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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短暂的快乐(2 / 2)

灯光由柔和转成昏暗,谁知老周眯缝着眼睛,就连声音也让人听的模模糊糊。

“无耻”,他居然也知道自己无耻,“唉”孙洋叹了口气,转头却瞥见苏婉在低头轻笑。

依兴嘲九妹和孙洋一乐,“老周睡着了!”.......。

“那是呼噜声”,一夜被老周折腾,依兴自然对这个声音熟悉无比。

突然一阵低低怪异的义勇军进行曲传来,老周一个激灵爬起来,摸了摸兜里,原来是自己手机响了。

“喂喂,老婆啊!”

“那个.....我很好,正和大家在一起呢,”老周一只大手揉了揉朦胧的睡眼。

“当然了,怎么可能去外面胡混.......”

依兴,小于俩人相视奸笑,热情的语气上诵:“噢,老周你看那个小姐怎么样,够正点吧!”

“那个不行,老周不喜欢,太胖了.......我看这个不错!”

不一会儿,老周哭丧着脸,对着电话哀号:“喂,小静,你别听他们儿胡说,他们故意的,我你还不了解吗?什么?太了解,你听我解释,喂喂。。。。。喂喂。”

那边掉了,除了老周虎目瞪的溜圆,其他人包括苏婉都笑的前仰后合.........。

“兄弟们,害得我好苦哇。。。。。。”

又是一阵暴笑......

又近午夜,七零八落的空台子上散着瓜子皮和果盘,一瓶半高的哈脾立在桌上,淡金的酒液也似随着欢快的吵闹旋转。

台下,几剩十来个人似模似样的在跳着探戈。

两只狗熊滑稽的舞池里耍宝。

“小依,脚面都让你踩烂了,教你慢四又没让你蹦迪。”

“你别搂的那么紧好不好,放松放松,小依,你想象一下自己在滑雪,很悠扬的那种,对,随着音乐。”

“你怎么这么笨哪,你看那边九妹和小于跳的多好,靠!你急死我了!滑雪,懂不懂!”

“不行啊,一提到滑雪,我就想到上次在山顶上我还没站稳,就被你丫一脚踹下来,一支雪铅子还留在上头.....”

“你TNND别胡思乱想,等我找个萝卜教你,不行,气死老子了,苏婉!苏婉!。”

老周大喊了一嗓子,“赶快过来,我被这小子气死了,还是你教吧,这种白痴舞盲我帮了不了。”叹着气,滚到一边找孙洋去了。

依兴心里美,看着苏婉低头不由心跳加快,握着柔滑若无骨的手不禁多了几分心猿意马。

旋律是那种很古典的音乐。又有几分像民谣,只是没有金属质感。曲调还算优美,灰红的射灯,照在苏婉脸上,几分迷幻,几分神醉,右手颤颤惊惊的附在苏婉的柔背上,依兴通红的脸庞在黑灰下不大分辨的清什么颜色,但那只右手真不知该放哪,好几次都放错号地方,惹的苏婉一阵轻笑,好像怕痒的轻笑,“你搂我腰干嘛,哈!”

“不。。。。。不是放这儿吗?”

“你手太僵硬了,放松!算了,拜托你不要再踩我脚了,明天怕不能爬山了!”

“那个.........那个,要不算了吧。”

“为了帮你扫舞盲,你看我代价还真大,说实话狗熊都比你学的快。”

依兴一下子红到耳根子,软软的发烫,也没太听清苏婉后几句话的什么,只隐隐记得

这条.....什么....舞..,几个字。

“这条.....叫....华.....华..戈尔吧!”

“乱讲,姐姐这条叫戴安芬!.....”

暴笑中.........

一会儿九妹自告奋勇上来扶贫,最后孙洋也没能幸免,也不知闹了多久,反正最后依兴趾高气昂的走出小酒巴,振臂高呼:“终于拿到小学毕业证了!舞盲啊!从此你我天人相隔,爽!NND我会跳了!啊!”

老周,小于一左一右,勾肩搭背,大摇大摆横晃在路上。

后面跟着三个妖小的黑影,一瘸一拐......

