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摔过马吗?”苏婳冷着脸问秦淮。
“并没有,我马术好着呢,有空带你出去游玩啊!”
“我看不然,你想是摔过也忘了,不然脑子怎么就坏掉了呢。”
秦淮也不恼,便转身便笑道:“不愧是你,再不领你出去我怕你真的会撕了我,你跟我来吧,我送你从正门出去,如卿所愿。”
出了院子,苏婳回头望了一眼,只见大门上牌匾书有“蘼芜苑”三个字。
“你母亲的院子怎么走?”苏婳指了指两边长得差不多的路问。
“还是我送你吧,省得你再教有心之人骗去秦翰的院子。”秦淮乐呵呵地说着,就去扶苏婳的肩,苏婳警觉地往旁边歪了歪身子,不料脚上的旧伤支撑不住,一阵刺痛,她一个趔趄,眼瞅着就往旁边的灌木丛倒去。
好在秦淮眼疾手快,一把就捞住了苏婳的腰,手上稍稍使力,把苏婳揽进了自己怀里。他随即露出得逞的笑容,双臂收紧,将苏婳桎梏在自己的臂弯里。
除了小时候被曲槿凉抱过,苏婳还是第一次这样被人结结实实抱在怀里,感受到秦淮胸口的温度时,苏婳觉得有些熟悉,瞬时想起从前和曲槿凉在一起时的光景,一时眼眶发热,竟忘了挣脱,任由秦淮抱着她。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老者的声音响起。
苏婳猛地回过神来,奋力挣开了秦淮。
秦绯搀着秦封禹秦老爷突然出现,他身边站着的,正是寒着脸的曲槿凉。
看到眼见的场景,秦绯露出得逞的笑容,随即又敛起神色说:“听说大哥哥突然身体不适不能待客,父亲特意领我们前来看看大哥哥,你们这是……”
“逆子!你嫌自己给秦家惹的麻烦还不够吗?你母亲寿宴之日,你不去前院招呼客人,居然在这里跟女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秦封禹虽说也上了年纪,训起人来依旧中气十足。
“父亲,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秦淮似乎无意分辩,又语气暧昧地看着苏婳说了句,“她不是旁人,她叫苏婳,是子荣的…妾室。”
“她一个曲府的妾室,竟找到你的蘼芜苑来了,当真是不知羞耻!”秦封禹说着,看了眼曲槿凉,面色甚是难看。
只是曲槿凉似是根本没有听进去,只是死死盯着苏婳,秦封禹还想说什么,曲槿凉一脸若无其事地说:“老爷子,我这个妾室就是个小迷糊,在我府上也是时常迷路,想来也是因此冲撞了大公子,回府后我定严加管教。今日天色已晚,子荣就不叨扰了,告辞。”
说完,也不等秦封禹发话,曲槿凉大步走上前,一把拽过苏婳的手,快步离开了。
见状,秦封禹被气得不轻不说,秦绯也是一脸怔然,不敢相信自己精心安排的场景居然这样雷声大雨点小的结束了。
苏婳被曲槿凉拽着,感觉手腕已然被捏碎了一般,可虽如此,她也不敢开口解释,只是规规矩矩地跟着,也顾不上脚踝处的不适。
直至出了秦府,苏婳才小心翼翼地开口提醒:“夫人她们还在秦府,……”
话还没说完,曲瑾凉陡然顿住脚步,苏婳一头撞在了他背上,她吃痛地皱眉,只觉得鼻子被撞得酸痛不已,正欲说话,就看到曲槿凉转过身来盯着自己,他是真的生气了,一双眼睛气得通红,像是随时能喷出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