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星系……
凯莎坐在王座上，身边漂浮着一群扇着翅膀的护卫天使，俯视着站在死歌书院门口的卡尔。
彦看到了身穿蓝色法师袍，兜帽下镇定自若，面对凯莎丝毫没有情绪波动的脸，眉头紧紧拧在了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从卡尔那温和的笑容中看到了讥讽和不屑，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不足轻重的蝼蚁，这让她很不爽。
她从那眼神中看到了危机，但却有些兴奋，还很享受这种危机感。
卡尔仰头看着天空中的凯莎，淡淡开口道：“凯莎女王，我麾下能称得上叫做军队的就只有饕餮军团。而他们刚刚在地球吃了败仗。这样的我，怎敢与伟大的天使为敌。所以请您相信我，莫甘娜就在地球。孤苦伶仃的照着一群地球孩子们称门面。”
凯莎傲慢的开口道：“你还在研究所谓的，嗯，虚空理论？”
卡尔回答道：“我相信，在遥远的冥河星系并不触犯天使的正义秩序。”
“嗯？”凯莎皱眉冷声道：“时至今日还没有触犯。不过对我撒谎就是另外一种后果。”
她转而对身旁的金色短发女天使说道：“炙心，你留下。”
炙心点头回应道：“嗯。”
凯莎又补充道：“如果我们感觉到被欺骗。那么代表正义，烧了他们。”
彦有些懵逼，不知道凯莎哪里来的自信，她心想：这是活的太久，自己把自己给洗脑了？
她立即在暗通讯里提醒凯莎：“女王，炙心太年轻，是否能压得住卡尔？”
凯莎不屑道：“如果右翼护卫压不住一个书呆子，那么天使军团就几岌岌可危。”
彦心想：看来凯莎是不知道什么叫扫地僧！
她在观察葛小伦的时候也会关注一些地球人的文艺作品，就比如查包衣的天龙八部小说。
那是武侠小说，里面有个扫地僧，所有武林高手都以为扫地僧就是个吃斋念经的老和尚，可他们从未想过，扫地僧常年看守藏经阁，每天都能观看少林寺的所有武功秘籍，早就把少林寺所有武功秘籍全部学会，成了深不可测的高手。
之所以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个只会念经的没用老和尚，是因为他已经返璞归真，从外表看着就是个普通人，根本看不出他有任何威胁。
彦不知道卡尔到底有多强，但她从卡尔身上看到了扫地僧的影子。
一个掌控着文明命运的主神，怎么可能不堪一击到被二代神体的小天使威胁到。
但凯莎在天使星云就是个独裁者，没有人敢质疑她，反驳她。
听凯莎这么说，彦自然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不然惹凯莎生气可没好下场。
一个性格温和的统治者不可能让属下畏惧到不敢说话，只有那种一言不合就杀人的统治者才能让属下感到畏惧。
如果开始是个性格温和的统治者，那么彦也不会投鼠忌器，先是被冷一句话吓得立即改口，然后凯莎此言一出，她就不敢再说话。
这是劝谏，又不是叫嚣，她有什么好怕的？除非凯莎真的很可怕！
一个连劝谏都听不进去的统治者，绝对不是什么善类。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就已经证明女天使内部问题很大。
女天使自诩内部和平团结，只有低级文明才会内讧争斗。
而她们现在的表现就是在内部争斗，先不说她们此时的内部争斗，就是莫甘娜也属于她们自己内部争斗，若宁叛变也属于她们的内部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