第二天十点,六个人才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

“都是老周害的,去什么酒巴,这下只能去锦江山公园了!”孙洋抗议道。

“旅游吗!自然该整天飘来飘去,随性而至嘛!”小于自然站在他心中的“周老大”一边。

“没错,于卿家之言深得孤心,几位爱妃可有更好提议?”

后被一干人等XXX(此处省去250字,过于血腥,中老年不宜)

又是一天傍晚,依兴牵着九妹的手刚从江边散步回来,依兴也十分感慨自己对九妹这么迟顿,不过总有不大不小的进步了,其他的呢,管不了那么多,不是那么多大都说找一个喜欢自己的好些吗?他不知道。

晚上轻手轻脚的走上二楼,要推开门却被锁在外面,难道老周,小于他们俩睡了?不能吧。这么早?以他们俩个性不太可能,“开门,赶快。”

“口令!”屋里传来嘻嘻哈哈死皮赖脸的笑声。

“老大,开门,不要闹了!”

“口令!”

“好了,好了,天王盖地虎。”

“口令错误,您入门的权限被取消,要是黑客和话可以从WINDOWS开个后门。”

“小于,求你,让我进去吧。”

只听里面传来老周的声音:“不行,不能让他这么轻意进来,上次我陪他们打扑克,被老婆在门外关了半宿,这小子泡妞夜不归宿,不略作小逞,怎证明我帮中纪律严明,真材实料,童叟无欺.....”

“口令!”

‘月黑风高杀人夜!‘依兴无奈的答道。

“正是泡妞最爽时,好!小于开门。”

开了门依兴一头扎在床上,沉沉睡去。依兴一会儿迷迷糊糊赖在床上,感觉有人拿臭脚丫子踢他,:“这么晚了,别烦我!赶快把猪蹄拿开!”

“别睡了,出去走走,没准碰上艳遇什么的。”老周又拿脚丫踹了踹他!

“没错,正是泡妞好时节吗,你不去不让那么多女孩伤心吗?”

“KAO,去了才让人伤心哪!,”依兴揉揉睡眼,见两人穿戴整齐,一付整装待发的表情:“你难道不怕有人知诉关静?”

“好小子,想告密。”老周用诡密的表情和小于相视一笑,小于心领神会,依兴心知不妙,刚想提着裤子往处跑,只见眼前一黑,几个枕头,一床大被盖了下来....

十分钟后,老周和小于坐在床头,轻喘着气:“怎么样。去不去?”

只见依兴鼻青脸肿的从被子里爬出来,目露凶光,:“我KAO,刚才哪个王八蛋下手那么狠,差点让老子绝后.....”

转眼是第四个晚上了,丹东该走该玩的地方被他们走的七七八八,什么凤凰山,五龙山,大孤山,就连鸭绿江断桥都上了,不过下去时每人满脸的心痛,全当是爱国主义教育吧!

今天正是中秋佳节,明月当空,几个人就在宾馆三楼露天的屋顶上支了一大桌,干嘛?赏月呗!不大的方桌每个人都开始摇头晃脑酝酿情绪,自然是老周头乐的最欢。

第五节美景良辰

“依兴,这个世界不只有主可以依靠,好在我们还有佛教,那帮老不死的几千年传下来的可都是好东西,你看明月当空“,老周用手指了指天上那块大月饼,“金樽美酒,”又指了指手中的高脚杯,“美人在侧”哇,三个女的都作羞涩状,搞什么东东,!“当真是天时地利人和,花好月贺良辰美景,不如搬依我佛吧,在我座下作个大弟子,为师赐你法号,不可不戒!”

“你TMD去死了!少拿我开涮!”依兴苦笑,老周这厮怎么这么有精神头,唉,天下间最不幸的莫过如此。

“唉,作人多累啊!像你小依我合计着就投错了胎!”

“闭上你的鸟嘴,嘴上啃猪蹄子还不能让你老实一会儿!”

“猪蹄?啊!好,不借此吟诗一着,怎能显我英雄本色,”老周一口灌掉杯里的哈脾,抹了抹嘴巴。

“啊,圣洁的鸭绿江水啊!”

用你的清澈荡涤我早已疲惫的灵魂吧!

我是迷途的旅人。

几个人听到这儿,连依兴都以为老周似有敢而发,刚要叫一声好,又听老周道。

“我是饥渴的*,

我想吃肘子。

真的,依兴,有了你的大腿。

我,再也不当*了。‘

依兴手中握着刚吐出来的一块鸡骨,顺势飞出。

好一枚暗器!

