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一个？
沈云婉神情一滞。
而后，脸色难看的能够能滴出水，仿佛下一刻就是劈头盖脸的狂风暴雨。
一向极会看他人情绪的顾言，却像是根本没看到。
他自顾自说道。
“我年龄虽然小，没养过孩子。”
“但是......”
“我觉得养孩子，大体跟经营公司一样，都是要耗尽心血的去培养。”
“拿未来二十年最有前景的地产行业来举例。”
“我要养一个地产孩子。”
“无非就是给孩子选择三条成长路线。”
“住宅地产、工业地产，以及商业地产。”
“住宅地产孩子，给他起一个对未来满怀期待的名字，花费许多钱财培养。”
“最终培养成材。”
“他成了别人的手中宝，心中蜜。”
“而你只剩下那个曾经起过对未来满怀期待的名字，其余什么都不是你的。”
“只能远远看一眼，感慨一句......”
“这是我培养出来的啊。”
“然后再投入下一个满怀期待的住宅建设中。”
“如此反复，没个头。”
“工业地产的孩子不外如是，大体上也是白养，只不过孩子是学成美术还是声乐，而后离去的区别罢了。”
“至于商业地产的孩子......”
“大不一样。”
“你倾尽所有心血，什么都让他去经历，什么都让他去学。”
“虽然付出的更多。”
“但是，让他拥有了所有。”
“看他起高楼，宴宾客。”
“而你站在其中，也是颇有成就感。”
“如果经营的好了，那等你老了以后，他便是你养老的底气。”
“......”
顾言语气平缓，声调厚重磁性。
句句都在说养孩子。
却又字字都在讲地产。
明明两不相干的事情，如今却又同一样的事情般，那么的和谐。
可说来说去的结果都一样。
孩子养废了。
沈云婉也是听的入神。
脸色渐缓和。
目光也随着逐渐深入，变得炙热。
灼灼如烈日一般。
紧盯着顾言。
而顾言...
此时话锋一转。
“可是......”
“商业地产这个娇惯坏的孩子。”
“表里不一。”
“骨子里面有着缺陷。”
“一时不察，就走上歪路。”
“再看他时楼塌了，宾客尽散。”
“这时候......”
顾言声音一顿。
停下脚步。
转头看向目光灼灼的沈云婉，心中已经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