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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传说·天行者(2 / 2)

顿时变得豁然开朗,景泽的妈妈,从美国回来就是在等这一刻,等自己用各种手段把我们玩弄于鼓掌之间。

“怪不得,那种熟悉的笑容……”想起来都会感到一股寒意从头顶直灌到脚心。

“老李,麻烦你买一些补品去慰问一下程诺和樊阳的父母,并且让他们放心,我会全力把事情办妥的。不过现在,把我送到Carina那边去。”我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

我现在就要见那个女人。

从前些日子骤然变凉的天气,停用没几天就开始积上灰尘的空调和电扇,绿叶还是一样遮天蔽日没有到落叶的时候,偶尔会有一场不大不小的雨,以此宣告炎热的终结。

灯火阑珊的世界,每一个孤独的夜晚,每一句自责的话,每一次流过的透明眼泪……有些事情,就算没有结局,我们还是会去努力,为了一个问心无愧的过程。

我们的人生不过是一场追逐的游戏罢了,而我们享受的只是追逐的过程并非结果。

带着火冒三丈的怒气冲到Carina所在的律师事务所,但是见了面之后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她也不过是为自己的儿子报仇罢了,利用自己熟知了法律漏洞和自己丈夫通晓的心理手段合法地借刀杀人。

不得不说作为景泽的父母,他们把自己的儿子培养地很成功。他们是一对很出色的父母,而景泽的死,带给他们的同样是毁灭性的打击,在这一点上,我同样明白。

我看到的Carina显得很憔悴,很深的眼袋和黑色的眼圈,满脸皱纹和哭肿了的双眼,满地的废纸还有桌角整齐放着的一份文件,窗户都关得很严实并且拉上了窗帘光线无法透进。

“Carina,不,我想我还是叫你祝飞颖吧。”我随手拉了一把凳子坐下。

她抬起头来看我然后冲我笑,“知道我是谁了?”

我点点头,告诉她她儿子的死并非我们所愿,希望她可以高抬贵手。

“高抬贵手,谁对我儿子高抬贵手?欣禹,你话说得未免太漂亮了吧?”

“我想景泽也不希望你为他冒那么大的险,您说呢?一旦被查明你是死者家属而没有避嫌的话……”不需要继续说下去,因为再这方面她懂得显然比我多。

她也没有给我泡茶所以我自己伸手倒了一杯,谈判的时候没有些东西握在手上总觉有些缺乏安全感。

祝飞颖随手撕下一张纸扔在地上,然后跟我说,“放心,这一点不劳烦你操心,我从美国带回来的身份并不是祝飞颖,是Carina!你看这满地的纸,全部都是我找的法律漏洞,全部都是我设计的预想步骤,你们……逃不掉的。”祝飞颖一拍桌子站起来冲我吼,“满地,全部都是!你懂吗?”

“我理解你的感受,但是你应该知道要让最高法院判下死刑的可能性是很低的。”

“既然你理解那就走,别再来烦我,就看我们的手段谁比较高明吧。”

我被她连推带赶地赶出了房间,看着紧闭的房门,四周拉上了窗帘的窗户。

一场谁都没有利益的较量,谁输了都是一个惨痛的结局。有些因为痛苦而选择让别人也一起痛苦的想法,一直都存在在每一个人的心里,我们渴望的是平衡,心理的平衡但是为了平衡而将别人拉下深渊。

正如别人所说,当你把别人拉下来的时候,你一定已经身在下位。

二审。

我方的律师已经被撤换,但是Carina已经坐在下面观看这一场审讯。

最后经讨论后审判员开口:“经最高法院审判,驳回死刑,判以十年有期徒刑。”

“不行!”Carina站起来,“十年就想换我儿子的一辈子,这不公平!不公平!”

她开始大喊大叫起来,往上面冲去。

“动手啊!”她大吼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听来像是冥音。

程诺和樊阳身边的两名举枪的武警端起枪对准他们。

“你们干什么!”我窜起来。

场面顿时变得很混乱,我站起来后那两把枪就对准了我,而剩下的武警把枪对准了Carina,审判长不停地敲着锤子喊着“肃静”但是我想着是一句废话,因为我们都没有说话,需要肃静的是他自己而已。

我开始意识到事情变得没有那么简单,我还是太低估Carina的手段,她竟然在武警中埋伏了两个自己的人。

Carina凑到我的耳边告诉我,这才是她所说的好戏,这里面的武警,两名是她的弟弟,景泽的舅舅。他们会付出一切代价来让我们得到报应,包括生命。

我终于知道Carina的手段的确没有那么简单,最后关头她还是祭出自己的王牌,就算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因为,我想母爱总是伟大的吧,即使景泽生前真的没有从她那里得到多少关怀。

