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娘接来眉山后，就在别院养着。又过了几个月，言芳就出生了。”
“这些事情，言芳知道吗？”这才是钱先生关心的。
“应该不知道吧？英娘后来离开了，离开的时候，陆丫才刚会走路，都不认人。应该不会有别人会告诉好吧？”陆家主答道。
“英娘是怎么离开的？”
“有四个女冠云游至此，见到英娘，说与此女有夙缘，要带他上峨眉山。当时我是拒绝的，不想让陆丫小小年级就没了亲娘，但英娘却似失了魂，数天后，就踪迹皆无。那群女冠说她们的峨眉和我们眉山的道人是一脉，但我找人打听，本地的道人完全不知情。看来她们讲了假话，即使真的在峨眉，蜀地那么远，又不知从何查起。此事渐渐地就没人提了。”
陆家主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在心头。看着钱先生的脸，说了声：“先生放心，我绝对是将言芳当作亲女儿来养的。她与言瑾等人一起长大，其实从我这里，该她吃的穿的用的一样不少，也和言瑾等人一样入族内的学堂启蒙。全部都是一样的。”
钱先生并不认如家主所说的全部一样，觉得陆丫是有心思的，肯定听说过什么。否则，便不会觉得自己受到了差别对待，便不会对一个名字那么计较了。
钱先生笑道：“此事我知道了，没有怪岳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言芳也一样。谁也怪不得的。”
陆家主放低声音，道：“我与族中人商量过了，觉得言芳的身份实际上也算得上不错，虽说是贾家的庶女，但也算是系出名门。先生可于陆家挑一、两个纳为妾。”
钱先生心中一跳，道：“这如何使得？”
“当然使得，我们族中都已经同意了，任你挑选，即使你挑中了言瑜、言瑾，我们也没有二话。”
十九妹和二十妹是经常过来的，十九妹机敏，二十一妹爽快，都是青春洋溢的年级，都是如花似玉的样貌。
钱先生心头似有火在烧。
但只是一霎，钱先生便冷静下来，道：“钱志无所求，得一陆丫足矣。我说过，不想让他受苦，便不会做那些让他心伤的事情。”
陆家主想要劝一劝，钱先生道：“家主担心的，我也知道，无非是担心关系远了，钱志不为陆家竭力。家主大可以放心，钱志一日是陆家的女婿，便永远是，陆家不负我，我也不会负陆家。”
“那天贾均看过言芳后，我看他似有相认之意。”陆家主道。
“有吗？”钱先生有些意外。
“有，”陆家主道，“贾均已经派人来调查言芳的底细，凭他的手段，说不定，已经打听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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