好劲的手法!

好快的影子!

静!

镖闪!

月色交错!

小于应声倒下!

“我KAO,死依兴你打我干嘛,”小于捂着脑袋坐在地下,声音已近歇斯底里。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怪我,打歪了!”依兴叫苦不迭。‘死老周你等着!‘另外四人连上老周早已笑到岔气。

“小依这一手小李飞刀已尽得寻欢兄真传,还他妈真准!失敬,失敬。”老周还不忘了说风凉话,一旁捂着额头的小于更是哭笑不得。

“你们仨别闹了,不说好来赏月的吗?老周一又瞎起哄!”九妹带着一脸的轻笑。

“对,对,对,对赏月,赏月,谁也不要闹了!”老周似乎忘了自己是惹事的主儿。

“老周。你也会赏月吗?”这回是孙洋开腔了。

“唉,真是小姑娘没办法,赏月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都是俗人干的,也罢,今天陪你当把俗人!”老周一边自吹一边摇头。

苏婉只淡淡的说了一句,“可惜关静那么好的女孩了!”

老周心想今晚要不好好震震这几个,还不把我当萝卜了,当下道:

“错!错!错!非也,非也,非也。赏月诸位可知何时有的,又是何人境界最高,又有哪篇文章流传千古?”

目光扫过众人,轻点了一根小于的阿诗玛,望着天上那轮皓月,轻描淡写的说:

“却下水精帘,玲珑望秋月,独行风袅袅,相去水茫茫。我很久以前写的,不就是个赏月吗!月,千万年不还是那么一轮月,关键在一个赏字,要说古人做诗很少有不带月的,心情不同罢了。最出名的怕是李白和苏轼的那首《水调歌头》,但还是李白更胜一筹。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李白那首《月下独酌》勘称绝妙哇!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老周唱到这儿时,早已起身发狂,瞧那身手倒似有几分李白的狂态,亦有几分矫健。

依兴心里暗叹老周便是这样一个,三好街的异类,骨子里那种玩世不慕也绝非随便那个人能有一拼。但还是当下笑出声来,‘老周,你这套广播体操做到第几节了?‘

“唉,要说你们不懂欣赏,我这套剑法失传已久,相传是当年项庄舞剑的套路,唉,不识货,不识货,”他还正八经儿的。

一边扯蛋,一边摇头.看这活宝几人心里大乐。

“天下间李白诗文最高,你们想啊,几千年才出这么人物,容易吗?”

“来,我提议为了李白干一个”很快的得到响应。

“喂,九妹,你看天上月亮像什么?”老周顺势又抢过来一个鸡腿。

“月亮?像月饼呗!”

“老大,老大,我说”小于插嘴道:“月亮像一窝菠菜汤,酸甜苦辣啥玩意都有啊!”

孙洋自然积极加入讨论:“月亮不就是月亮,反正一百种心情看月亮。就有一百种不同的。”看来孙洋是那种理性主义,几个人心中暗想,:难怪,平时不打牌!

苏婉却不语,望着那一轮圆月出神,依兴坐在苏婉对面。在月光下,远望去那熟悉的脸庞,就像是嘉庆年间的景德白陶,充满江南灵秀的韵味。

忽听苏婉淡淡的一声轻笑:“月亮,有点让我想家,江南的月亮看起来比这美吧!那儿像是个宁静的地方,虽然现实生活搅的人心烦意乱,但在那里有无数的古迹,精雅的园林,幽深的街道都能让你心平静下来,是啊!都三年了,不知苏洲还是那样吗?”淡淡的语气引出浓浓的思乡愁。

依兴听的心中大动,他不知苏婉为何不远千里来到沈阳,必然有很多隐秘的故事,她是不愿提起的。他闭着眼睛想着,那穿镇而过的狭窄河道。一座座雕刻精致的石桥,傍河而籍的民居,民居楼板底下就是水,石阶的埠头从楼板下一级级伸出来,姣美的年轻少女正在埠头上浣洗,离她们只有几天的乌蓬船上升起一缕缕白白的炊烟,炊烟穿过桥洞飘到对岸,对岸河边有又低又宽的石栏,可坐可卧,有几位老人满脸宁和的坐在那里看着过往的船只,而到了月夜,一个人孤寂的卓立船头,仰天望江月,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情怀啊,苏州,你究竟有多美,能孕育出苏婉这般的丽质啊!

