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回去坐着念书去!”一个严厉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
来福他们顿时背影一颤,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不得不乖乖的回去捧起书本,但是,心思在不在上面,就不得而知了。
“还有‘李铁手’舅公,凌儿走啦,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回来看你的!”晁凌一家的背影已经消失在村口拐弯的大树后。
李权站在自家正对着村口的门外眺望:“这小兔崽子。”
........
晁凌离开了李家村,回到了自己原本的村子。
这一趟来回,晁凌已经快两岁。虽然在“李铁手”的压迫之下,但是野孩子的本性却是没有被完全抹掉。
一回来,就当了晁家村的孩子王,脖子上吊着一块灰不溜秋拳头大小的铜盘,整天骑着他家的那条“仙狗”大黑,在村子里窜来窜去,让一群大人们伤透了脑筋。
晁凌脖子上的铜盘,自然是李月娥那天随手捡起的那块原本很妖异的罗盘。
李月娥将罗盘捡回来,晁二猛还说了她几句,但李月娥觉得,罗盘本身是没有什么妖邪的,只是因为里面有一个妖灵。
而妖灵在那一次,被出现的“仙人”打的形神俱灭了,所以这块盘子,应该没什么事儿了。
观察了一段时日之后,发现真的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它也就顺理成章的给晁凌做了护身符。毕竟是“仙人”碰过的东西,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也就给晁凌求个平安。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溜走。转眼,晁凌已经三岁了,而这一天,按理来说,也应该是晁小虎回家探亲的日子到了。
但是,等了好几天,却是不见晁小虎回来,晁三爷心里渐渐地有些失落。
见晁三有些失落,晁凌撇弃大黑,跳下狗背钻到晁三怀里:“三爷爷,不要难过,虎子哥没有回来,肯定是门内有事耽误了,来,凌儿的枣饼给你吃。”
也就在晁三面前,晁凌才会如此“乖巧”,而晁三爷则一扫心中郁闷,露出笑脸,张开嘴咬了一口沾满晁凌口水的枣饼,嚼了三两口就咽了下去。
周青山,玄清宗的二师兄,秦风门下的弟子。
由于他秉性不佳,且为人虚伪做作,更是私底下爱耍一些见不得光的小手段。
所以,一直不受秦风的待见,若不是因大长老周长天是他的大爷爷,秦风一早就把他踢出门外了。
周青山的身世比较坎坷,但却一点也没有受过苦,父母早年让仇家杀害。
他爷爷跟玄清门大长老周长天是亲兄弟,两人结伴在一次寻宝中,误入魔窟,他爷爷死在了里面,并且落得个尸骨无存。
而若不是周青山的爷爷,周长天也必将难逃一劫。可以说,周长天的命,是周青山的爷爷用自己的性命换来的。
所以大长老对周青山尤其的宠溺,这使得周青山越发的跋扈,在玄清门内很少有弟子门人敢招惹他。
甚至,就算是门内的一些地位不是很高的小管事,都会上赶着巴结于他,经常给他一些好处。
而这一天,晁家村就来了他这么个不速之客。
“噗!奶奶的,这也能叫酒?”
“呸,这都什么肉啊,这么难吃。”
晁三一家看着坐在上首,不满于酒菜的“仙师”,有些感到无奈。
“仙师,山村野地,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好东西款待,还请仙师海涵。”晁三爷拱了拱手,向周青山赔不是。眼角瞥了一下自己珍藏多年的美酒,此时却被随意吐到地上,心里虽然心疼,但依旧强忍着。
在下首,晁凌一家还有晁忠旺夫妇都眼神怪异的看着这一次到来的“仙师”。
周青山不耐其烦的挥了挥手,拈着一根牙签掏着他那锃白的牙齿。
“呵呸!”他吐了一口口水在地上,懒洋洋的抬起头,这才开始打量眼前这个糟老头子。
“我说,是不是觉得我很帅啊?不然的话,这么盯着我,难不成你想把我吃掉?”周青山悠悠的问道,声音跟一群苍蝇乱飞一般难听。
晁三爷赶忙收起自己怪异的神色,再次拱手作揖:“不敢不敢,小老儿未曾见识过仙师如此青年才俊,在仙师面前,实在是自惭形秽,一时忘我,瞻仰的太久,还请仙师不要介意。”
“好吧,我也就不废话了,这一次晁小虎不回来了,我也就代他走上一遭,给你们送个平安而已。”周青山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含了一口茶漱了漱口又吐回杯子里。
“啊?这个,仙师是否能为我等解惑?”晁三还是有点不死心,想要知道究竟。
不知什么时候,周青山斜靠在椅子上,两条腿已经搭到了桌子上。
闻听此言,周青山放下腿,皱着眉头反问道:“仙家门派的事,岂是你们凡夫俗子能问的?”
周青山说话语气阴阳怪气,再加上他那本就难听的嗓音,听起来格外折磨耳朵。
他那一身华丽衣衫,在青天白日里,显得尤其刺目。