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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疾苦(1 / 2)

?野山,荒无人烟......

肆时将过,天气就变得极为炎热,太阳仿佛变身成大火炉,在它的肆虐下,所有的草木都焉头搭脑,毫无生气,四周静悄悄的,禽虫兽语绝迹,此时只是初春,本应翠绿的叶片上,却厚厚一片灰尘。

“葛兰大哥,桃神渊怎么会把出口选在这样一个破地方!”普力罗山虽然杀机遍地,但却气息清新,远离凡尘,远不像这里,一步下去,灰尘漫天,众兄弟之中,一向最爱干净的楚天豪忍不住抱怨。

“爷爷说这个出口离最近的官道也有十余里,不应该有这么多灰尘!”望着头顶的烈日和荡起的满天尘灰,葛兰素使不住摇头。

山中虽无路,但桃神渊在所有的出口,都设置了标识,沿着标记,就可以走至大道。正午时分,楚天逍兄弟顶着一身灰尘,终于插到官道上。本以为官道会很干净,哪知,希望与现实截然相反,偶尔春风起处,黄尘飞扬,迷得人争不开眼睛,路两边的土地,寸寸开裂,显然极其干旱。

楚天逍本想找个路人,问凌州怎么走?然而,宽阔的官道上,居然人兽绝迹,不得已,只得沿着大路,一直向西而去,黄昏时分,终于看到一个小镇,楚天逍长出了一口气,进镇找人家借宿,哪知小镇中家家户户都是空屋,竟然连一个鬼影都没有。

楚天逍拣了一个稍显干净的空屋,到后院抱了一堆干柴铺在正堂内,简单的吃了一些自桃神渊带出来的干粮,四人一兽挤在一起,胡乱睡了一夜。

**********

第二日一大早,楚天逍和葛兰素使又在全镇转了一遍,仍然没有发现有活物的迹象。

“楚大哥,在镇口,小弟发现一些院落似乎有被破坏的痕迹,显然在咱们之前有人来过!”葛兰素使有点落寞,他初出深山,本来很兴奋,想一睹尘世繁华,哪知入眼所见,不是狂风,便是尘沙,好不容易见到了一座城市,却还是座空城。

“我也发现了!你看......”楚天逍指了指村道上杂乱的兽蹄印,“有马蹄,也有其他魔兽的蹄印,显然这里曾经有大队人马经过!”

“看来外面的世界远不如山中太平,有兵荒马乱之嫌!”葛兰素使很感慨。

“村里人一定是为了逃避战乱,全数搬走了!乱世之中,最难的便这些穷苦百姓了!”

“咱们走的方向即使反了,离凌州也不会超过二百里,据英奇国都如此之近,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在天子脚下横行?”

“这些事,英奇国主未必知道,即使知道,也未必会管......”

“难道真像凌月爷爷所说的,有天无道......”

两兄弟边说边走,回到住地,叫醒雁阵、楚天豪,吃过早饭,继续上路。

**********

大道上,仍是人烟绝迹,众人大胆放开脚步,一路狂奔,如急风赶月,半个时辰不到,又奔出数十里,远远的又见一小村,掩映在数里外一片稀疏的树林中,一道炊烟,直冲云天。

“楚大哥,前面有炊烟,一定有人!”终于看到有人活动的迹象,葛兰素使十分兴奋,“咱们过去看看,顺便再问问路!”

这是个小村,远没有前一个镇子大,只有零星三五十户人家,而且同样十室九空,断壁残垣,比比皆是,被破坏得十分严重,只是在西南一个角落里还有一间尚算完整的草屋,屋顶上冒着缕缕轻烟。

楚天逍走到草屋前,轻轻推开虚掩的柴扉,发出难听的“吱呀”声。听到响动,草屋木门随之打开,一个六、七十岁的瘦小老妪面带惊异,颤颤微微走了出来,见到四兄弟,先是一愣,继而面露喜色,迎上前来,“老头子,快出来,有客人来了!”

“老婆子又在胡说!”一个苍老的声音自屋内传出,“这里除了盗匪,哪里还有人?连魔兽都跑光了。”随着话音,一个七旬左右的老汉,瘦得像麻杆,柱着一根拐杖自屋内出来,见到众人,也是又惊又喜,“我还以为老婆子胡说八道,原来真有远客,孩子们,快进屋!”

老翁老妇十分热情,令楚天逍很感动,快步上前,搀扶着老汉走回屋内,葛兰素使和雁阵一左一右,也将老妪扶进屋,引得老妪一阵夸赞。

雪翼此时已经长得跟一头小牛一般大小,老翁老妇对它深有恐惧,楚天逍吩咐雁阵,把雪翼留在了屋外。

屋内陈设非常简陋,外间只有一锅一灶,里屋也仅有两张竹椅,一铺大炕,炕上散乱的铺着两床棉被,有些地方已经破得能看到发黑的棉絮。

“孩子们!都上炕来坐,都饿了吧?老婆子,快把刚热好的饭菜端上来!另外,再把昨天的野菜团子多做一些!”老汉年纪虽大,但精神却还矍烁,耳未聋,眼未花。

“老爷爷,”楚天逍连忙劝阻,“不用管我们,我们早上已经吃过了!”两个老人家徒四壁,别说楚天逍兄弟真的已吃过早饭,即便未吃,楚天逍也绝不会在这里吃一粒米,使二老本就十分拮据的生活雪上加霜。

“你们真的吃过了!怎么可能?”葛兰素使还好,楚天逍兄弟身上的衣服却是补丁摞补丁,桃神渊没有多余的衣服给他们替换,老葛兰信只能派人把他们被扯烂的衣服用碎布补了起来,一路风尘,三兄弟又变成了小乞丐,老汉自然不信。

“老爷爷,你摸摸我的肚子。”楚天豪掀起上衣下摆,把肚子挺到老翁面前。

“还真是鼓溜儿啊!”老翁摸了摸楚天豪的肚子,展颜大乐。

**********

“老爷爷,我们兄弟自雾州而来,想去凌州投亲,但是不认得路,这才漂泊至此。在跑上,我们本想找人询问,可是却一个人也没遇到,这是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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