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还等什么,将这两人一并捉了,胆敢阻挠者一律按元兵探子处理,格杀勿论!”
李景隆原本还在边上看大戏,这下可坐不住了,立马呵斥道。
“涂节你在干什么,这可是我军中千户,岂能由你任意捉拿!”
但是这时候涂节哪还管那么多。
他在抓元兵探子,哪怕李景隆阻止,他也大可以妨碍刑务为由,将其暂时关押。
大不了事后再放了,反正他有胡相撑腰,也不怕曹国公。
“好的很,好大的官威!反正在这开封你涂按察使一手遮天,也不用搜集证据,直接就能定罪了!是么!?”
“那这么说来,我要是阻拦你,就也是元兵探子,直接格杀咯?”
听到朱橚的质问,涂节直接嗤笑道。
“本按察使管你是谁?来人给我将他一并拿下,若是反抗直接格杀!”
朱橚这时候也懒得继续和涂节废话,直接掏出玉牌高声喊道。
“乃当今圣上第五子,周王朱橚!谁敢说我是元兵探子!”
周王朱橚?涂节一脸蒙蔽,这个千户怎么突然变成周王了?
看到玉牌涂节心中清楚,这绝不可能有假。
但是事已至此,也绝不能让周王带走铁铉。
当即一口咬定:“区区一块玉牌怎么能确定周王身份,元兵探子事关军国大事绝不能有失!来人将他们押下!”
接着看向李景隆,涂节心中一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反正都已经得罪狠了。
这铁铉要是回南京,他绝难逃一死,还有什么可怕的。
“本按察使怀疑这群人都是一伙的,现将这些人全部缉拿,有什么事本按察使担着。。。。”
【威慑】发动!
突然朱橚身上出现的一股巨大的威压,而首当其冲的涂节更是被吓得精神恍惚。
只听朱橚大喝:“担着?你拿什么担着!袭击皇子,冤杀国子监门生的罪名那个你担得起?”
见涂节此时魂不守舍的模样,朱橚立马问道。
“说!为何要如此不惜代价的捉捕铁铉!”
恍惚之中,涂节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恩师胡惟庸,便说道。
“淮西、河南勋贵,侵夺百姓民田,截杀乡里老人,铁铉手持血书要上南京告御状,我们收了好处,自然不能让铁铉活着离开开封!”
恍惚中涂节将这些年,他和那些公侯做的丑事说了个干净。
什么!!!
原本被吸引过来的老百姓一听到涂节的话都惊呆了。
田亩可是老百姓的命根子,这些勋贵不担侵夺,竟然还将告状的乡里老人截杀。
这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了!
这时候李景隆和还在蒙蔽的朱棣也是惊呆了。
这涂节在干嘛?怎么直接将他的丑行说出来了。难道是因为朱橚的那声大喝?
回过神的涂节立马慌了神,直接从马背上掉了下来。
赶快解释道。
“我刚才说的都是假的!没有这回事!”
“你们还愣着什么?还不将这些人缉拿归案!”
而这些士兵却定在了原地,刚才涂节提到的乡里老人中,他们或多或少都有所耳闻。
甚至有的还是他们家中的长辈,有士兵本就是想靠着参军减轻家中的压力,好让家里的亲人可以靠着那点微薄的田亩艰难的活着。
未想到现在竟然直接天人永隔了。
默默的将武器收起来,甚至有哭红眼的士兵直接跪在地上,喊道。
“求殿下一定要帮我们讨回一个公道!”
周遭的百姓无不喊道:“对!讨一个公道!”
朱橚惊讶【威慑】的厉害,这简直是强制版吐真术啊。
收起威慑走到涂节面前,此时的涂节那还有刚才的官威。
魂不守舍的瘫坐在地上,嘴里直说到:“完了、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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