老周看几个人都低下头,也有的呆呆望着那轮明月,知道苏婉几句话勾起了大家太多的思乡情绪,摇头叹道:“在三好街作业务辛苦啊!谁又能知道心中的郁闷和压力怎能渲泄出来,你们看有多少人心中梦想的就是远游,那几乎成每一个人的梦想了,远游是每个人的最大愿望,多好笑啊!不知月亮上有没有嫦娥,又不知这嫦娥有没有咱们小婉漂亮,是不是和咱们小婉一样想家!”

果然九妹,苏婉都惹的一顿笑骂。

又听九妹说:“要说九寨风光才漂亮哪!我去过那好几次呢,哇!山水美的不得了,有什么瀑布啦,五彩池啦,长海了,火花海,日则沟啦,群海沟啦,在那儿看月亮肯定更好了。”说完拉了拉坐在身旁的依兴。

依兴赶忙点头:“啊!好地方,好地方,有机会一定去看看!”

小于嘿嘿一乐,:“等你攒够钱吧!要不等明天银行开门,做他娘的一票!”

九寨无疑也是绝美的,天然之美,只可惜后人将它开发的又多了几分俗气,但那清秀,阴柔而精致,在不经意中慢慢谩入心脾,把她的点点滴滴轻放在你心的间隙,随后却悄然离去,留给你无尽的柔情和向往。深秋下的九寨也确让人神迷,不同于水乡的玲珑,怎么办,鱼我所欲也,熊掌我亦不愿所弃也,还真是有趣啊!假如有机会只能去一个地方,那依兴你想去哪儿呢?他想着想着,不由得口水流下来了.....

几个人就这样笑闹到了很晚,收拾东西回寝了,老周却拉着依兴,依然留在平台上,桌上还摆着依兴的一杯葡萄酒,老周的半瓶的杏花村.....

“小依,咱们兄弟与他人不同,自当趁月当歌,放狂一番,机会难得,喝罢!”

“好,兄弟,我陪你。”

“对了,你怎么这么喜欢喝洒?”

“嘿,说这个,你知道喝酒伤肝,喝冷酒伤肾,喝热酒又伤胃,”

“那你别喝不就得了!”

“没酒喝伤心那!哈哈哈,你那看李白老李头,人家是无酒不欢,酒和诗就像是兄弟,就像你我,咱们也喝出个境界。焉能逊于个鸟古人,好男儿当笑卧沙场,举杯望月,乃真洒脱。”

“咱们也来个青梅煮洒论英雄!”

“好!够爽,来干。”

“要说古今名将,你最喜欢谁?”老周笑笑望着依兴。

“岳飞,袁崇焕。”

“确是英雄,可惜太悲了,兄弟我最喜欢刘裕。”

“那个南朝帝王刘裕?”

“不错,想当年刘裕还仅是北府兵的一个小小侦察兵,那次十几个人半路遇上了乱民孙恩的大部队,这老哥够凶,居然发彪,用长刀连杀数十人,大声高喊社会主义好,长刀一排排砍去,你想想,在圆月下,一个人追杀几千人满地乱跑,何其壮观!哈哈哈!,后来,他灭后秦,崭南燕,平卢循,战南凉,一生历经战役数千场,后而称帝,一生何其豪气!”

依兴望着老周的面庞,那张脸除了兴奋和向往看不到别的了,忽听道:“笑骂苍天尔已老,荡妖除魔,还需吾抜剑,哈哈。‘

老周的笑声和豪气也感染了依兴。

“小依,你听听我当年仿《满江红》的一段词!“

我欲断魂饮沙场

江山苍苍

明月孤乡

唯我长枪立马旁

血饮九洲落满江

枯骨叠叠泪无双

何日再复我山川

一枪破尽匈奴胆

立马扬威笑沙场

秋色卷沙别春芳

别佳人

别故乡

谁愿埋骨在他乡

何为胡骑犯我疆

斩我人

毁我乡

火烧长城锋烟狼

断我河山断我骨

野草生生双目黄

笑饮匈奴血

怒斩突厥恨欲狂

悲长叹

一腔热血破九天

长笑声声无泪欲断枪

魂归天外

游子终归乡

见我红妆

见那孤坟草已黄

古来征战几人还

英雄魂在黄沙旁

雄心未死复失地

来生再染战袍血

长叹息

一杯浊洒

寻我战马赴黄泉

别矣

归兮

“够豪气!你当真是狂的可以,除了狂还有傲!哈哈!只是刚才你为何不显一下手断也让婉姐,孙洋几个看看?”

