出欣喜的笑容。

“Saber……人类本就是这样,你是人类啊!你并非无错的条录,王者难道不是人类吗?亚瑟王,你是会犯错,会后悔,会哭泣,会流泪的人类啊。不犯错的家伙是不存在的!神,都不可能不犯下错误!”

阿卡特闭上眼睛,红莲般的双眸隐去。

浑身郁结的气势缓缓升高。

“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以及……骑士王阿尔托莉雅哟!我有一问,可否告知于我!”

双眼睁开如同实质的红莲之火在其中流淌着,选王之剑在Saber惊异颤抖的目光之中被取出来。

“王者……是否注定孤高?”

被阿卡特叫出姓名的Archer失声笑了。这根本没有问的必要,所以他用沉默来回答。

Saber也没有踌躇。如果动摇了自己的信念,那才是对她身为王所度过的每日的否定。

“王……自然是孤高的。”

伴随着Saber声音落下的瞬间。

阿卡特将愈发璀璨的选王剑插入大地。

轰——!

尘烟飞起,四周猛的出现裂痕……剧烈的摇晃掀起中庭的泥土。

然后摇晃停止。

尘烟弥漫过后。所有人都陷入了寂静。

原本的嘲笑声化为无声的赎罪……不要说有尸体残骸就下……就算是血早已分不清楚谁是谁的。

整个地面如同天坑一般坍塌下去。

巨大的空洞之中唯独碎裂的中庭还支撑在其上。

整个不知深浅的坑洞被鲜红色的散发着浓浓腥味的液体充斥着。

“我说了,滚。既然不滚,那么就——死吧。”阿卡特咧开嘴崩坏的笑起来,抽回插入地面的选王之剑,将其重新放置在身体之中。

他站在那里,如同孤岛的中庭也为之显得孤寂。

但就是这身上依旧在满溢着魔力宣泄着力量的不安分的狂徒仅仅用了三秒钟……便将数十个Assassin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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