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和文才因为折纸睡得太迟，日上三竿还没起床。
灵婴们跑到文才床前，一根羽毛朝他的鼻子来回扫动。
文才打了一个喷嚏，“谁？”
谁打扰了我的梦，我正梦见婷婷对我笑。
几个灵婴把文才抬到了床底下，然后面对面嘿嘿笑着。
“让你骗我们。”
文才身下一凉，醒了，“咦，我怎么跑到床底下了？”
他挠着头，百思不得其解。
灵婴们又去秋生的房间，用狗尾巴草挠秋生的脚心。
秋生脚一蹬，“小玉，别走。”
灵婴调皮道，“我不走——”
秋生听见孩子的声音也醒了，“你们怎么进来的？”
“我们怎么都能进来。”
他忘记了，这些孩子无影无形，穿墙而入。
秋生文才被惊扰了还能睡得着，他们先后起身。
灵婴扯着他们的袖子，“道歉，道歉。要不休想让我们帮忙。”
秋生揉着酸痛的肩膀，文才看看不会打弯的手指。
那打纸钱叠元宝的活真不是好干的。
“孩子们，对不起——”他俩异口同声。
孩子是最好哄的，婴灵是孩子里最好哄的。
一大摞的金纸，一大摞的白纸，印章，堆放在祠堂里。
“你们慢慢干——”秋生道。
一个灵婴说，“我们怕寂寞，让聂小千进来。”
聂小千也没想到自己孩子缘这么好，她进来，孩子们围着他。
“我来教你叠元宝。”
聂小千笨手笨脚的。
“错了，错了，是这样折的。”
聂小千丧气道，“我不学了，就看你们叠，我这双手除了做面皮就是挥鞭，做不得其他的活。”秋生和文才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晒太阳。
样子很是安闲。
李九霄站在梅花桩上练功。
“师傅又不在，你还那么积极干嘛？”
“师兄，师傅一直在——”李九霄正色道。
一句话，文才骨碌从凳子上翻下来，“在哪里，在哪里，要是让他看见我供奉月老，还不得把我屁股打开花。”
秋生安抚，“傻文才，九霄师弟的意思是，师傅一直陪伴着我们。”
“吓我一跳，九霄，你跟聂小千一起学坏了喽。”文才笑着。
眼角的鱼尾纹能夹死苍蝇。
他重新回到躺椅上，摇啊摇的，“秋生，你说现在婷婷在干嘛？”
秋生懒得理他，一本书遮着脸，感受着难得的清闲。
李九霄望着两位师兄，无奈摇头。
系统在身，几乎没什么用，他不依靠自己的力量，不定哪一天就丧失在捉鬼的途中。
师傅九叔对他有知遇之恩，再生之恩，要不然他早就变成僵尸，参加晚上的僵尸音乐会去了。
而自从聂小千这个意外出现，他更想努力修炼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