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大人,此正是与陆太守通力合击孙策军,再回头追剿吴、孙的大好时机,有何难哉?”
声音很是洪亮。
一石击起千重浪。
帐中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顿时议论起来。
二人抬头一看,却见是一个身高约丈,魁梧威严的汉子,慷慨而言,朝向州牧,面有轻视之色。
刘繇听了,心有不悦,却笑笑说:“说得好听!子义此言差矣!”
原来此人正是太史慈,表字子义。
“如何说?”
“再说孤存此一点军队,本为朝廷对付袁贼而备。他日袁贼挥师南下,孤拿什么克敌,报效朝廷?”
“哼哼,大人,江东六郡本为一体,均是朝廷土地,均是大人的辖区,岂可不救?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若如此瞻前顾后,前后计较自己得失,最终必为敌所趁。”
太史慈不客气地回答。
“大胆!不知轻重的蛮夫之言,散会——!”
刘繇气呼呼地说。
“哼!”太史慈袖袍一拂,带头步出大帐。
众人各怀心事,陆续走出了大帐。
王业、陆文听了刘繇的话,心里直摇头。
见太史慈带头走出大帐。二人面面相觑,正不知如何是好。
就见刘繇望着帐顶,沉思俄顷,才转头对二人说。
“二位回去请禀明你家太守,非是孤不愿解你家太守解之围,而是袁贼当前,孤无法抽身呀!”
王业听了,连忙趋前。
“大人,千万不可!万万不能呀!孙策已向我庐江城下了战书,日攻城,现在已过4日,庐江之战迫在眉睫,请大人三思啊!”
“那孤这边袁术、吴景、孙贲都盯着的呀。吴景、孙贲的战书下了年多了。”
王业一边摇头,一边痛哭失声。
“大人,请你三思呀。”
站在一旁不曾发言的陆文说:“大人,如大人不能借兵,可否借太史慈将军一用?”
“哼!太史慈乃孤军中主将,岂可他借?”
说完步出大帐。
后面孙邵跟出大帐,扔下一句:“送客!”
王业大声说道:
“大人,还请三思呀,如庐江城破之日,便是孙策贼军攻打曲阿之时啊。”
二人欲拼死向前说服刘繇,却被卫兵架住,停步。
当晚,二人在驿馆住下,准备第二天启程回庐江。
二人心情都很沉重。
刘繇身为朝廷重臣,江东第一封疆大员,不以大局为重,只顾自己的死活。不仅辜负朝廷的重托,而且愧对自己的宗室身份,如此下去,江东完了。
只是听方才太史慈帐中执义所言,反映了二人的心声。
看来太史将军是支持救援庐江的。
但是刘繇最后抛下那句话,让二人的心都凉了。
刘繇要将太史慈拿捏得死死的。
看这形势,在刘繇手下,太史慈是难以出头了。
借太史慈一用的备策也落空了。
但二人总觉得,无论如何,在回去庐江之前,要见到太史慈将军一面才好。
于是二人躺在驿馆的床上,搅尽脑汁地想办法。
他们来得匆忙,没有其它准备。
也没在刘繇阵营中看到有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