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未曾谋面的二姐莲花,此刻显得无助而脆弱。
她本应在过年时回娘家团聚,却没想到家中发生了这样的变故。
年仅二十五六岁的她,只有一个女儿作伴,而丈夫贾有星却已离世。
“哥,大标!”
莲花见到亲人,忍不住泪流满面。
张大标注意到二姐脸上的巴掌印,愤怒地问道:“二姐,他们欺负你了?”
小外甥女指着张莲花的婆婆,怨恨地说:“她打了我奶奶!”
张大标认识这位婆婆,他曾在贾有星订婚时见过她。
他严厉地问:“哪只手打的?”
一个男子冲上前来,指着张大标骂道:“你这小兔崽子,敢这么跟我说话!”
“啪!”
张大标一拐杖打在他的头上,血流如注,男子应声倒下。
他并未多看一眼,继续逼问张莲花的婆婆:“哪只手打的我姐?”
被称为七哥的老者走到张大标面前,试图调解:“大标,你看这……”
“你也动手了?”
张大标打断他,眼神如刀。
老者解释道:“我怎么可能动手,有星媳妇是我的晚辈,我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我不想听!”
张大标不客气地打断他,“你愿意帮他你就来,不愿意就到一边去,你年纪也不小了,多活两天不行吗?”
说完,他再次逼视张莲花的婆婆。
“我问最后一遍,是哪只手打的我姐?”
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又一个男子手持木棒冲进来,怒吼道:“张大标,你敢打我弟弟!”
张大标拐杖一扫,正中男子嘴巴,鲜血四溅。
第二拐又击中他的小腿,男子痛苦地滚倒在地,哀嚎不已。
张大标毫不留情,再次举起拐杖,这次打向了张莲花的婆婆。
右胳膊上一下接一下的打击让她痛苦地滚倒在地,无法躲避。
右手被打断,喉咙也喊得沙哑。
“大标,够了,她毕竟是静淑的奶奶。”
张莲花看不下去了,出面制止了张大标。
听到二姐的话,张大标收起了拐杖,转头问那位七叔:“七叔,我姐夫的后事怎么处理的?”
“大标,有星确实是自己摔死的,简单安葬就好。
他没有儿子,他妈是想让有阳家的孩子充当孝子。”
七叔向张大标解释。
“她因为这个打我姐吗?”
张大标疑惑地问。
“不是,如果东能当了孝子,那就等于有了有星的儿子身份,家里的东西他也有份。”
七叔说到这里,抬头看了张大标一眼。
“那么,你们的意思是我姐什么都得不到?”
张大标敏锐地抓住了问题的核心。
“你姐还年轻……”
七叔含糊其辞。
“你们真是一群法盲。
七叔,我告诉你,贾有星的东西不仅是他自己的,也是他和张莲花的共同财产。
贾有星死后,张莲花应自动分得一半。
剩下的贾有星的部分,应分给张莲花、贾静淑以及他娘。
至于你说的孝子,他一分也得不到,这是国家法律的规定。”
张大标轻蔑地笑了笑,说道。
“什么法律,我们讲的是族规。”
一个中年男人从外面插话进来。
“你的意思是不承认国家法律了吗?在你们贾家村,新社会的法律就不起作用,还得靠族规来管吗?看来你怀念旧时代,想搞复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