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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责·弃(1 / 2)

?翌日一早,荀谦告别了常人志,带着三个女人上了路,路途上有了蓝彩鸾这迷迷糊糊的姑娘,倒也没有先前那般寂寞。日夜兼程之下,只用了八日就回了华山。

此时华山上下早就听闻了荀谦在嵩山上的作为,一直担心荀谦等人的安危,如今见荀谦等人安然无恙,岳不群等人自是松了一口气。

只是岳不群不见了梁发、陆大有两人,与荀谦问道:“谦儿,梁发、大有呢?”

荀谦叫三个女人去休息,自己留在正气堂中,先对岳不群行了个礼,才说道:“梁师弟怕恒山一众弟子出事,便随着师兄到恒山去了;大有替我去做些事情,我叫他不用急着回来。”

岳不群点点头,呼了口气,看着已经颇具掌门之相的荀谦,心中颇有得意,可想起荀谦在嵩山所为,心中又有些不喜,问道:“谦儿,你可知你在嵩山所为,会对我华山派造成多大的灾祸?”

荀谦道:“自然知道,可当时进一步深渊万丈,退一步粉身碎骨,实在容不得弟子多做考虑。还请师父恕罪。”

岳不群叹道:“我怎么是怪罪于你,只是...只是希望你能对我华山派想想。如今,如今华山派名声已经,已经...”

说道此处,岳不群已将无法再说下去。一旁的宁中则见岳不群偏这头,死死握住拳头,知道岳不群心中实在是难过万分,只得对荀谦说道:“谦儿,莫怪师兄对你如此严苛,只是师兄一辈子为了华山声誉打拼,如今华山派落得如此名声...任谁也不想见到。”

荀谦自然知道华山派的名声对岳不群何其重要,只是但是迫不得已,才做出那些事情,落得如此名声,荀谦也颇为自责。叹道:“徒儿自然知道师父未曾怪我。也是当时师父师娘未曾看见左冷禅那咄咄逼人的模样,若是见了,师父师娘也会难以忍受。呵,若不是左冷禅咬伤小师妹,师兄也不会差了没了性命。”

宁中则面色一变,惊道:“谦儿,这是怎么回事?!”

荀谦将当日嵩山上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岳不群、宁中则两人听了,纵使行走江湖几十年,却也被左冷禅的动作、言语震得说不出话来。

良久,岳不群才说道:“你这说,你做的也不错。只是砍下冲虚道长的手臂,这却是万万不该。唉...不行,谦儿,你且休息两日,与我一同去武当山向冲虚道长赔礼道歉。”

荀谦闻言一愣,仔仔细细的看着岳不群,想从岳不群的眼里看出这只是说笑。可看了半响,只见岳不群态度甚坚,万难更变,荀谦心中又委屈又愤怒,没有来的想起了前几天遇见的常人志。一想到他那束手束脚、有心无力的模样,荀谦没由来的说了一句:“弟子没错,为何要想那破道赔礼?莫说我不去,师父你也别去。”

岳不群听了荀谦这话,先是错愕,再是震怒,想到这么多年荀谦从来不敢当面违逆自己的意思,现在竟敢如此对自己说话,顿时拍案而起,喝道:“逆徒!你失心疯了么!?”

荀谦却是梗着脖子,说道:“弟子没疯!只是弟子不知错在了何处,要去向那杀我之人道歉。弟子想不明白,还请师父指教。”

岳不群见荀谦全部认错,还开始指摘自己,气得连颊上的胡须也竖了起来,恨恨地指着荀谦,却说不出半句话来。宁中则见正气堂外站了不少弟子,见了他们面上那担心的表情,知道他们还是多向着荀谦一些。

宁中则不欲叫这些弟子看了华山两任掌门的笑话,挥走一众弟子,关上大门,对岳不群说道:“师兄,谦儿这也是自保,不得已才斩断了冲虚道长的手臂,谦儿也不是有意的...”

岳不群怒吼道:“什么不是故意的?要是当时四娘没受伤,那他还不得一剑刺死冲虚道长?”

荀谦小声道:“那可未必,若不是他拦在左冷禅身前,非要与我过不去,我又如何想与他为难?只怪他们那些老不死的不知算计着什么,非得留下左冷禅的性命。我看法,他们就是想借着我五岳并派之力,叫我们去与那日月教打生打死。好叫他们不用动手,就消弱了五岳派、日月教两股势力。哼!如今五岳并派不成,等日月教纠集了人马,以任我行的性子,估计第一个找的就是嵩山派。到时候,我就看看方证那老秃驴怎么跑了少林寺那座大庙,上次没被师兄烧了少林寺,这次也该被任我行给烧了。”

岳不群听了荀谦这话,气得捶胸顿足,连连咳嗽,等缓了过来,对宁中则说道:“你听听,你听听,师妹,你听这畜生说的是什么话?现在你连方证大师都不放在眼里了,你眼里还有为师!还有华山派么!”

