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我们听你的。这鬼弄得我们人心惶惶的，你一定要抓住啊。”姐妹们齐声。
秋生正气凛然，“当然。区区小鬼，还难不住我秋生，你们且等好消息！”
然后，头也不回大步和李九霄聂小千走出门去。
老鸨招呼，“秋生，你们今晚可要来啊，万一再闹鬼，我这怡红院可就开不下去了。”
李九霄总觉得老鸨神色不安，定有蹊跷。
三人装作走远，又折回。
在墙角处，他们听老鸨吩咐一个店里打杂的。
“去找阿威队长，今晚上把这里设下天罗地网，让鬼进的来出不去，那个贱女人今晚我就毒死她，把人命推到义庄头上。”
“他们以为昨晚的悄悄话没人听见，我这里可都是眼线！”
好一个歹毒的老鸨！
秋生气呼呼，“真的是蛇蝎心肠。人家桂花替她卖命那多么年，没有利用价值了就让她死，还要栽赃咱们义庄。”
聂小千也说，“怪不得能当妈妈，打的一手好算盘。”
“秋生师兄，我刚和聂小千探过，桂花是装疯。”
秋生点头，“师兄还没那么笨，我们明明带了墨斗，你说没带，我就猜你有什么发现。”
“知我者师兄，师兄，我们先去趟桂花的老家，刘家村。”
秋生耸耸肩，“你想帮桂花，对不对？”
聂小千揽到自己身上，“不是九霄师兄，是我聂小千想帮桂花和她的鬼丈夫。”
“这有区别吗？”秋生撇撇嘴，在他眼里，聂小千的意图不就是李九霄的意图。
李九霄一行三人来到了刘家村，碰上一个挎着篮子的大娘。
“大娘，刘桂花您认识吧？”
“刘桂花，你说丈夫去世去妓院的刘桂花？”
“正是。”
大娘看李九霄不像坏人，“桂花说来也是个苦命的人吆，嫁给我们村后，被她哥哥嫂嫂当牛做马。”
“丈夫在世时，日子也还过得和乐。丈夫死后，他哥哥嫂嫂把她扫地出门！要不是没有活路，谁还干那种事挣钱呐。”
大娘打开了话匣子，李九霄打断。
“桂花病了，托我们来给他丈夫春生捎句话。”
大娘指着西山，“喏，我们村的坟地都在那一片！”
沿着蜿蜒的山路，他们来到山腰的一片坟地，有新坟也就旧坟。
坟地里种着许多果树，枝头上结了稚嫩的果子，聂小千摘了一枚，酸的。
“找人我在行。”她吐掉口中的果子。
一座座坟头找过去，“春生之墓，爱妻桂花泣立！我找到了——”
李九霄望着坟头上的青草，的确有三年之久。
他一张阴阳符贴到墓碑上，连声喊了三声“春生”。
一个沉闷的声音传来，“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刘桂花的朋友，想给她捎句话儿。”
“桂花的朋友？今晚我就去带她走——”
“人鬼殊途，你带她走向何处？”
沉默了一会儿，“我管不了那么多，桂花不想继续呆在那里，我只能带她走。”
李九霄言语柔和，“春生，我是九叔的徒弟，你若信得过我，今天晚上不要白跑一趟。弄得魂魄聚散，你和桂花就再无相见之日了。”
“我知道老鸨不肯放她，但我神魂聚散也要带她出来，那不是人待的地方。”
秋生敲打着墓碑，“我说，春生。都说了不要你去白白牺牲，我们想办法把桂花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