“你发狂也要找个对象哪!自然该找你了,她们还不吓着了!说岳飞咱也不是不喜欢,但你看刘裕多爽,自己个当皇帝!像岳飞这般大英雄到头来还不是给小人害死!依兴我是真把你当兄弟,你现在城府还差的远,说这话你可能不太爱听,不过也好,现在没有什么事影响到你,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注意别惹门市的几个人!”

第六节变化和片断(一)

“门市?怎么了?”

“也没什么,总之和秦姐老曹说话时都要注意些,而且...”

“而且什么?”

“唉,不说了,你看兄弟现在风光的紧,怕也怕是昙花一现!更怕有人看你不顺眼!”老皱眉头微皱了一下,随即又眉脚一扬,朗声道:“可惜那也要看你是不是够手段!哈!今年凭我的业绩区区一个最佳员工不成问题,来,喝酒,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去还复来,.......芩夫子丹丘生,将进酒,君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喂,清水出芙蓉下句什么?”老周终于喝的两眼迷离,举手投足间仅是那股子狂傲,

“天然去雕饰吗!”

“不对,乃是乱世出英雄!哈哈哈!那天若有情天亦老呢?”

“人不风liu枉少年!”

“好!算你小子聪明,人不风liu哈!可叹我也有个风liu老子,哈!”

就这样胡侃这也不知下半夜几点了,老周推开了依兴扶着他的手,坚持要独自去走完那段摇摇欲坠的跋涉,那感觉就像是凯旋的战士,却不知是不是被自己的张狂灌晕了。

依兴依然是按习惯吐净了,一头栽倒在床上,望着人事不省的老周,向着他莫名其妙的话也沉沉睡去。

终于,一行人嘻嘻哈哈心满意足的回去了,火车上依然是两个骗子继续欺骗九妹和苏婉,好不快活。也不知谁先提出来的,说明年五一,十一去哪玩,一干人等意见颇多,有说去泰山的,有说去长白山天池的,老周居然说去内蒙古,意见是没法统一了,但最后每个人都同意明年这个时候大家无论在哪儿,都要一起出去玩,人多才有意思嘛!

可依兴却隐隐觉得明年这个时候,太遥远了,在一起吗?希望不是幻想吧!希望不是最后一次吧!

三个半月后的年终大会,老周果然如愿以偿的单上了最佳员工,风头之劲一时无二。门市的董刚去学CCNP去了,证书下来后去了HP客户服务中心,门市暂时将依兴任命为门市的技服经理兼客户技术支持

。集成的田总把大张的一个副手调到门市,也算是补董刚的缺儿,其他人变动都不大,但唯一没变的是三好街的盒饭,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吃,老周还是一如既往的玩世不恭,依然在饭点儿四处抢菜。

那段日子留在依兴的记忆中也只剩下一些的片断了,模模糊糊的片断了。

片断一:

夜已落幕,依兴和技服部小于等七八个兄弟还是浑然不觉得忙碌着,北电四百三十套PC要装系统,这已是第三个晚上了。张惠妹的《三天三夜》那高山族独特的声音在屋里四处游荡,他眼睛一酸,疲乏来袭。小雨趴在桌子上说先眯一会儿,谁知又是一眯不起,依兴望着完工不到一半,七七八八卸下的硬盘堆的像个小山高,谈了一声“苦哇”,他要了颗烟,步下楼梯。