荀谦听了岳不群如此喝骂,强忍下心中的悲愤之意,面色肃然,对岳不群躬身一礼,说道:“那自然是有的,若非如此,弟子为何要接下华山掌门?弟子为何要回华山?师父,对弟子说来,方证老秃驴也好,东方不败也好,任我行也好,当今圣上也好,他们纵使武功无敌,权倾天下,对我来说,也不过是浮生过客,而华山派...师父,师娘,这些师兄弟,才是弟子心中牵挂。师父曾经教过我的那些大道理,我不记得其他,唯有两句:推梨让枣,鹡鸰在原。对华山派,弟子自认问心无愧;对师父、师娘,弟子...自觉对不住两位教导;对一干师兄弟,弟子已经负起了兄长之责。若是其他事情,师父有言,弟子自无不从;只是师父要我对重伤我妻,意图伤我性命的仇人道歉,弟子却是万万不能接受。还请师父推己及人,再说弟子不迟。”

岳不群只觉得一腔怒火全然梗在喉头,可也就是如此,连半个字也吐不出来,就算有话能说,可又有什么道理能比荀谦的“重伤我妻,伤我性命”这八个字在江湖人心中更有道理?

两人僵持良久,终究是岳不群气息一滞,缓缓垂下头来,用力的挥挥手,可见荀谦仍旧躬着身子,动也不动。岳不群冷冷一笑,无力的站起身子,可刚站起来,便觉得脚下一阵无力,正要摔倒,宁中则却是眼疾手快,扶住了岳不群。

岳不群见宁中则满面忧愁的模样,长长一叹,看了荀谦一眼,似是有心,像是无意,对宁中则说道:“师妹,看样子我们已经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想法了。想当年...似乎你我也觉得师伯师叔有些碍眼,可到了后来,才知老人说的话才是对的。如今我们也到了这个时候,师妹,你说我们该如何自处?”

宁中则苦涩一笑,想起当年失意而死的华山长辈,心中一阵酸楚,说道:“既然我们老了,便不用管这华山派的事儿啦,谦儿是个厚道人,必然不会将我们扫地出门...”

岳不群漠然一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倒是未必能说的死。”

荀谦听了岳不群这话,心中诧异,直起身子,愣愣看着岳不群,可见了岳不群眼中那怨毒万分的眼神,这才想起上一世在电视剧中看到的岳不群的模样。荀谦此刻只觉浑身发寒,这世间一切似乎都没了什么意义,唯有罗四娘一人还关心这自己,到此刻,荀谦方知令狐冲为何那么依恋任盈盈。

沉默良久,荀谦微微一叹,从怀中拿出掌门令牌,扔给宁中则,说道:“师父既然担心弟子做那欺师灭祖的事儿,那弟子也不用白白受这委屈。这华山掌门之位弟子本就不愿意接受,如今令牌重回师父的手里,正好物归原主。若是无事,弟子先行告退。”

说完话,荀谦深深的叹了口气,看了无怒无喜的岳不群一眼,真不知为何事情到了如此地步,心中仍旧想着岳不群能说一句软话,那自己也会跟着认错。可等了半天,岳不群似是睡着了一般,没有半点声响,荀谦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对岳不群、宁中则躬身一礼,推开正气堂的大门,快步离去。

岳不群见荀谦离去,让宁中则手下掌门令牌,两人回了书房。岳不群终于支撑不住,气息一泄,眼泪渐渐就下来了。宁中则见岳不群泪流不止,也小声哭了起来。

两人哭了片刻,宁中则擦去眼泪,说道:“师兄,你这么做也是为了谦儿好,不必难过。”

岳不群泣道:“师妹,你若是将珊儿赶出门,想必你会比我此时更加难过。谦儿什么都好,只是...只是...我怕他会被武林同道逼死在这华山上,就如两百年前的武当张五侠一般。只望谦儿莫要怪我无情无义。”

宁中则给岳不群擦了擦泪水,道:“谦儿懂事,想明白了,自然不会责怪师兄,只怕...只怕谦儿想清楚了,会...会找那些人的麻烦,如今日月魔教声势盛旺,若是谦儿再杀武林同道,我怕我等正道不存。”

岳不群闭上双眼,说道:“师妹,我已经不能再与谦儿多谈,叫他不杀人这事,我们是拦不住他的。”

宁中则忧道:“就算拦不住,我们也得尽心才是。只怕现在谦儿正准备下山,我怎么能拦得住他?”

岳不群说道:“那就去找东方不败,他既然在我华山寄居,不为我华山出些力怎么行?”

宁中则微微点头,说了几句话,便退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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