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自该是戚含玉。
两人看起来年纪相仿,只戚含玉个子高些,身量纤细些,却不显干瘦,而是弱柳之态,婀娜多姿。
戚含玉只静静站着,两弯新月眉,一双鹭鸶眼,眉宇间透着恬静,好像这册封礼的一应热闹与她全不相干,她是身在别处的。
但当她的眼睛四下看时,又似易受惊吓的兔子,分外乖巧小心。
将两人的模样过了一遍,言祈这才转开目光。
这日册封的有两个人,婉妃位分高些,末了去巴结的人也多,但凝华宮也不冷清,来了几个人,略坐了坐。
邹戚二人也来过,但只请了安,片刻就离开了。
待的最久的自然是唐以菱,说了半日的体己话,直到傍晚才离开。
因同时有两人册封,今夜李承景该在位分高的婉妃宫里歇下,累了一日的言祈便早早宽衣睡了。
歇下没多久,外头素素敲门唤她:“娘娘…”后话却是没了。
言祈清醒了神思,里屋门一开,走进来的是李承景。
“皇上?”言祈一惊,“皇上怎么到凝华宮来了?”
李承景自然不会说自己食髓知味,只道:“朕先去看过婉妃了,来看看你。”
“哦……”言祈心里一阵不痛快,只觉得迎面走过来的李承景身上带着一股子香味——别的女人的香味。
先前她还以为李承景不行,现下看来他不仅行,还行得很!
一晚上辗转同两个妃子温存,还真是一碗水端平……
心下这样想,言祈越发心里不爽快,见李承景脱衣上榻,伸手要抱她,言祈忙往榻里边挪了挪。
“皇上,我…我月信来了!不宜侍寝……”
微弱烛光下,李承景微微蹙眉:“你的月信不是这几日。”
言祈:“……”
见言祈一时接不上话,李承景凑近些,虽是从外头来,身上却不带半点寒气,反而暖融融的。
他携着暖意靠近:“吃醋了?”
“我没有!”
话接得太快,反而欲盖弥彰。
李承景嘴角勾起笑意,将下颚轻轻放到她肩上,柔声:“朕只过去看了看,什么也没做。”
言祈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她忙翻身背对李承景:“皇上说什么呢!什么做没做的……”
李承景无辜:“真的,朕不骗你。要是朕真在福安宫歇过,会来得这么早吗?朕的时辰,阿祈不知道吗?”
言祈再听不下去,只觉得满脸烧得发烫,连脖子耳朵也烧得厉害,忙扯了被褥将整个人蒙进去,声音翁翁地传出来:“皇上早些歇息吧,我先睡了。”
被褥却是被一股强有力的力道一点点拉开,低沉发哑的声音克制着,唤她:“乖,朕今晚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