“Carina!祝飞颖!”我咬着牙瞪了瞪她,推开她准备往上冲。

“欣禹,你别动啊。”程诺大喊,随之听到“啪啪”的子弹上膛的声音。

变得杂乱无章的情感,我们开始疯狂不计后果,因为谁都想我们可以不惜一切代价来达到自己预期的结果。

有时候,我们只差赴那么一场惊天动地。流血也好流泪也好,这都是我们必经的无法逃避的旅途,无光无影。

因为有时候,我们哭泣是因为痛,而有时候我们哭泣是因为爱。

没有结局的故事,终究还是在这里画上句号。

整个场景都失了声音,光线传播地缓慢起来,我们就像在水中流泪,流再多也找不到泪痕。

水里的世界,终究会变得缓慢。

我冲了上去,两把枪放出两声闷响,打在我身上却只有一些微弱的钝感疼痛。

一审之后任旭告诉过我,“第一发是空包弹,第二发才是实弹,但是只有一发。”

“欣禹,”程诺和樊阳带着手铐从里面跳出来,“你滚回去!”

所有的场景都变得十分缓慢,每一个动作和表情都被急速地放慢,衣角跳起的高度是一颗子弹的距离,我看到整个世界都变得黑暗,两声清脆动听的声音。

程诺挡在了我的面前,程诺一把把我的头按下然后弓起身子,把我的所有光线都遮挡了,然后樊阳又护在了程诺前面,但是还是慢了一步,我听到子弹穿透他们身体的声音,时间在那一刻停止。依旧在空中飞驰的子弹也被空气凝固下来,蜂鸟的翅膀停止振动,飘落的花瓣凌空被一股力量托住,凌厉的风吹起的头发和衣角也被冻结。

我想我一定是在做梦,我远远地看到自己像一只幼雏被护在别人的世界里。程诺宽厚的肩膀和高大的身躯,他微微笑,告诉我:我们可以为别人弯下腰,这并不丢脸,只是别忘记,我们也曾有顶天立地的骄傲。

因为我们都有自己的孤僻,有自己所在乎和无所谓的东西。

“程诺……”我放开声大吼,眼泪在瞬间汇聚起来,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倒下,跪在地上因为失去了支撑自己的力量而向前俯冲,“樊阳!”

樊阳背对着我张开双臂挡住我们,同一时间,和程诺同时倒了下去,笔直地向后——就算要死也要用自己所有的力量把自己支撑住,因为那样可以护住自己的兄弟,所以只要自己站直了,就能用自己的躯干撑起一方狭小的天地,供自己身后的人生存。

我扶住程诺然后用身体顶住樊阳将他们缓缓放下,眼泪把他们的弹孔不停地放大,放大直到最后,我的视线里只有黑色的血洞。

在一瞬间,失去他们两个人,这种难以名状的痛苦,他们的父母哭喊着冲上来把他们抱在怀里,而我被两位父亲同时用力地推开,呆滞地站在原地。

远远眺望。

这是我一生中经历的最漫长的时间和最遥远的距离。

痛苦到丧心病狂的情感,我们往往会仰天大吼然后天旋地转,像是失了一切从此全世界都没有了色彩,黑色,和白色。

白色的天空,黑色的云朵。白色的树叶,黑色的树干。白色的手掌,黑色的瞳孔。

到了一定程度之后,眼泪并不能完全地发泄这种情感。

静止了三秒钟之后突然发狂地冲几个武警冲上去,不要命地哭着抓住他们的枪用拳头打,用脚踢,用头撞,我用了我第一时间能够想到的所有方法,拼命地撕咬怒吼,像一头出了笼的狮子——完全出于本能的打斗。

可是就算我能够杀了他们又怎样,谁还我一个温文尔雅的程诺,又让谁来还我一个开朗明媚的樊阳,谁会用眼泪祭奠我曾经逝去的年华,又有谁会昂首阔步带我走出黑暗。

全世界都知道。

再不会出现这样的人了。

没有人看到是谁一脚踢在我的肚子上,也没有人看到是谁把枪杆一挥砸在了我的脑袋上,更加没有人看到是谁猛推了我一把,然后我磕在了台子上。

于是世界顿时变得一片黑暗,最后我看到Carina冲我微笑,那种很商业化,让人很毛骨悚然的笑。

我好像也要死了,和上一次车祸的感觉一样,整个人的灵魂被一股力量从肉体中剥离出来,我是不是该用仅剩的几秒钟和一个人告一个别呢?

是谁?

我掏出手机来,还没来得及拨号,铃声就响了起来,没错,就是她。

我接起来,听到电话的那头响起了很甜很温柔的声音,“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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