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玉蝴蝶1(1 / 2)

深夜:

键盘在深夜中闪烁的光芒异常明亮,整个手臂都麻木了,打两行字删一行,写到这个点,故事依旧没什么进展。

于是打开音乐播放器,想让音乐把我的思绪拉得远一些,这时,更新提示闪了一下,是新歌出炉。我一向关注各种类型的歌曲,古风、现代、轻音乐、摇滚、蓝调·····每首歌曲中遐想的故事、灵魂人物都在其中,好像要把我拉进他们的故事,又好像会被我从歌声中拉扯出来。我乐此不疲地探险一般地寻找每一首歌中的故事。

《无题》——玉胡蝶——更新时间——:

乍一看歌手的名字,还以为玉胡蝶才是歌名,这个歌手我还是第一次听到,百度了一下,都是关于“玉蝴蝶”这一植物的药用百科。《滇南本草》中这样描述:“实如积纸,薄似蝉翼,片片满中”,这是紫葳科植物玉蝴蝶的种子,又叫千张纸,破布子,产于云贵等地,性苦寒,清肺热。

说实话,我还真不太喜欢这植物的模样,再想着我要找的歌手,居然觉得这植物竟像是被一层层剥下的人面。

猛地被自己的想法吓到,我关闭在线工作台,想下载这首歌,奇怪的是,这首歌无法被下载,但是却可以试听。

好吧,试听看看,于是我点击了播放。

歌声悠悠扬扬,似乎有种古代后宫女人的悲怆之调,没有歌词,就只有某种乐器的孤单敲击以及女歌手的哼唱。长廊,琉璃瓦,奇珍奇草,拾级而上的假山,纱窗里若有若无的影子,女子梳头的桃木梳,“啪”地被放在桌子上。

播放完毕,我的视线已经一片模糊。低头看看键盘旁边的手写草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泪水打湿了。我使劲揉揉眼睛,明明眼睛又干又涩。看来我真是困糊涂了,于是赶紧上床睡觉。

大概是睡到凌晨4:左右,我被一束光线刺激到睁开眼,就像夜里的车灯一样,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直到让我无法忍受的掀被子坐起,这是小区楼,怎么会有车灯打进来?

我起身去拉窗帘,“哗”地拉开,窗外依旧一片漆黑,一股灰尘味从旧窗帘上透出来,我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身后的床上传来哥哥迷迷糊糊的声音:“怎么了小喻?还不睡?”

“我看见窗外一直有灯在闪······唉,做梦了吧。”我半眯着眼又爬回床上,裹紧被子说:“有点害怕。”此时手中已经出汗得厉害,头脑也越来越不清楚。

哥笑笑,说:“怕什么,有我呢,快睡觉吧。”

“恩。”我胡乱地答应着,感觉到有一双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然后又贴心地帮我掖好被角。

手里抓住的被子已经湿了,我能感觉到额头的汗一滴一滴滑落,恐惧让我把头使劲缩在被子里。我闭上眼,呼吸却越发不平稳,此刻的我甚至能听见自己心里的声音:“快睡,快睡······”

因为,这个哥哥,明明已经死了四年了。

哥哥是以前住老家的邻居,从小我就爱屁颠屁颠地跟着他玩,他比我大五岁。我们在废弃的水泥管上搭纸房子住,在别的小姑娘都不爱跟我这个短发假小子做朋友的时候,哥哥拉着我去田野放风筝,去迁就我玩过家家,去用自己的零花钱给我买冰淇淋吃。从小,我就对这个哥哥迷恋着,崇拜着。

“我以后,要嫁给哥哥!”那是我七岁时刚上小学,放学后对哥哥说的话。

“小喻,你以后呢是要和哥哥结婚的,所以,只能给哥哥看。”那是我九岁时,哥哥把我拉到他家对我说的话。

一直到以后,对哥哥的感情就是秘密。是沉重且负罪的。因为他对我做的事不能让爸爸妈妈知道,不然他就会恨我,会离开我,会毁掉我。

现在想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人生中第一个喜欢上的异性害惨了。

我感觉到头发湿乎乎地黏在自己的脖子上,被子依旧被我裹得越来越紧,这样的情形不断地让我想起童年,那些噩梦一样的回忆。也许第一次喜欢人是一个女孩最美好的回忆,但这个记忆对于我来说,却是羞耻并恐慌的存在。

听说,哥哥在岁的时候让老家一个很年轻的女孩怀孕了。女孩怀孕第五个月的时候被醉酒的哥哥误杀了,一尸两命,本是口角之争,谁也没想到会酿成这么大的惨事。这事当年在村里轰动一时。

哥哥之后就精神失常了,从监狱转移到精神病院,在精神病院治疗了两年也没有好转,最后听说自杀身亡。

人已不在,这段黑暗的往事我一度想忘记,我希望自己像个选择性失忆的病人,记住那些美好,忘记那些不堪。然而过去就像燃烧的垃圾,光亮的背后是不断涌进口鼻的恶臭黑烟,呛得我一清二楚。

阳光,刺进瞳孔的灼热。

就像做了一场梦,我不知道昨晚何时入睡,手表上显示中午点整,我的眼睛肿到无法睁开了,床上是皱巴巴的空调被,以及如释重负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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