仰望着夜空,神情为之一振,那夜风仿佛是看透了人的心思,有意的吹醒他的身心疲倦。

也许是冬夜吧,寒冷刺骨,屋里的空调暖暖的让人有了睡意,但外面可不那么照顾你。

那一夜的苍穹一改往日的迷幻,就像那揭下面纱的异族女郎。有意的放低的身价,任人品评。往日被城市里污染混浊,在那个冬夜也没有权利掩盖那本是高贵的夜空,星辰们也丝织成了一张迷离的网,眨啊眨的俯视着网里渺小的鱼儿,只有被切成一条的哈密瓜被涂成了银光挂在天网上,任你流着口水,它也不理,挑逗一般的将它的清香可口散落下来。

下面瘦弱的影子将手中将灭的烟蒂弹出好远,将熄的火星划出一道淡红的弧线,影子长长的舒了口气,抬头望着窗户里炽如白昼,摇摇头,迈着疲惫的脚走了上去。

片断二避风塘里:

两人逐渐被疲态迷离了双眼,却浑然不觉沈阳的首场雪在悄然无息中早已唱着愉快的调子,调皮的洒落在纷繁的俗世,

“终于下雪了,”依兴心里一声叹息,它斜靠着竹椅背上,两只臭脚随便的搭在迷迷糊糊的老周身上。从避风塘落地窗外望去,漫天的白芝麻在天际回旋,灰白早已融成了一色。马路两旁的路灯依然孤独的长明,淡橘色的光远远望去,形成长长的两条串联,在灰白中显得那么的神秘,马路上此刻却不见了行人和稀松的车辆,平静的地面上没留下任何人的足迹,似在诉说着雪的纯洁和完美,九妹此时已坐在家里了吧,就在几小时前,依兴看似随意地拿出一幅素描,悄悄的塞给九妹,九妹那一刻的神情是如此的惊喜和珍惜....

依兴站起身来,独自走到窗前,夜色浓稠中竟隐隐透出几缕晕红,那时日出前的美景,射在雪上,有种淡淡的美......

第七节变化和片段(二)

片段三:董刚要离开的晚上

在川味楼二楼的大包里,小于顺手打开了一瓶嘉士佰,满满的给董刚倒上.这其实是今天的第二桌了.第一桌是公司里老大们出面请的,毕竟像董刚这种任劳任怨的老员工一干就是三年多的也不多.当是有些话是不方便说的,最后草草收场.这回却是平常在一起的哥们儿,技术服务部的差不多都来了.

董刚平时话多,而且还快.不习惯的还真听不大清,这个晚上倒是反常,话很少,谁敬的酒都不躲,来者不拘,提杯就干.

依兴心想董刚还真像个爷门,纯爷门!大连时怎么没看出来?

大张坐在老董边上,搂着他肩膀:‘兄弟,你CCNP能拿下来,也真不容易!不过这步棋你走对了!趁现在走绝对是条路,真的,咱们细一想,做技服的再往上爬又能怎么样?做管理,那么多技术都做管理?就算做管理,又能做到哪一层?趁现在CCNP证还没泛滥以前,找个好地方,不过我看你到HP维修也不是长久之计,要么考个讲师证,将来培训赚点儿,要吗到个外企吧!

要是没门路,兄弟帮你介绍个地方!你看..‘

董刚闻言一笑,紧紧握着大张的手,‘来,干,咱们这么多年,多的我也不说了,‘话音刚落酒杯便空了.

他又压低了声音:‘兄弟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你说的地方怕是给自己留的后路吧!我怎么能那么不讲究,哈哈哈...‘

大张棱了一下,也低头苦笑.

另一边,小于正和几个技术闲扯,说哪家哪家的小姑娘漂亮,门市谁办事最恶心,净要我们整天开脾股,哪家哪家的财务最凶,哪家哪家的老板最黑,依兴有一句没一句的搭汕.

技术吗,三好街不可或缺的一种人,很多时候他们都不是主角,而是那种默默无闻的被沦为配角的灰色人群.在厂商,分销商,甚至用户请人吃喝玩乐时,小于露出那种既羡慕又嫉妒的眼神比什么都说明问题.

当哪个业务员做了多大的单子,荣誉的光环永远是照不到那些背后默默承担一切的人.

最先挨骂的也是他们,最先被投述的也是他们.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重复乏味的工作背后,有些人甘于平凡了,甘于平淡了,这些人对自己说本来就是如此,而有些人仍然艰难的在这条路上前行,哪怕那里迷雾重重,也只会叹口气,依然迈动双腿,艰难前行,董刚便是这种人.

