１９、突破虚空 (
时光的漩涡，命运的河流。
“看起来我和这地方还真是有点缘分呢……”我站在这条不见首尾的大河之中，不禁笑了起来，“别人一辈子都难得踏入这里一次，我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走进来……”
不过，进来了也就进来了吧。
我紧赶两步，从我的命运里面跳起来，掠过另外一条河流，抓住正在里面茫然若失的王虎，一发力把他拽了出来。
眼前一明一暗，我们已经站在一座位于虚空中的神殿里面。
神殿的中央，是一个缓缓旋转的巨大白玉轮盘，轮盘上刻满了象征时间和空间的各种符号，还不时闪现出一段段艰难晦涩的文字。这白玉轮盘有青玉制成的架子，十字形玉架的四个角上，分别有一个小小的金盆，金盆中燃烧着青、红、白、黑四色火焰，火焰不断摇曳，隐约形成青龙、朱雀、白虎、玄武的形状。
一方通行就站在轮盘旁边，默默注视着它。
“这是哪里？”我问，“你又在做什么？”
“这里是太一神殿，我们面前的东西，是记载世界命运的太一之轮。”他没有回头，依然注视着那缓缓转动的白玉轮盘，“我看到了里面的内容，所以只好留下。”
“里面写了什么？”他这一说，顿时让我好奇起来。
“四个字，生死转换。”
什么？！难道说……这竟然是已经注定的命运？
我还没来得及追问，一方通行却又开口说道：“命运虽然注定，可偏偏遇上了我！只要是矢量，哪怕命运的流向，我也一样能够让它停下来！只要我还在这里，一个小时也好，一天也罢，一年也没关系……哪怕要耗上一生一世，我也不会让这命运走到真正实现的那一刻。”
“所以，你们放心地去吧，去干掉哈迪斯，拆了他的魔法阵，让世界恢复原样，然后再想办法改变命运，到那时候，我才能重获自由。”
“在那之前，一切就拜托你们了。”
“我们会尽快了结一切，回来接你。”说完，我没有再废话，拉着王虎，再次跃入虚空。
“你好像很熟悉这里的路？”
“没错。”
“这么说来，你曾经穿越时间，回到十二年前的事情，是真的喽？”
“没错。”
“历史可以改变吗？”
“我知道有两个人改变过历史。”我转过头，看着他充满希望的双眼，叹了口气，“一个是我，十二年前学园都市崩溃，两百三十万接受过超能力开发课程的学生死于基因病，我穿越时间回到过去，扭转了这段命运，代价是过去那个曾经跻身神级的‘龙神真武’就此死去，如果不是恰巧被春日救下，连这个时间的我也会烟消云散。”
我没有说另外一个人是谁，因为我们都知道她的名字。
王虎的眼光暗了下去，重新变得死气沉沉。
几分钟后，我们穿过了无尽的虚空，来到了一座白色的神殿之中。
这神殿建筑在虚空之内，另有一扇小门，通向外面。
壹原侑子正站在神殿里面，手指在空中虚画，不断勾勒出一个个魔法的符号，落到白玉地面上。
仔细看去，地面上还遍布着许许多多的魔法花纹，但其中一小部分已经黯然失色。
每当壹原侑子完成一个魔法符号，这发光的符号就会想凋落的樱花花瓣一样落在地上，将它接触到的一小块魔法花纹侵蚀得黯淡一些。
“这里是一个节点。”她看到我们疑惑的眼神，便解释了一下，“如果我没有看错，这是‘生死转化’这个巨型魔法阵的一部分，而且是关键的节点之一。”
“如果能够破坏这个节点，一定可以大大阻碍‘生死转化’的进程，当然，这需要丰富的魔法知识和出色的魔力控制，我自认为是一个不错的魔法师，应该可以胜任这份工作。”
我们略一思索，就赞成了她的提议。
壹原侑子并不出名，这就意味着她没有参加过很多战斗，换句话说，她缺少足够的战斗经验。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像她这样一个只有能力却没经验的新手，实在不可能帮的上很多忙，反倒是很可能稀里糊涂就死掉。既然如此，的确还是让她留在这里破坏魔法阵，更加能够充分发挥她的能力。
“对了。”在出门之前，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叮嘱她，“如果嘉拉迪雅也来了的话，麻烦你找个借口拖住她一会儿，拜托了！”
壹原侑子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了然地微笑。
“放心吧，我会‘失手’弄出一个禁锢魔法阵的，至少可以关她一个小时。”
“那就多谢啦！”
“谢就不必了，你们多加小心。”
我正要再说两句，突然听到了王虎的惊呼。
他比我先出门，是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１９、突破虚空 (第2/2页)
我连忙跑出门去，于是也不禁发出了一声惊呼。
尸体，到处都是尸体！
每一具尸体上，都残存着强大的神力，和那些临时催生出的废柴神不同，这些神力精纯凝练，显然是在“生死转化”之前，就已经踏入了神域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