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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修习神功1(1 / 2)

?“那我该怎样出村,出村后又该怎样做呢?”湘然转而问道。-

“这个你不必担心,我们自有安排。出村后,你去寻一把兵器,并把它带回来便可。”水豚长老接道。

“什么兵器?”

“变相神器。”

“出村前,你有九天时间,每天要跟我们其中的一个人修习一套武功,剩下的一天你要找到出村的办法。”石鸡长老补充道。

湘然闻此,深感压力之大,无奈只得默默忍住,表现出一副很坚定的神态,眼光流转生辉。

石鸡长老紧接着又道:“然儿,今天你要修习的是——御风术。”湘然虽然满腹抱怨,却只是听从长老的安排,立在旁边,默不作声。

“然儿,我们知道对你太过为难,可眼下形势紧迫,容不得我们太过感情用事。”木羊长老似乎看出湘然的心思。

湘然回道:“然儿知道,然儿必将专心修习,不负长老们的重望。”

“好,然儿,记住你自己说的话。且随我来。”石鸡长老一个腾旋,便似风一般的飞快。

“然儿,尽你所能,追赶我。”声音落下之时,石鸡长老已远去无形。湘然急忙提集体内真气,护于身体周围,使之腾卷,奔涌向前。

湘然已觉天旋地转之时,忽见钻雉长老于一片麦田之间缓慢下来。湘然逐渐收敛真气,也慢慢停止,双脚稳稳踏在结满麦穗的田野上。

石鸡长老走过来对湘然道:“然儿,你看这麦田有何境况?”

湘然极目望去,黄橙橙的麦穗在风中起伏,婉若一道道波浪,此景倒也赏心悦目。

湘然心想:“长老要我来这里应该不是看风景吧,必有深意寓于其中。长老要我修习御风术,答案必定与风有关。”湘然想毕,觉得合乎情理,方道:“麦穗本属静物,因风动也。风静而随之止,风动而随之舞。故可言,动静皆风也。”

长老微微点头,脸上一片宁静祥和的微笑,然后缓声道:“不错,孺子可教也。”湘然闻此,心下正自欢喜,岂料长老又道:“只是然儿,你刚才的话,阐理中略有不足。你说‘动静皆风也’,那风为何属?动者乎,静者乎?”

湘然当即打消沾沾自喜的心理,思考长老的问题,予以回答。只见湘然略微停顿片刻,回道:“风本无形也,动者为风,静者亦风也。人之所见非风也,乃因风之无形化为它物之有形。故曰:风者,无形之气也。”

“好!”长老赞道。“那我再来问你,你刚才说,万物之动静,风使之也。然,博物之自然,斗转星移,高山流水,草长莺飞,此皆为动也,风使之然也?!”

湘然感到为难了,不知是何道理,一时不能回答。

长老笑,道:“好了,何必追求那么深呢?!到了你该明白的时候,你自然会明白的。接下来你要做到的是让风改变方向,你看麦穗现在是迎向我们的方向摆动,你要让它们逆向而舞才可。”

湘然只得尝试,迅速凝结体内真气,只见周围的麦穗无序地摇摆,显然风向已被真气打乱。湘然脚下渐渐轻盈,竟缓缓地飘浮起来。湘然浮升至麦田大约三丈开外的位置停滞于空中,只听湘然大吓一声,真气似浪涛汹涌,似猛虎下山,刚猛无比,俯冲向黄色海洋般的麦穗。只见那麦穗一层叠着一层,在真气的推动下开始逆向蹈去,排出很远,已非眼目可及。

长老见势,乃道:“然儿,你不知‘智者当借力而行’,你如此般硬抗强抵,岂能制之?况且你内力有限,而自然之外力无穷,以有限对无穷,何也?大禹王治水,多以疏峻河道,而不是横拦竖挡,治水方得功成。御风亦是如此,与其阻逆,不如承顺。当机得势,借力而运,绵绵不断……”

湘然默默记着长老的指点,心里将招势一一验试。天色已晚,湘然还在苦苦研习。长老不知何处去了。

忽然,一阵强劲的风波自前方袭来。湘然急忙运转内力,身轻如羽,顺势退却数丈,真气输入风波之内,与之融合,转它力为己力,牵之引之,几个周旋轮转,便将风波掌控自如。只见湘然指尖轻轻一挑,风波便向着来时的方向反冲回去,而且力道更强,威力更甚。石鸡长老闪身而过,几个跟斗自空中翻滚过来,稳固于地。

长老道:“然儿,你御风初有所成,现在我领你去西风口。”

湘然腾身而起,随长老飞去。

“西风口”,地如其名,西风来袭之关口也。上下及旁侧皆有巨石隔阻,中间似一“口”字,西风呼啸而过,可撼大树。

湘然看到,正对西风口三丈之距,有一青石高台,高台之上,有百千红烛,皆用指粗钢针深钉于青石深处。顾风之峻,遂红烛皆为粗短之状。

湘然不知长老何意,故在心中猜测:“长老该不是让我把这些蜡烛点燃吧?!”

哪知此想法正中长老之意,只听长老缓声道:“然儿,石台之上有千支红烛,皆在风中受戮。现在令你将之点燃,不得遗漏一支。”

湘然听罢,心下一阵犯难,不知怎样才好。无奈长老有令,只得打起精神,竭力而为。湘然手持火把,一个飞鹤展翅,悬于风中。岂料还未待湘然去点蜡烛,火把已被西风吹灭。湘然看着手中残留着点点火星的火把,一脸无奈之态。看看旁边的长老,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湘然还是不可抱怨,只得重新点燃火把,再做尝试。只见湘然左手轻举,木指和火指微微一扣,火把便熊熊燃烧起来。

湘然心想:“想要点燃蜡烛,必先保证火把不为风吹,待我先将火把周围的风引开。”

想罢,湘然左手运气,化气生风,一股刚柔并济,阴阳相兼之风自掌中脱出,两股风相互融合、缠绕,回旋往复,火把周围气流凝滞,火苗平静地燃烧,纹丝不动。湘然举起火把,平浮于红烛之上,正欲将之点燃。

断界涯上回荡着冥音般的余声。

此处无人,无活人。

那个童男不知去向何处,老者的血还在淌着。黑夜死一般的沉寂,电光石火般的争斗全被吞噬无息。

厢房里,天山一代弟子中的长座师兄和师弟们都未入睡,正一起商议明日上断界涯之事。

“大师兄,历代掌门在九月初八都会举行传位大典,为何此次没有?如果掌门也……那天山该由谁来执掌?”二弟子东方正不无担忧地问道。

大师兄神情平静,平静中略带阴森,丝毫没有作答之意。东方正被大师兄晾在一旁,略感尴尬,这时四弟子梁苟毕接道:“如果掌门仙逝了,理所当然是由大师兄接管天山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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