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厅,却见两位皇子两眼呆滞,定定得看着门外。钱先生打了个招呼,他们才回过神来。
“我看见了什么?”楚王两眼迷离,问道,“是不是在做梦?我是不是看花了眼,人间怎么可能有如此殊色?竟然能够看见两个。”
上前一把拉着钱先生,道:“还请先生告知,先生送出门的两个女子都是何人?”
钱先生则微笑道:“那是两个小姨妹,僻地之人,性子有些野,只怕两位王爷不喜,也就没有让你们认识。”
楚王过去就抱着钱先生的肩膀,道:“怎么不喜,喜欢得紧。不瞒先生说,本人司马惠,是当今天子的第子,十七岁,刚刚封的楚王,还没有找到合适的王妃,我觉得那个身形美好似月亮的柔美女子就适合我。”
又指了一下齐王,道:“他叫司马新,是我的七哥,也只不过比我大了一岁,平时我们关系最好,别看他长得人模人样,其实是色鬼一个,见到漂亮女子,眼睛就拔不出来了,那两个小姨妹,最好都给我。如果不方便,一个也行。”
齐王斜了他一眼,道:“老,这就把我卖了?”
楚王嘿嘿一声:“如果有可能,我谁都敢卖,你能把我怎么样?”
钱先生一摊手:“本来我想安排在陆氏祠堂招待两位殿下,届时不但可以见到两位姨妹,还能见到更多的南方女子。可惜两位殿下不方便,更不能见族长,那本人就没办法了。”
楚王一拍大腿,道:“哎呀,莫非我错过了好姻缘?要不,晚宴还是安排在祠堂?”
钱先生看了一眼齐王,齐王犹豫了一下,道:“也不急在一时,我们考虑一个万全之策吧。我们的身份,还是不让外人知道的好。”
钱先生道:“晚宴已经准备好了,两位殿下就准备入席吧。”
这时,贾均按着坐榻,猛然坐起,瞪着眼睛问道:“我好象听见有人说,见到了个比月亮还好看的妞,她在哪儿啊?”
当今天子有二十多个儿子,也有十几个女儿。司马新和司马惠是其中两个成年不久的孩子,封王之后,也没有到封地去,每日与京城纨绔厮混,还没有找到那种众星捧月的感觉。齐王稍大一点,沉稳一些,而楚王则完全象个孩子。
钱先生觉得自己有必要摆上一个阵势,将这两位皇子及贾均围在当中。对这三人进行全方位的调查了解。陆家如果要脱困,没有外力是不行的。这三人是否可以成为助力,能够起到什么作用,都需要进一步探寻。
陆丫应贾均的请求,坐在了钱先生的边上,与先生一起招待两位殿下。楚王眼尖,在她与贾均之间来回比较,终于下了结论:你们要是没有血缘关系,打死我都不会信。
贾均早有准备,大大方方地认了,说这就是他妹妹。
陆丫却不想认,连忙说:“不是的,我娘家姓陆,与贾公子没有关系。休要听他乱讲。”
“哪里乱讲,小时候我带你去逛庙会,不小心把你走失了,我嗓子都哭哑了,回来我还挨了一顿打呢。”贾均一本正经地编故事。
“我说对了吧,哈……”楚王捧腹。
刚才没有说话的齐王却道:“哪里的庙会?多大的时候逛的?没大人跟着吗?”
钱先生笑道:“天下碰巧之事甚多,也许只是刚好长得像。如此也算有缘,那就认个干亲吧。别的事情,以后再说。”
于是在两位皇子的见证下,陆丫认贾均为义兄。
一座尽欢,两位王爷也谈起了京城的一些事情。前一段灭了吴国,吴国宫内的女子,均被带往了京城。天子挑了一半过去,其他的都被赐给了群臣,两位王子也被赐了几个宫女。两位眼中,那些女子长得还算妩媚,但也不是甚动人。以为吴国女子,不过如此,谁知完全错了。
“那些女子都被磨灭了天性,自然显不出美来。”钱先生道,“其实美是双向的给予,一方展示天然本性,另一方喜欢这种天然,就会有心动的感觉。如果一方被压制了,只能唯唯诺诺地活着,就让人感觉不到美。”
齐王抚掌道:“甚善,我知道了,什么才是心动。”
而楚王道:“所以我才想出来走走,想我如此美貌,那些一起喝酒的败家子全都瞎眼看不见,完全展示不出来。这一路南来,才知道什么叫放得开,不知有多少女子在叫:好俊俏的人儿,听得我心花怒放,恨不得将那些夸我的女子都带回家。钱先生一席话,听得人就是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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