董刚拉着依兴,酱紫色的脸庞渐渐露出了笑意,:‘小依,以后见面的机会不多了.我走了,难得老田相信你,把你放在这个位置上,好好干吧,要知道我混了两年才混个狗屁经理,你小子才一年多,来,敬你一杯.....‘

是啊,转眼一年多了,也经历了不少事,依兴看上去成熟多了,他也开始慢慢读懂了董刚眼神里的失意和寞落在向自己述说着什么.

‘没办法,眼看--奔三张的人了,在不出头,女朋友怎么办,将来孩子怎么办,到哥哥我这步,责任越来越重了,不想不行啊!‘

‘董哥,你也别说的这么可怜兮兮的,我知道你走的路别人都羡慕,他们资格不够罢了,弟弟在这借这一杯酒祝你一路好走,有什么还要兄弟们帮忙的尽管开口,将来日子混好了,也别忘了回来看看....‘

‘当然,当然,这话你说远了,还有门市老田虽然还派别人过来,但暂时就靠你了,你和小于他们我放心,和业务那边我不得不提醒一句,‘说着又和依兴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他放低了声音道:‘在门市,小秦是可以帮你的人,这几年我和她配合一直很默契,要不怎么就干上技服经理了!你要知道咱们的价值在哪?‘

‘价值?‘

董刚摆了摆手,点了棵七匹狼,一双眼睛迷恋的看着窗外,眼神里几许无奈,几丝惆怅,更多的是骄傲.

‘技术底子首先要不错,然后更重要的是懂得如何配合,找谁配合,怎么配合,如何和高层客户打交道,做高端方案....‘

那天晚上依兴记得自己喝了很多,原本打算沉默的老董和自己谈了很多,最后还搂着依兴,跟大张说这小兄弟我喜欢,以后要多照顾照顾,惹得大张笑骂,说你这是刘备白帝城脱孤啊,我看小依将来比你强多了,依兴一阵脸红,董刚却是一阵干笑....

只是依兴不明白为何别人眼中的秦丹如此的不同.

片段之四:

一字长街,看不尽繁华的夜景.一人坐在一簇灯光昏乱的咖啡屋里,冷冷的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过客,自己却也不是导演,不过一个旁观者,一个逃避的旁观者.

他不经意的学会为自己涂抹色彩,但他仍自信自己的底色是忧郁,就像夜幕下的夜玫瑰,除了自己无人喝彩.轻撮了口咖啡,苦的摇了摇头.

今天要下班时,一辆显眼的白色别克停在英雄门口,走下车的人让依兴看了很不爽.

还没到下午三点,门市七七八八的收了半卡车的玫瑰,居然是苏婉生日!阴兴本还懊悔自己如此粗心,看这架试到是平衡了许多.随便捡那么一捧,也顶上他一周的薪水.自己要是可怜兮兮的送那么几朵,还不如插到垃圾桶里.只有老周满脸坏笑,他屁颠屁颠的缠着苏婉,‘

开花店吧?生意定火!你要不愿意要都送我吧,我给老婆带回去几支,剩下的我帮你处理掉,你看看门市女同志什么表情,你也不想树敌太多吧!要不...不如做做善事吧!‘

苏婉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居然真被他卖回鲜花礼品店了!他点着票子,裂嘴跟苏婉汕笑:‘你要一年多过几回生日,没准解决不少山区失学少年,最不济也解决兄弟几个的温饱问题,...来,,,收着吧,你的,,,我...我拿小头!‘

依兴此刻安静的坐在咖啡馆里,不大的地方却很是温暖平和.逝去的日子就让他如飞烟流水吧,在夜空一划而过的流星,或许如那布满微尘的琴弦上发出的最后一声轻吟....

沉浮

随轻舟

淡然轻笑

逝去的青春倩影

风中嘶吼

那是遗忘的悲歌

灵魂在世俗中挣扎

即使染上了颜色

也抹不去心底最后一丝梦想

此刻的他还没有学会淡然,心还同滴血一般在撕裂,他走回了家,将早就画好的苏婉的肖象凝视了许久,画中人似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和一厢情愿...

画像被撕碎成纸片,被寒冷的晚风轻轻的带走,顷刻间一片不剩,远远的看不见飞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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